第97章 四年前隐情〔求首订〕
“若是没兴趣的话，我也不会出现在此处。可是……齐师兄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
“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一下栾师妹的消息对你而言有多重要，你愿意付出多少？”
齐南还真不敢直接说出自己此行目的，面前这位师妹与仇文成没少走动，要是一扭头把他的事泄露出去，那可真是大事不妙, 稳妥起见还得先探探口风。
罗曼凝闻言，惊讶过后表现出些许犹豫，目光时不时在齐南身上逗留。
过了好一会，她轻咬下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定，坚定地看向齐南, 同时迈步走近。
齐南起初还有点警惕, 担心这位师妹暴起伤人, 可仔细审视少女的神情，却感受不到杀气。
只有……
挣扎？羞赧？
疑惑就此浮上心头。
少女体态娇柔，似一朵殷红木棉花漂浮而来，停靠轻倚在齐南胸口处，话语轻柔，在耳边环绕。
“除了寻找月儿的‘自由’之外，我愿付出一切……”
齐南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实在有些不可思议。
她是那种愿为曾经的同门师妹付出这么多的人？
据以往齐南对她们的了解，二女之间的关系应该没亲密到这种程度才对，甚至还被他吐槽过塑料姐妹情。
“罗师妹，你这是在说笑吧？”
齐南将罗曼凝推开，再次试探。
“我是认真的，当年在月儿曾经生活过的荒村中，在场之人都已被月儿攻击失去意识，唯独你还站着，不是吗？”
齐南没想到现在能听到四年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又好奇罗曼凝了解到何种地步，于是干脆地点头。
“确实。”
“那你多少应该了解月儿身上发生的事, 和她最后的去向，对不对！？这些年都想发设法打听当年河山城周边发生过的事，包括来自云堑天脊群山的黑潮。”
罗曼凝话语又急又快，说到最后又走近齐南，带着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似乎要抓起齐南的领子逼问。
可后来又像被抽干了气力般，肩膀耷拉下来，有气无力地说道：“可是……可是月儿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不管怎么样都打听不到她的消息……”
齐南是真没想到这四年间，罗曼凝为了找寻栾宵月做了这么多努力。
再仔细感知面前少女的修为，仍旧是炼气后期，跟四年前一样，几乎在原地踏步。
原本凭她的天分，勤加修行，四年间晋升筑基境应该不在话下。
这样一来，齐南也不得不重新考量这些话的真实性，但同时他心中也有几个疑问。
“为何从河城山返回宗门后，你没有立即找上我询问栾师妹的去向？”
罗曼凝被这么一问, 表现得出些难为情，转过身避开齐南的注视，以指间绕发丝的小动作掩饰自己的羞愧。
“当时……我跟齐师兄的关系可不算好，而且我……当时把齐师兄你当做宗门内一无是处的边缘弟子，实在拉不下脸上门求问。”
说的也是，看人真准，我就是宗门里最多余的。
话说得是有点扎心，但齐南对四年前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是有点逼数的，而且还摆烂到了现在。
“原来是这样。”
罗曼偏头瞧瞧偷看齐南的反应，小声地问道：“现在齐师兄听来，是不是觉得有点可笑？”
“没什么可笑的，四年前的你会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
“当时的我对齐师兄屡次三番做出刁难之举，还往齐师兄念在同宗之情既往不咎，当时我年龄尚小不懂天高地厚，被同辈弟子捧得太高忘乎所以，恳请齐师兄谅解。”
当年心高气傲瞧不起自己的漂亮女师妹低头了，低眉顺眼地道歉，眼含秋波，尽显二八女子的风情。
上学时的女神相邀，见面低头为学生时期的轻侮赔礼道歉，暗示后续二人关系的发展。
此情此景，竟让齐南产生的这样的错觉。
可惜在她面前的人是齐南，要是换成古玉成过来，早就听得飘飘然，由下半身接管身体了。
他不馋人家身子，明确知道自己的目的。
从他已知的信息，可以判断出这些话半真半假，而这位师妹的歉意是真是假，根本无关紧要。
齐南没有搀起欠身许久的少女，而是不动声色地退开，整个人倚在树上，以闲适地姿态，问道：“罗师妹，你这番话里好像掺了一部分假话呀。”
此话一出，低着头的罗曼凝猛地睁大双眼，露出紧张不安的神色，藏在袖中的双手缓缓握紧。
“这让我开始怀疑你先前的话是否也是谎言，寻找栾师妹的行动是否出自真心。”
听到齐南的这句话，罗曼凝一下子表现地非常激动。
“不！我……之前的话千真万确，我所做的一切确实都是为了月儿……”
“可你在欺骗我，不是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让你从流霞山见我的第一面起，就如此记恨于我，这已经超出了年纪小不懂事的范畴，这背后一定另有隐情吧？”
罗曼凝似乎被齐南的话语扼住了脖颈，脸色变得异常难看，正准备开口解释，又捂住了嘴，担忧言多必失。
齐南本来是想试探一下，可见到面前少女的反应，对自己的猜测更加有把握。
这背后的隐情绝非一次轮回的经历就能轻易推算出来，那天偶然间将罗曼凝和流霞山联系到一起，才让齐南联想起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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