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仪含着泪使劲点头。
她对着骆滨说:“老三,烘干厂这摊子你来收拾。三十白跟我们去办理老谢哥的后事。”
也许是苍天在眷顾来XJ打拼的老谢。
老谢被众人抬进救护车离开烘干厂的那一刻,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落了下来。
骆滨带着韩胖子等两名铲车师傅用铲车把干燥的玉米运到大仓库。
斯琴带着其余十几名工人在仓库用木锨把被雪水淋湿的玉米挑出来,堆在一边。
忙到傍晚时分,烘干仓内的玉米全部运到仓库里。
热气腾腾的餐厅里,忙了一天的工人都捧着饭碗吃着酸汤揪面片子。
也许是饿坏了,也或许是老谢离世的事影响着大家的情绪。
餐厅里只听得见吸溜吸溜的吃饭声。
斯琴给骆滨盛了碗饭,没看见骆滨的身影。
她推开门,老远看见骆滨站在老谢倒下的地方仰头望着天。
他站的时间不短,浑身都是白茫茫的。
骆滨任凭雪花落在他温热的脸颊上。
不知是雪花落在脸上化成雪水,还是骆滨眼眶里的泪花。
他俊美的脸颊上两道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
斯琴走到骆滨跟前,伸手拽拽他的衣袖,难过地说:“滨,进屋吧,你中午都没吃饭,吃口饭吧。”
仰头望天的动作实在太久,骆滨的脖颈变得僵硬起来。
他木然地转过头,喃喃地问:“你说,老谢哥这么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说完,泪水就滚滚落下,他哽咽着自责道:“大前天,他还染着我一起喝酒呢。我,呜呜------”
这一夜,骆滨没胃口,没精打采地扒拉了两口揪面片子。
他提了三瓶伊力老窖,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肚丝,盘腿坐在老谢离世的地方。
先给对面的空酒杯倒满酒,接着给自己倒满一杯。
他仰头喝完自己的白酒,把对面酒杯的酒慢慢倾撒在雪地里,嘴里嘟囔着,“老谢,我的好大哥,弟弟陪你来喝酒了。”
就这样,骆滨独自一人陪同对面的空酒杯喝完三瓶辛辣的白酒。
斯琴也没回家,她斜靠在宿舍门口,双手插进袖筒里,望着已成雪人的骆滨,心中很不是滋味。
她被骆滨跟李献、老谢的情意感动了。
后半夜,斯琴跟韩胖子俩人拖着烂醉如泥的骆滨进了屋。
醉酒的骆滨含着热泪,如同车轱辘一样反复嘟囔着,“好好的人,咋说没就没了呢?!”
后半夜还酩酊大醉的骆滨,第二天清晨起了个大早。
他浑身的酒气还没散去,就带着工人继续干着烘干厂的扫尾工作。
骆滨夫妻俩又忙碌一天,烘干厂结束了这年的烘干任务。
他安排厂子的会计给工人发完当月的工资,又安排两名值班人员留守在烘干厂。
一切安排妥当,他把斯琴送回家后,马不停蹄赶到西域市殡仪馆。
今晚,他要给老谢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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