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给妈讲,她要是知道苗心妈的墓都被人挖了,非气病不可。”骆波的心情糟糕透顶。
他觉得最近接二连三发生的事,让他有种惴惴不安的感觉。
尽管李茗溪结合当前的现状,耐心地劝说开导着骆波。
可是骆波还是对热西丁的所作所为心存芥蒂。
白天兄弟俩发生不愉快的一幕,晚上又接到合伙人尤努斯散伙的电话。
这让骆波从内心开始抵触起热西丁来。
这几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对热西丁的好感也荡然无存。
他才打消以前对热西丁的戒备之心。
这下,骆波在心底又对热西丁竖立一道厚厚的防线。
骆波特殊的身世,自小就是个非常敏感之人。
在他的人生信条中,是个有恩必报、有仇必回的人。
感恩已经渗透在他的血液里,对骆家人他能掏心掏肺地相待。
而对于弃养他的生父,他一直都置若罔闻,根本不愿去打听生父的情况。
热西丁主动接触他,并对他能在危难之时施以援手。
起初,骆波觉得这是热西丁应该做的,他并未觉得自己欠热西丁的。
可那次为了骆滨出车祸的事,他前去求助热西丁。
热西丁说的那番话,让他动容。
那时,骆波对热西丁的戒备才慢慢放下。
一来二去的,他跟热西丁的感情也有种亲兄弟相处的感觉。
他觉得还不错。
可是,热西丁那天在墓地用审视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让骆波恍然感觉自己又回到少管所那段不堪的日子。
热西丁那种上位者的优越性,让骆波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他内心很反感。
再加上今天发生的事情,骆波开始疏远并排斥热西丁来。
西域市公安局。
热西丁翻阅着祁建斌十几年前入狱的档案。
个人表格上填写的亲属关系,让他心里不由摇头暗叹。
可能是家人从事的事都不光彩,祁建斌在表格上写的很隐晦。
父母双亡,祁老大去世,祁建文远嫁到广州,祁老三待业。
表格里没有出现骆波的任何信息。
看着表格上的一家六口。
如今,仅剩祁建文生活还算正常。
祁家三兄弟全都是涉案人员。
一个被枪决、一个在服刑,还有一个在服刑期间患癌症离世。
这家人也够悲催的。
热西丁再次庆幸,骆波幸亏不是在祁家长大。
否则,依照骆波的性格,肯定也是个让警察头疼的人物。
小丁见热西丁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皱眉,又不时地叹息。
一向沉稳的热局,怎么会露出这么丰富的表情。
小丁好奇又不敢询问。
热西丁把黄皮档案袋朝桌子上一扔,抬起眼皮问:“监狱那里来消息没?”
小丁转述监狱方面对祁建斌的评价,“这个祁建斌入狱后心如死灰,每天跟木头人一样,让干啥就干啥,跟同监舍的人相处还行,话也不多,没那么多事,算是很配合管教的那类人员。三年前明目张胆地越狱,说是越狱,实际就是明白着让监狱给他加刑,看样子,他打算在监狱里住一辈子了。自从他弟弟祁老三离世后,再也没亲人去探望他,偶尔会有以前跟他的几个小弟看看他。他浑身都是病,最严重的是风湿病。对了,监狱那边反应,他妹妹祁建文四个多月前曾看过他,后来也没再去。”
热西丁闭着眼睛听着小丁的话,好像快睡着了。
当他听说祁建文去监狱探望祁建斌,双眼蓦地睁开,插话道:“你是说,祁建文就探望过他一次?”
小丁点头,“我也奇怪,祁建文回西域市都三年多了,也就是才去看望他。就一次。”
热西丁若有所思道:“小丁,忙完这段时间,咱俩该去巩乃斯监狱去会会这个祁建斌了,也许,他能说出点什么。”
小丁纳闷道:“热局,你还在怀疑祁建文?”
热西丁分析道:“你就没发现吗?抛开祁建文,咱们这个连锁案件都走向死胡同了。可是,把祁建文当成嫌疑人,她又是怎么交易的呢?!”
小丁明白热西丁分析推理地不错,可是没有任何证据呀!
金秋十月。
阿勒玛勒村西口竖立的那块巨型宣传牌上,蓝底白字的宣传标语格外醒目。
“发展是第一要务。”
事物总是朝前发展的,尽管迟缓了一些。
在共和国成立55周年的国庆节这天,阿勒玛勒村这条水泥路经过一年多的风风雨雨,全部竣工。
六车道通车典礼大会是在阿勒玛勒村西头的入口处举行的。
一位瘦矍的地区领导做着激情澎湃的发言,“……地区党委、地区政府抓住了经济发展的要害,做出了重大决策,鼓舞着全地区各族人民奋勇拼搏、排除万难,直到最后的胜利……”
自治区交通部门负责人以及50多名地区各部门领导和阿勒玛勒村的各族村民为通车剪彩。
阿勒玛勒村这条高标准的水泥路两旁彩旗飘飘、花环摇撼、气球腾空、少儿做舞、鼓乐齐鸣。
六辆重型卡车并驾齐驱。
骆峰、巴格达提、白大爷等各族老人们都笑了。
眼窝子浅的李羽不由回想到当年初次来阿勒玛勒村时那千疮百孔、不堪入目的老土路。
她笑着笑着,转过脸偷偷抹一把眼泪。
这条马路竣工给各族村民提供了便利。
同时,也让不少村民有了晾晒打瓜和玉米的场所。
外乡人高军海今年种植了50亩地打瓜。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喜欢疆爱无痕请大家收藏:(www.logos444.com)疆爱无痕掌阅免费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