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西丁见骆波还是挺在意自己的,心里的不适慢慢褪去。
李茗溪见热西丁茶杯的水空了,连忙起身给他续茶。
这下,热西丁心里更舒坦许多。
他这才开口引入了正题,“三十白,祁建文以前在广州干啥的?”
骆波摇头,坦言道:“这我还不大清楚,听王仪说,她前夫以前是开网吧和游戏厅的。”
热西丁双目敏锐地捕捉着骆波脸上的微表情,生怕错过什么。
他继续追问:“她来西域市后,你跟她接触多吗?”
骆波继续摇头,老老实实地说:“她刚来西域市跟公家要祁家老院时,用过我的车。后来,没再来往。你也知道,我的苗圃地和三哥流转的土地最缺人手,哪有时间来西域市撒。”
热西丁看出骆波没说假话,心中暗暗松口气,不漏痕迹地叮嘱道:“以后,你这个姐姐,能少来往最好。”
聪慧的骆波听出话里的意思,纳闷地问:“啥意思?”
热西丁漫不经心地说:“也没啥意思,只是觉得你这个姐姐太像个狐狸了,跟你不是一路人,少接触点好。”
骆波本就对祁建文不感冒。
在他眼里,祁建文就是个见利忘义、视金钱重于亲情的人,他对热西丁的话没往其他地方想。
正好服务员端着菜过来。
三人开始吃饭,没再提祁建文的事。
就一个午饭的时间,热西丁发现,骆波疼爱李茗溪疼到骨髓里了。
倘若要想跟骆波搞好关系,首先得跟李茗溪套近乎。
热西丁看着骆波捷达车后的肉食品,顿时头大了。
十几根马肠子、两只羊的胴体、还有一箱子雪茄烟和一箱子老毛子的烈酒。
他指着这些东西质问:“三十白,你啥意思,准备贿赂我呢?!”
骆波摇头道:“说啥呢,大哥,这是我跟你弟媳的一番心意,没撒意思。”
热西丁见骆波不住地把东西朝自己车后塞东西,总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看骆波这架势,好像在还他的人情似的。
这是不是太见外了。
骆波把东西一一摆好后,来到热西丁面前,从口袋取出一张纸条递给热西丁,坦言道:“大哥,这几个混混是西域市的,我三哥以后能不能娶上媳妇,全看你的了,别让这几个混混去西域县骚扰我的家人。”
热西丁接过纸条,看着纸条上几个似曾相识的名字,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骆波,奚落道:“我就说嘛,你三十白比祁建文这个狐狸还精,算了,看在你三哥的面子上,这事我管了。”
骆波夫妇俩目送着热西丁上了警车。
就在他朝警车挥手时,热西丁摇下车窗,嘴角勾起一丝笑,扬声问:“三十白,哪天我遇到了困难,你会不会像帮老三一样卖力?”
热西丁没等骆波回答,发动警车从他身边驶过。
骆波看着警车消失在眼前,细细品味着热西丁的话。
热西丁遇到困难,怎么可能?!
他家世优渥,他又成了令人瞩目的高官,怎么可能遇到困难。
他不找困难麻烦就不错了,困难哪敢找他热局长的麻烦嘛?!
骆波搂着李茗溪的腰朝旁边的商场走去,“走,小溪,给你和宝贝买衣服去。”
李茗溪的脑袋还扭着投向热西丁车子消失的方向,忧心忡忡道:“三十白,我咋觉得热西丁说话怪怪的,是不是你姐祁建文有事?!”
骆波满不在乎道:“管她呢,只要咱骆家人没事就行。”
李茗溪转过头来,对着骆波说:“昨晚,我看斯琴穿的内衣都旧了,给她买几套吧,说不定哪天她成了三嫂呢。”
骆波点头,“小溪,你没看见三哥昨晚多关心斯琴的落脚地,我觉得他俩有戏。要是斯琴嫁给三哥,那吴军跟我是哥们加亲戚了。多歹塞(多爽的事)。”
李茗溪想起昨晚骆波告诉她,他跟骆滨从混混手里救下斯琴的场景,担忧道:“那几个混混会不会来西域县找咱家的麻烦?”
“不会。热西丁答应的事,准能摆平。”骆波说着内心的真实感受。
李茗溪好奇道:“三十白,既然热西丁是你大哥,你没在他面前打听下,你亲爹是谁?”
骆波脸上原本噙着的笑倏地僵在嘴边,不耐烦道:“打听他干啥?跟我有啥关系?!”
“可是,”李茗溪还想说什么,被骆波一拽,迈着小碎步朝商场跑去。
李茗溪知道骆波不愿提及个人身世,也就不愿给他的心里添堵。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小骆波就对弃养他的父母恨之入骨。
即将到年关,西域市到处呈现出新年的味道。
可是越是各族居民轻松的时刻,西域市某部门却忙碌不停。
这一夜,西域市公安局食堂热闹非凡。
最近市局协助地区公安局破了个大案,不少人都在食堂庆祝。
唯独副局长热西丁不停地翻阅之前的卷宗。
作为一名让犯罪分子闻风丧胆的警察,热西丁自然有令坏人惧怕的资本和原因。
热西丁在伊勒地区公安系统素有“新疆的福尔摩斯”之称。
他始终把第一现场的细枝末节放在破案的第一位。
为了搜集线索和证据,身为副局长的他多次趴在地上将隐藏的线索一点点找出来。
就是因为热西丁对现场抽丝剥茧地分析,才能让一个个不可能破掉的奇案侦破掉。
有人曾将他精湛的业务能力归于“第六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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