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这工作还没交出去啊？身子越来越沉了，能干得动吗？”
“没呢。现在还行，屋里就是一点儿浮灰，容易收拾。”
“你这是几个月了？”
“四个多月吧。”
“嗯，那就坐稳了。要是下雪天可别来回走了。”
“放心吧。婶子，下雪天我爱人会送我过来的。”
刘岚经常过来，一来二去的，她跟那些邻居也就熟悉了，都知道这个一进院的主人去南方工作，把家托付给刘岚打理了，刘岚也是个妙人，动辄说爱人会陪她过来，可那些邻居没有一个看到过她的爱人。
打开门锁，刘岚进入大院，将所有的声音关在大门外后，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其实这里的街道也曾经向她调查过，因为她有房主……也就是何雨柱的委托书，所以并没有难为她。但那些邻居太热情了，先是张罗着要给她找对象，知道她结婚之后，又对她的肚子感兴趣，真让刘岚无语了。
她将门拴好，来到堂屋前……门没锁？
刘岚微微蹙眉，难道自己上次来又忘记锁门了？
常听其他女人说什么‘一孕傻三年’看来真的有道理，自己以前可不丢三落四的，现在动不动就忘事。
推开门，她熟练地拉动灯绳……‘啪’的一声，房间蓦然一片通明，一个男人坐在桌旁冲着她微笑。
“你……”
刘岚先是吓得一跳，等看清是何雨柱，不知道为什么，眼泪蓦地流了下来。
“别哭，对眼睛对孩子都不好。”
何雨柱有些慌，连忙上前扶她坐下。
“用不着你关心。”
刘岚也只是一时委屈，她抹了一把眼泪：“我们娘俩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肯定关我的事啊！”
何雨柱安抚道：“刘岚，别说气话。事到如今，我虽然不能跟你结婚，但如果就是让我负责，那绝对没有问题……你离婚，你可以有老公，孩子将来可以有父亲，我保证你们衣食不愁。”
刘岚一窒，旋即说道：“伱说得好轻松……难道你不怕娄晓娥知道？”
“我不会让她知道。”
何雨柱淡淡地说道：“我们之间始于一个美丽的错误，但发展到后来就只剩下美丽了，我不会后悔，也愿意给你一个未来，但要时时刻地陪伴你……真的做不到。”
看到刘岚默然不语，何雨柱轻叹一口气，道：“我这一次从俄国回来，带来了一些奶制品，还有一些水果，你留着慢慢吃……你和孩子都需要营养。”说完，他起身向外走去。
水果和奶制品都是空间出品，营养自不必说，本身保质期就长，而且现在是冬天，能放很多天。
就在何雨柱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刘岚的轻语：“等一下。”
何雨柱停下了脚步，但并没有回头。
他只觉得一个柔软的身体.靠上来，耳边传来刘岚的轻语：“大夫说了，头三个月胎儿坐稳了，就可以……”
声若蚊语，如果不是在他耳边，几乎听不清楚。
得，渣就渣吧，男人不渣，女人不爱，何雨柱反手将灯关上……
……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穿得比较正式了一些，然后骑车上班……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从中院走过来，这一路上满面笑容，见人就打招呼，那嘴就跟抹了蜜似的。
“他爸，这何雨柱今天不对啊。”
三大妈看着他的背影，悄声说道：“你看他穿的……就跟今天结婚似的，你说会是什么事？”
阎埠贵想了一下：“这一次轧钢厂派他去俄国，那就是奔着出厂绩去的，否则这么重要的翻译工作能给一个工会的小干事去做？看样子……又要升了。”
“且，他是升天还是入地啊？就他那傻不拉叽的模样，还当官呢……我看他就是穷显摆！”
一个胖女人凑到两口子跟前说道。
“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阎埠贵低声说了一句，转头进屋了。
三大妈斜了女人一眼，道：“东旭他妈，你是因为要照顾儿媳妇才允许你回来的，别安生没两天再让人赶回去。”
胖老太太正是贾张氏，自从她上次被拘留后遣送回村里，四合院里安稳了不少，就连贾东旭和秦淮茹也都松了口气，可见这女人有多不招人待见！
可贾张氏回去之后，刚开始老实了几天，但没多久就又不安分了——这一方面是她在村里没挣多少工分，秋后就没分多少粮食，另一方面由捡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不想再过农村的生活了，而最重要的是，她在城里被拘留过，乡里、村里动辄就把她摘溜过去汇报.思想.动态，让她的面子里子丢得一干二净，于是一遍一遍地折腾贾东旭找理由把她接进城里……就说秦淮茹生产在即，得有人照顾。
就这么，贾东旭跟街道再三保证之后，把贾张氏又接了回来……正好这时候何雨柱出差了，所以不知道。
不过，就算他知道其实也没什么办法……不说别的，连居委会都同意了，他又能怎么样？
何雨柱不知道身后的官司，娄晓娥和何雨水因为不想扫他的兴，也没说过，等到了单位之后，就立即被叫进一间会议室里……除了他之外，还有一女二男两名工人，说是也是这批入党的。
现在距离正式宣誓还有两个多小时，何雨柱他们被集中在这里学习如何宣誓……在这个时代，这就是信仰，是最为神圣的时刻，何雨柱原本是吊儿郎当的，但此时此刻却像是一个乖孩子，让怎么做就怎么做，诚惶诚恐的。
十点整，四个人进入已经收拾好的会议室里，在鲜红的党.旗面前，他们庄严宣誓……
“恭喜你，何雨柱同志！”陈进步用力握着何雨柱的手，很有点儿基.情.四射的感觉，何雨柱还真有些不习惯。
“谢谢，没有组织.的培养和领导的.指导，也就没有我的今天！”
好听的话何雨柱也是信手拈来，连草稿都用不着打。
当天晚上，何雨柱亲手做了几个好菜，又拿了一瓶法国香槟来到了娄家报喜，在看了何雨柱的党员证之后，娄半城连续说了几个‘好’，拍拍何雨柱的肩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当晚，两个人都喝多了，何雨柱顺理成章地睡在了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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