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中午的时候，各部门开始发放中秋福利——每人一斤月饼。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联系月饼的是食堂，所以食堂职工要比其他部门的人多了点儿便利之处——分了两斤。
当然了，各部门的领导也是有此殊荣的，甚至犹有过之。这里面的猫腻很多人都知道，但没有人戳破这一点。
中午的会餐跟后世比当然远远不如，但至少是白面馒头、两菜一趟，难得的量大管饱，何雨柱做完饭，装了几个饭盒的菜之后，又带了七、八个馒头，然后就准备等前面的领导吃完了，他们也撤。
“各位师傅，都挺忙的哈。”许大茂人模狗样地走了进来。
“许大茂，后厨是食堂重地，赶紧滚蛋。”何雨柱对他向来没有好气儿。
“切！今天是厂长邀请我来的。”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厂长邀请？用不用我去找厂长确认一下？”何雨柱冷笑道。
许大茂脸上掠过一抹惊慌：“虽然不是厂长亲自邀请，却是厂办下的通知，厂长也是同意的。”
何雨柱道：“不就是转正了吗？看伱得瑟的。”
“哥们不仅转正了，而且还要结婚了。”许大茂得意地说道。
结婚？
何雨柱愕然，下意识地问道：“和谁？”
许大茂用一种鄙视兼得意的眼神看着他：“当然是郑清，你还以为她真的会跟你言归于好？”
“我根本就没想过跟她重归于好。”
何雨柱下意识地回了一句，但心里更糊涂了……许大茂跟郑清结婚，那娄晓娥呢？不过想到娄晓娥不用再受许大茂这个人渣折腾，他又为娄晓娥感到高兴。
许大茂冷笑一声，认为何雨柱是死鸭子嘴硬，不过他没有时间跟何雨柱磨叽，得到地说道：“哥们去陪厂长喝酒，不跟你在这儿白乎了。”说完，就匆匆地往小包房走去——通常厂长请客，都在那个小包房里，门也不通前面的大食堂，为的就是隐密。
“这小子，不过是转正而已，有什么好神气的！”何雨柱不屑地房产科。
“你别小觑这个家伙，他是顶了他师父的位置才转正的。”金长荣在他身后说道。
“啊？这小子太不厚道了吧？”何雨柱怔了一下，鄙夷地说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世上的人，就像是一道道的菜，各种滋味，各种花式，不吃在嘴里你永远不会知道它的真正味道是什么。”金长荣悠悠地说道。
按照厂办的通知，下午不仅放假，还有露天电影可看，但何雨柱却没有去看……倒不是嗝应许大茂，而是这个时代的电影真没什么好看的，还不如回去看他搜集的那些影碟……别误会，是正经电影，不是岛国.动作.片。
下午回家的时候，何雨水不在家——工厂有半天中秋假，学校可没有。
“何雨柱，何雨柱在吗？”
一名邮递员走近四合院。
“中院，刚下班。”阎埠贵说道。
“小江，谁给他的信？”三大妈好奇地问道。
“不是信，是汇款单。”邮递员小江随口回答，向中院走去。
汇款单？
阎埠贵和三大妈都是一怔，颇有默契地对视一眼，跟着向中院走去……不过他们没有跟得太近，刚跨过月亮门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何雨柱听到外面有人喊他，便出来了：“小江，是汇款单？”
他们这一片的信函、报纸、电报之类的，都归小江管，有时候邮递员比户籍.警都清楚这一片儿的居民情况。
“是，而且还是两张。”小江有些羡慕地拿出两张汇款单。
这段时间他可送了好几次汇款单，如果是别的汇款，恐怕他们邮电局系统都会调查，可那汇款单上写的清楚——稿费。
前几次都是几百块钱，今天这两张加起来都近万了……妥妥的巨款，他这个拿汇款单的手都哆嗦了。
何雨柱拿过汇款单一看，乐了——是他翻译《同情的罪》和海涅《诗歌集》的稿费。
因为他这两本书都是分开写的，而且还是分别跟两家出版社合作的，所以汇款单能够一起来还是挺神奇的。其中《同情的罪》稿费是3000块，《诗歌集》是6000块。
这个时候出版社的稿酬是按照千字稿酬和出版数量来计算的，等以后出版还会有钱可拿，但只能拿印剧数量……类似于后世的版税，而到了六零年，则是一锤子的买卖，而且千字稿酬的钱也大大降低，等到了六六年……大家都知道，风暴来临，那是一分钱也没了，何雨柱已经决定，他就搬到六零年就歇笔。
签完字之后，何雨柱让小江稍等，回身到屋里拿了一包月饼回来递给小江。
“不行，这个不能要，违犯纪律的事情我不能干。”小江推辞道。
他和何雨柱的年龄差不多，但人家是高中毕业，再加上家里有门路，真心不差这一包月饼。
“小江，这跟纪律无关。”
何雨柱直接就把月饼塞到自行车上那个绿色的帆布包里了：“这么长时间了，咱们也算是朋友，相互之间送点儿小礼物算什么？而且咱们之间不牵涉到利益输送，说到大天，也算不上违纪！走了走了！”
何雨柱这么热情，小江也实在推脱不了掉，只得谢了一声推夹在车离开了。
败家！
在月亮门那儿看热闹的两口子都摇了摇头，在小江过来之前匆匆地回家了。
“你说，傻柱那可真傻，就不能等开会的时候给院里分一分，大伙儿也能念他一个好？”三大妈嘟囔道。
“你这就不知道了，院里人念不念好的对他有什么意义？还不如拉拢一个人……嘿嘿，等会儿我去他家收钱，看他今年掏多少钱。”阎埠贵说道。
每到春节、中秋节，院子里都会举行一次全院大会，事情当然是由三位大爷张罗，出钱的主要是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有时候心情痛快的也出一点儿钱，然后全院按户摊个几毛钱的，买些瓜子、花生啥的，大家都坐在一起，总结一下过去，展望一下未来……像今天这样的节日，一起赏赏月啥的。
往年何雨柱也是冤大头，被一大爷忽悠的，也要往外掏不少钱，今年啊……他宁原送小江一包月饼，也不想再当那院大头了。
这个时候可没有什么直接转帐的，钱这东西落袋为安。何雨柱换了一套衣服，推着自行车就往外走。
“傻柱，等一下。”来到前院的时候，何雨柱就被阎埠贵喊住了。
“哟，三大爷，什么事儿？”何雨柱大约也猜到是什么事儿了，故作不知地问道。
“这每年中秋都大家伙赏月……”
阎埠贵做了个点钱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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