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两人表面关系，还称不上多亲近，他不觉得自己把话说到这份上后，她还能继续胡闹？
果然，见方筵又露出刻板化表情，凯莎顿感无趣。
收敛起表情，施施然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如今这战场上，你和基兰校长也算是独一档的战力了，我想让你去帮一下我们的战士，没有必要的伤亡，还是不要有的好。”
对这种事，凯莎倒没什么好顾忌的，甚至于，她相信即便自己不说，以方筵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
但不知怎地，总觉得由自己“要求”一下，心理上才更舒服些。
这让她想到了妹妹凉冰，按她刚刚的话，难道也是这么想的？
凉冰自然没有她的这些心思。
相比较而言，她更像是无名之火，需要有针对性地发泄，至于为什么针对的，偏偏是那个气人的家伙。
嗯，或许就是单纯因为他比较气人吧。
不过在进入战场后，看到视野中的景象，她心中对方筵的怒火，也基本消去大半。
无他，只见目光所及的战场上，天使战士身旁，无数银白色羽毛光影“飘荡”于时空之中，时隐时现，为战场平添几份神秘色彩。
自踏上战场那一刻起，凉冰身旁同样也环绕不少，而从那些飘零的羽毛中，她很轻易地感知到了那个男人的气息。
愣神之际，几发穿甲炮弹自身旁穿过，虽未对她造成什么伤害，但那银羽仍旧自发没入身体之中。
感受到身体中明显增长的暖意，她瞬间明白这些羽毛的作用，治愈与力量补充。
“还有，虫洞技术。”
随手斩去一支伺机偷袭的机械蟾蜍小队，她望着近乎无垠的战场，有些迷茫了。
虽然已经猜到了他会很强，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强到这种程度！
如此大规模的智能虫洞计算，且不说能源问题，他的天羽运算群，真能负荷？
心中疑惑，却也终于再无半分埋怨。
原来这家伙，一直都在尽力守护着天使之城，一如，六千年那样。
她突然勾起嘴角，笑容明朗绝美，随后拔剑而上，再没有防御姿态，笑话，有这么个奶妈在，她不相信自己真能浪死。
同样如此做法的，还有战场深处，一道亮丽的银发身影。
此刻的月汐，早已收起弓箭，左右手各拿一柄烈焰之剑，洞觉之眼开至最大，于敌军机械部队中急速穿梭。
铠甲破碎，身上割破的衣物，以及白皙皮肤上残留的淡淡血迹，都证明着，她曾受过不少伤害。但，少女此刻表情兴奋，银灰色瞳孔中带着极致的畅快。
由于同样感受到了那道熟悉气息，所以这一架，她打得很爽，发泄得很彻底！
——
而这些银色羽毛，没错，这正是方筵利用天机演算力，加天体计算机进一步开发的能力，“智能治愈之羽·微型虫洞批量搬运版”。
至于代价嘛，他做过计算，整个战争下来，估计能源又得削减两千年左右，不过，尚在接受范围内。
另一边，得知一切的凯莎也终于明白方筵为什么一直不参与战斗。
是了，一场战争最大的胜利，不在于杀了多少敌人，而是在于，如何以最小的伤亡代价，赢得最终结果。
她不再言语，只是望了眼那张重新认真起来的侧脸，神色愈加缓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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