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婉双手抓得生痛才能克制住冲动。
她知道里面一定血肉一片。
“先跟我出来。”卫寒深深的看着卫婉，扫了一眼许曼，突然，他拉着卫婉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放开我，你要去哪，你要不带我去啊，我哪也不去，我要见……”卫婉想要挣脱，可是不知道想到什么，慢慢的她不再反抗，任卫寒拉着她走了出去……
回头，她看到了许曼望着她和卫寒的目光。
还有满大厅的人，参加齐风和许曼婚宴的人……
也许出去说更好。
也许她可以先告诉卫寒！
两人来到大厅外面转过一条走道，来到一个阳台处。
停了下来。
卫寒看着她：“说吧，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见齐风。”
卫婉摊开了手心。
果然手心里一片的血肉模糊，怪不得那样的痛！
她抬头，竟在卫寒冷酷的目光中看到了关切，他视线落在她摊开的手心上，里面滑过一丝光，她笑了笑：“不痛，真的。”
她朝着他晃了晃，一点不痛。
再痛也比不上此时心里的痛，比不到当她得知齐风另娶的痛，比不上知道就在不远处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的婚宴正在举行的痛！
“你的手受伤了。”卫寒掏出了一张方格折好的手帕递给卫婉，淡淡的说。
眉却紧皱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谢谢……”卫婉看着那双大手上干净的手帕，再看向卫寒，吸了吸鼻子，扬起一抹笑，一抹眼中晶莹流泪却又极力维持的笑，苦涩又坚强，更加的熟悉，她还是哭了，没有在齐氏哭，却在这一刻卫寒的淡淡关心里哭泣了，令人心痛。
卫寒心一疼。
无端的因为卫婉带着泪的笑疼了。
“你……”他想说什么，手不由自主的伸出又收回。
“想问我到底是谁是吗？你猜到了什么？”卫婉用卫寒递给她的手帕擦掉眼中的泪，仰头，看他：“真的猜不到吗？就算不一样了，就算脸不同了，但是……”
她没有说完，似乎对他们失望。
脸变了，但是感觉，习惯，味道，不会变，他们也猜不到吗？
卫寒摇头。
也许不是猜不到，是不敢确认。
对他们这些亲眼见过那一场事故的人，以为她死去的人，他们不敢确认。
他紧紧看着卫婉。
“卫寒，不，卫总，如果我告诉你我是卫婉，你相信吗？”卫婉也不要他再猜，她自己说了出来，看着他，笑着，轻描淡写的声音语气，说完，她转开头，不去看卫寒。
他相信吗。
是冷声嘲笑她，还是……
卫寒没有让她等太久。
先是呆住，然后，一股力道传来，她被人抱进了怀里。
卫寒忽然抱住了她，脸上不再是一如既往的冷酷，是转换的了然：“我相信！”毫不犹豫，他就知道是她回来了。
在那些熟悉的感觉里！
“卫婉。”他抱着她，开口：“我知道是你，你回来了是吗？”是激动，是了然，是微颤的声音，声音嘶哑低沉，从来冷酷冰冷的他越收越紧的双手……
像是要感受她的温度，感觉她是真实的存在。
卫婉想动，但是卫寒的力道太用力，她挣不开。
索性不挣了，此刻，她终于不需要再伪装，终于不再是她一个人知道她是谁？那些沉重的压在心上的东西一一的卸下不少，也同样轻松不少！
她靠在卫寒的怀里。
闭上眼。
卫寒也抱紧她。
闭上眼。
良久……
“卫婉，真的是你！”
“对！”
“上次也是你？”
“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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