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星的天体魔法，曾经把辛尼斯塔教授搞到有些精神衰弱的那个咒语。
难道这就是古魔法相关的线索？
片刻后，妮薇松开了路可的手，双手覆在水池边，
“etrieve。”
念出一个和刚刚不同的咒语后，池水再次泛起颜色稍有不同的光芒。
光晕如同丢进水中激起的波纹一样，从妮薇的手中扩散出去，随后在池水中撞到一个无形的东西，荡了回来。
返回的波纹接触到妮薇的手的时候，妮薇似乎接收到了什么信息一样，收回手掌站了起来。
“等等。”路可很好奇那个咒语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脑海里，但目前最重要的是确定妮薇不会下一秒就把那个咒语用出来，然后变疯。
“怎么了？”妮薇因为有所收获而感到欣喜的表情逐渐变得困惑。
“你得到的是不是一条咒语，Animus开头的那个咒语。”
“确实是，你早就知道了？”妮薇点了点头，并顺理成章地理解为路可早就知道这个咒语，只是不知道它是古魔法而已，“你是怎么学到这个咒语的？跟我说说。”
“你确定那个就是古魔法吗？”路可在脑海中搜索起有关于辛尼斯塔教授那位祖先的事情，但是怎么想都不会比五世纪更早。
按理说他和辛尼斯塔家族的天体魔法已经构建成了一个闭环，没道理在更早的时间线出现这种咒语，而且还是他没有使用过的水星。
除非是辛尼斯塔教授做了什么，又或者是古魔法指的不是时间上的古。
“我确定啊，池水是这样说的，我不会怀疑池水的判断。”妮薇点了点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再次追问道，“这个咒语有什么问题吗？”
“你先不要用，据我说知，这条咒语的效果不明，但是会有强烈的副作用。”路可先发出了警告，思考着怎么跟妮薇解释这个咒语的事情。
但是话说到这里，路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有副作用的魔法，和古魔法的等价交换，好像概念上确实差不多。
“我可以先不用，但我需要一个解释。”妮薇眯起眼睛，感觉有些不爽，搞得这么神秘，如果白忙活一场……
“我想先了解一下，古魔法的等价交换是完全公平公正的吗？”
路可不仅没有回答妮薇的问题，反而还提出了一个十分亵渎古魔法的问题。
“当然是的，所有东西都已经标好了价码，古魔法的等价交换就是这样。”妮薇义正辞严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人和人之间的价码一样吗？”路可又问道。
“当然不一样。”妮薇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比如说我和你的价码就不一样，明显是我的价码高一点。”
究竟是谁的价码更高这个问题路可倒是无所谓。
路可琢磨了一下妮薇的话，再次问道：“所以说如果我们用同一个古魔法，你需要付出的代价，其实是比我需要付出的代价要小吗？”
妮薇思索了一下这个问题，一直对答如流的她这次迟疑了。
印象中大祭司一直强调古魔法的等价交换的基本原则，但是细分到每个人使用古魔法的时候面对的价位表这种事情倒是没有任何一本典籍上有提及过。
但是随着思考，过往的种种回忆涌入了妮薇的脑海中。
在付出同样的代价作为交换的情况下，大祭司通过古魔法获得的效果似乎真的比自己要强。
那是否能够说明古魔法并不完全是公平公正的呢？
事到如今，妮薇也没人可问了，她选择了实践出真知。
“要不，我们来试试吧。”自己和路可两人作为对照实验，比较一下他们两个使用古魔法的付出和回报的区别，就能验证这一点了。
如果自己的理论没错的话，路可施法的效果一定是不如自己的。
路可本意只是想搞清楚有关于古魔法的定义，从而判断自己掌握的天体魔法究竟为什么会被判定为古魔法，而且偏偏是这个自己没用过的水星，曾经使用过数次的月亮和帮大忙的太阳明明使用过却没有被检索出来。
但现在看起来妮薇已经要教自己古魔法了，路可还是决定先配合妮薇的实验，于是他开口问道：“要怎么试呢？”
“一个小魔法。”妮薇再次让路可站到池水边，一勾手指，一个泡泡从水池中飘了出来，没入了路可的身体。
一瞬间，路可感觉脑子里多出了一些知识。
那是有关于将原材料等价交换为成品的修复魔法，举例来说，可以用来修复这个破碎的赐福岛上的建筑。
或许确实如同盖乌斯所说，古魔法是可以将生死视为明码标价的物品用来交换的不人道的魔法，但这似乎也并不妨碍古魔法有这种便于日常生活的小魔法。
“怎么样，已经学到了吧？”妮薇刚刚使用的是古魔法学派的学者之间传授知识使用的技巧，如果古魔法不认可对方的话，那么这个蕴含着知识的泡泡就不会将知识分享给那个人，也并不会因为被拒绝而产生除了心理上的失落之外的负面影响。
看路可的样子，妮薇觉得路可应该没有被拒绝。
“嗯，我学到了。”路可点了点头。
“那么，我们一人修复一块地板。”妮薇说完实验的内容，双手合十，拍了一下，随后又将手掌摁在了她脚下的那块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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