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王爷为我着想,其实那块儿地偏僻、又荒废已久,这些我倒不在乎,不知王爷想卖个什么价钱?”
“王爷说了,公子看着给点儿就是,又没指望这个挣钱。”
“价钱确实不好说。”宝玉为难地道。
若非熟人,那倒是容易得多,一上来就给个最低价,然后慢慢谈呗。
“其实我们也不好开口,要不公子先拿去用,只当我们家的交情。”
“这个不行。”宝玉敬谢不敏地道,“要不买断,要不干脆不买。”
“那公子随便给个价,那块儿地占地面积大约三百亩。”长府官说道。
“这个……”宝玉依然犹豫,不好开价。
“要不这样,一年按五节,即元宵、端午、中秋、重阳、春节,每个节日按上次供货量的两倍,公子为我们免费提供香皂、肥皂,连续提供十年,你看如何?”
宝在心里默算,一个节四百两,那五个节就是两千两,十年就是两万两。
“那我是不是占便宜了?”宝玉道。
“反正我们放在那儿荒废也是荒废掉。”
“我怕王爷将来后悔。”
“白纸黑字立下契约,即便将来后悔也不能再拿回来呀,是不是?”长府官笑道。
“那倒是。”宝玉点了点头。
“王爷明确交代,只当我们交个朋友。”
“这样,我再补给你们五年,也就是按照你们的标准,我持续为你们提供十五年的香皂肥皂。”宝玉决定道。
“这怎么好意思?”长府官笑道。
“首先我申明诚心想买,如果王爷也是诚心想卖,就按我说的来。”
“好,成交,十五年就十五年。”长府官稍微犹豫了会儿后痛快地说道。
“大人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吧?”宝玉又谨小慎微地问了一句。
“那当然,否则我也不敢做主呀。”
“多谢了!”宝玉由衷地道,但内心中的兴奋劲儿依然没有表现出来。
“那我们明儿就立契约,如何?”
“没问题。”
“公子果然是个痛快人。”
“大人回去代我多谢王爷对我的照顾。”
“彼此彼此,我一定带到。”长府官兴奋地起身说道,“这一趟让我们赚大发了,既然商议好,那我便回去禀告王爷,明儿便给公子送来我们签字画押好的契约,届时公子再在上头签字画押,保留副本就完事了。”
“大人辛苦了!”宝玉起身作揖行礼,临走时又送给长府官一箱子香皂。
长府官笑得合不拢嘴。
宝玉心里更是美翻天了,待长府官一走便飞跑至凤姐那里与之分享。
凤姐听了,高兴之余,警惕地道:“忠顺王不会有所图吧?”
宝玉笑道:“不管他是否有所图,契约签订完,那块儿地就是我们的了,再说他想图什么?无非向我们示好。”
“按他们的标准,连续提供十五年,相当于只卖三万两银子呗?”
宝玉点点头:“要算确是这样,但也不能这样算,毕竟捆绑我们十五年。”
“捆绑?那不是相互的吗?”
“虽然是相互的,但他们家的地位毕竟高于我们。”宝玉如是般回道。
“明儿他不会反悔吧?”凤姐担忧地道。
“二嫂子想哪里去了?”宝玉不禁摇头而笑,“堂堂忠顺王府长府官,怎么会与我说笑出尔反尔?”
“那明儿还需要我准备什么?”
“二嫂子什么都不用准备,只等他们送来契约,我签字画押就是了。”
“他们会不会也觉得自己赚了?”凤姐又笑问。
“这个还真不好说,反正他们只要求十年,五年是我补给他们的,即便不补,肯定也成交了。”
“那你为什么要补呢?”
“我怕他们将来会后悔。再说了,他们要的只是香皂肥皂,又不是钱,对我来说举手之劳,不算什么。”
“这是一个重大的决定,我们得去告诉老太太一声吧?”凤姐道。
“好,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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