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不去，我不敢！】
这时，霍氿霄一个健步上前，半蹲在地上，用力地拽住陆寻燕的衣襟道：“你不敢？十年时间，我就算养条狗也知道对我摇尾乞怜了，要不是因为我妈，我会一次又一次地容忍你的背叛？”
“你要是能扛住霍家的算计，我就算是把缔恒豁出去，也会保你安全，但是可惜，你做错了选择。”
说着，霍氿霄又将陆寻燕的衣襟往上提了提。
“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我远比霍家人更心狠。我只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坐牢、要么死。我现在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如果你还抱着一丝一毫的侥幸心理，那么选择没有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瞬间，霍氿霄在陆寻燕的眼里看到了惊恐。
但这个眼神，他已经很熟悉了。
每个想要拿走他命的人，最后都会在他面前露出这副颤颤巍巍的样子，明明应该很可怜，但是，却让他厌恶和憎恨。
随后，他甩开了陆寻燕，又起身朝着宋淮书伸手。
宋淮书立即递来毛巾，让霍氿霄擦拭手上的血渍。
陆寻燕跌坐在地上，反应了许久，这才明白过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又把霍氿霄逼到了什么地步。
而他刚要抓住霍氿霄的裤脚求情，就已经提前被霍氿霄预判了，只见霍氿霄朝前走了两步，完全不给陆寻燕任何机会。
“你知道我有时候有多反感听到你的心声吗？明明知道你说的每个字都是假的，但我还要不遗余力地保住你的狗命。每次看到你虚伪到恶心的脸，尤其是那双泛着贪婪的眼睛，我都恨不得动手挖下来，不过从今以后不需要了，陆寻燕，你在我这，已经死了。”
说完，霍氿霄扔掉了手里的毛巾，抬步离开，走到门口时交代下属：“有谁放他出去，就替他去死。在他做出选择之前，连一丝光都不许给他留下。”
“是，霄爷。”
十年的光阴，换回的只是背叛，而他的人生，被这样撕扯了两次。
【刚才在地下室，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还好其他人离得远，应该没看到吧？】
宋淮书一直跟在霍氿霄的身后，但是脑子里却在不停复盘刚才发生的一切，霄爷和陆寻燕的对话方式……太奇怪了。
“既然知道不得了，还不快逃，不怕我杀人灭口？”霍氿霄戏谑地询问宋淮书。
但是，他没有转身。
宋淮书心不在焉，猛然撞在了霍氿霄的背上，然后，彻底石化了。
【他他他……】
“我什么？”
【霄爷你别吓我，我胆子小。】
这次，霍氿霄不逗宋淮书了，因为他已经拉开车门上了车。
宋淮书心里发毛，不停在脑子里回忆，他每天都在心里怎么腹诽霍氿霄，最后越来越心慌，越来越尴尬。
最后，他心不甘情不愿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原来霄爷经常觉得吵，是这个意思，难怪……
【爷，我应该，没有过什么大逆不道的想法吧？】
“习惯了。”霍氿霄淡然地道，“如果你觉得我侵犯了你的隐私，你可以从我身边离开，你有选择，但我没得选。”
因为不管好的坏的、脏的臭的，全都往他脑子里倒。
【我习惯呆你身边了，哪也去不了。】
这是宋淮书的心里话，况且，虽然他有时候想法挺不靠谱，但他一直崇拜霍氿霄，所以他对霍氿霄从无算计之心。
现在想想，这也是他一直能留在霍氿霄身边的原因吧。
再说了，什么隐私不隐私，大老爷们有什么可在意的？
【爷，你伤口又裂开了，要先去医院处理吗？】
“回家。”
霍氿霄有些疲惫地往后一靠。
这样交流倒是之前容易了许多，不用靠唇语了，但是，宋淮书现在才反应过来，他家霄爷这是带着什么样的一个外挂！
能听到所有人的心里话，这不跟带着透视眼一样吗？
……
八点出头，越氏别墅。
林晚离正陪着越老太太在花园散步消食。
“我最近拉了拉我那不长眼的小孙子的消费记录，发现他和那个女大学生交往之后，花钱如流水，而且很多大笔支出，竟然还给对方买了豪车。”越氏不可置信地摇摇头，“我倒是忽然也想见识你曾经的那位‘朋友’了，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本事，可以让人鬼迷心窍到这个地步。”
“倒不是她手段有多高明，只是很精准地踩中人性的弱点罢了。”林晚离笑答。
“如果真让这样的女人进门，越家以后必定永无宁日。”越氏感叹道，“所以，关于这件事，我不单单只把希望放在你的身上，我也有必要对我那孙子做出一些约束了。”
“怎么约束？”
“他不是那么大方吗？宴请女方全公司聚餐。越氏被他浪费糟蹋得够多了，明天，也该让他吃点教训了。”
到时候堂堂的越氏公子哥，拿不出钱结账，应该会让他醒醒脑子。
“那明天那出戏，又精彩了几分。”
“还有，你之前说要谈墓地的事，我没有开玩笑，我有人脉，但需要你的专业去谈判。把林氏包围在墓地里，大概，也是林氏那几人以后的归宿。”
“行，我找时间去越氏正式谈。”林晚离真诚地道。
但凡涉及合作，林晚离都拿出了百分之两百的专业。
这点，越氏很放心。
“林氏这两天，应该很闹心，我很了解她，让她就这样吐出百分之五的股份，她死也不可能愿意。但是你和雪怡这步棋走得很好，她因为叶家母女亏了公司内部的支持，现在不可能和你们硬碰硬，但她歪心思多，你要小心中计。”越氏提醒林晚离，“不要走了我当年的老路。”
“叶家母女现在自顾不暇，不会有心思替林氏想办法。至于林氏，我不会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等明天我妈和秦怀京离婚并拿到两千万赔偿费、以及我妈要入职越氏的事情一公开，她头就会更疼了。”
因为外界对于叶家母女的嘲讽，会更上一个台阶。
自己捧出来的废物，跪着也要捧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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