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要么在组织的绝对控制之下,根本无法向外界传递信息,要么对那位先生绝对忠诚,不会传递出这种绝对机密。”
所以,悄无声息地找上工藤优作、递完信息就烟消云散的那个人,绝对不是组织的人。
“我猜到了,”工藤优作道,“把信息传递给我的人,应该是一个在东京生活过、现在居住在纽约,还没有成年的孩子。”
他又补充:“也可能是长期与世隔绝,所以措辞有几分小孩子的成年骇客。”
以及。
“那些传说的很大一部分,都伴随着惊世骇俗的天才罪犯,”工藤优作道,“我不相信先生会和那种家伙合作。”
所以这些传说,他提都没有和克恩提一下,只说了和乌丸有关的案件。
如果不是那个案件和乌丸有关,以案件中凶手的癫狂和嗜血程度,他连那个案件都不会说出来。
贝尔摩德道:“不是合作。”
工藤优作侧首看过去。
她漫不经心地翘起腿,眉头还紧皱着,思考着那位网络上的‘敌人’,嘴里则反驳了一下,“不是敌人,是灵光一闪的‘灵光’。”
“你应该有所察觉到吧,像我们这种在黑暗里的黑色人物,和你们这种经常接触我们的人,在某些事情上都格外敏锐。”
“听到一声很日常的轻响,普通人不会在意,但‘我们’和‘你们’中,却有相当一部分人能瞬间意识到不对,察觉到是有人在围剿自己、又或者是周围发生了命案。”
“那是对死亡的嗅觉。”
经常接触死亡的人可以嗅到,比如制造死亡的黑色人物,再比如阻止死亡的医生,再再比如调查死亡的法医和侦探。
工藤优作平静点头。
“你的‘朋友’身上就有这种如影随形一样的味道,他就像是经过漫长酿造的酒,散发出佳酿的微醺味。”贝尔摩德道,“他不需要做什么,本身散发出的死亡味道就能轻而易举地制造出化学反应。”
“那些埋藏在土壤之下的‘种子’会跃跃欲试,会尝试着破土而出,茁壮成长起来。”
所以不是‘合作者’,是‘催发者’。
“而且,”贝尔摩德收敛了难看的表情,“你的‘朋友’可是一位无可指摘的绅士,无论面对谁,他都会不带偏见,会平等、尊重地对待其他人。”
包括罪犯。
“简直就像是,”她似笑非笑地慢慢道,“‘神明’。”
会宽容地拥抱人类罪恶一面的神明。
不过不是因为‘爱’,是因为‘漠然’,他谁都不在乎。
这个观点,和工藤优作截然不同。
工藤优作重复了一遍关键词,“‘不带偏见,平等,尊重’?”
他有亿点点的异议,“我并不觉得他是‘天使’、‘魔鬼’或‘神明’,反而觉得他是很随心所欲的人类。”
贝尔摩德立刻提出异议,“他影响的人,有红兜帽案这种令人厌恶的人体裁缝凶手,也有你这样受人尊重的名侦探。”
“他对红兜帽、对你,都是尊重的态度吧?”
然后,肉眼可见的,她发现工藤优作迟疑了一下。
她:“?”
工藤优作沉吟了一会儿,回忆[客机、三小时、快乐之旅].jpg。
他放弃说清楚自己的异议,点头认同贝尔摩德的观点,“我认为你说的对。”
嗯嗯嗯,‘克恩·波本’一定是一位像是神明一样没有太多私人感情的存在,那天在客机上,一定是他先做错了什么,比如居然敢左脚先踏进客舱。
不然这位‘神明’一样感情淡薄的存在,不会那样亲切友善热情地对他,对吧?
工藤优作无奈摇头。
贝尔摩德:“……”
她狐疑地扫来扫去,“刚刚你想说什么?”
“他是一个有感情,有底线,会克制自己的人类。”工藤优作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所以也会‘迁怒’。”
比如因为他左脚先踏进客舱所以迁怒他,对吧?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一定是他先做错了什么,对方才报复的,对吧?
“‘迁怒’?”贝尔摩德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她短暂地缄默了一下,才又笑起来,“能得到他的‘迁怒’,也是很不容易的事吧?”
“哪怕得到他关注的代价是会被迁怒,我们也依然会继续计划。”
她垂下眼睫,轻飘飘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工藤优作皱起眉,他也短暂地缄默起来,去认真地思考这一句。
为什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是有什么时限吗?
再拖下去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不能再拖了?和克恩有关吗?是……
在各种可能有关的线索纷纷浮现出现,在工藤优作的脑海里杂乱地纠缠在一起的时候,突然有一道灵光一闪而过。
它瞬息即逝。
工藤优作脱口而出,“组织的首领要死了。”
不再默默地等待,而是先送上宫野明美试探、又‘复活’黛米·波本,用这种堪称极端的手段把克恩的关注扯过去。
是因为组织的首领要去世了,没有时间再执着地等待了。
‘大限将近之人’、‘黄昏别馆’、‘能够令人长生不老和死而复生的人鱼肉’、‘对抗时间洪流的人’,以及‘乌丸莲耶只有年轻的照片’,等等等等的关键词在工藤优作的脑海里闪过,电光石火间,他再次抓住了转瞬即逝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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