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盆满钵满
巡盐任务还没开始，就白白的了小包这样一个好大儿，对张德善而言自然是开心的事。
秦铁牛做证人，小包给张德善敬茶，行三拜礼，当即认了干爹。
“干爹，日后我必将报答您。”
“臭小子，你这刚刚做了我的儿子，就开始奉承我？我还需要你报答吗？”张德善本就豪爽，如今见小包如此胆怯，他心生不满。
“你是我儿子，日后咱们父子相依为命，莫要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
“是，一切听爹爹的。”小包人小鬼大地对张德善笑了笑，于是客栈内一片祥和。
只是这祥和的气氛并未延续太久，他们找过王掌柜并且让王掌柜带队的事情很快就在邕城传开了，当地的盐商纷纷找上门去。
那一个个的简直是要吃了王掌柜。
“你可知断人财路犹如断人衣食父母，你自己想要巴结先行官，那是你的事，少断我们财路。”
“就是，姓王的，我告诉你，要是税收的时候真的从我们这边拿走税金，这些银子都是需要你来出的。”
王掌柜家被围水泄不通，这群人就跟疯了一样，就差拿棍子打他了。
可王掌柜也觉得自己委屈啊，自己不过是被巡盐先行官逼着做了这所为的探查人员，可自己嘴上答应了，什么都没做啊。
前后不过才半日的时间，盐商却都知道了，他难免心里不会多想。
“姓王的，你倒是说话呀。”
有人着急推了王掌柜一下。
王掌柜本来就在出神，这一下没反应过来直接躺在地上了，后面的人没看着，一脚踩上去了。
这下可好，王掌柜啥都没干还负伤了。
半个时辰后，等秦铁牛到了医馆，就看到王掌柜正在哎吆。
“哎吆，哎吆，疼死我了……”
“大夫，你可小心着点，哎吆，我这腿啊……”
秦露见王掌柜长得五大三粗却如此怕疼，忍不住笑了下。
王掌柜转头就看到了他们，瞬间抬手招呼张德善到自己跟前，“张大人，您可得为我做主啊，我这什么都没做呢，就被折腾成这个样子，我那里说理去啊？”
看着王掌柜欲哭无泪的模样，张德善忍不住放声大笑。
他这一笑，王掌柜更是委屈，可碍于张德善的官威，他敢怒不敢言。
直到秦铁牛清清嗓子，张德善这才稍稍收敛。
片刻后，张德善调整好自己的情绪，一脸严肃地看向王掌柜，“王掌柜，那些找你麻烦额人，你可都知道是谁？”
“那自然是知道的，全都是邕城的盐商，往日看起来都不错，倒是没想到竟然下手这么狠。”
王掌柜还在絮叨着这群人的不知轻重，张德善身子一弯，“很好，那就说说都有谁。”
“啊？”王掌柜似乎没想到张德善会询问他这个，一时间蒙圈了。
秦露在此时对秦铁牛使眼色，他瞬间拔剑指着王掌柜，“你可知朝廷最不喜欢的就是寻衅滋事的商人了，既然你们邕城的商人都爱好如此宽泛，那我们大人自然是得给你们这个机会的。”
秦铁牛说完，手中力度加重了不少，王掌柜只觉得脖颈像是被人切开了，瞬间抱着头开始求饶，“爷饶命啊，饶命啊。”
“那就说说到底都叫什么名字。”
这几日秦铁牛在邕城可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奸商。
这群盐商仗着自己是行业内的翘楚不管小商贩的死活更是不管百姓死活，甚至连税金都没有交足。
粗略算下来，他们简直是转的盘满钵满了。
可朝廷却还承担了他们的骂名。
他们将价钱抬高美名其曰是为了赋税，甚至有些盐商更是在百姓面前哭穷，“你们是不知道啊，这朝廷现在对我们多狠，这税金啊是越来越高了，我们没办法这才抬高价钱的，你们要怪就怪那朝廷的官员吧。”
这话是秦铁牛跟秦露亲耳听到的。
当时儿让人正在客栈吃着午膳，突然就看大一些盐商开始跟前来讨要盐的百姓诉苦，讲真听到这样的话，秦露率先一个忍不住了。
她还以为只有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才会有如此厚颜无耻的人，倒是没想到数百年前的古代竟然亦是如此。
好在当时秦铁牛按住了她的手，她这才没冲动到直接动手打人。
但这件事却在二人心中扎根了，他们都很清楚盐商不作为是一方面，官府包庇也有一方面。
王掌柜很不想说出这些人的名字，并不是包庇，只是担心背包袱。
秦铁牛岂能看不出来，所以他才会直接暴力威胁。
在二人对视的瞬间，张德善负手笑道：“你若不说也不是不行，但是你必须的跟本官走，找不到那些闹事的人，又查不出盐商背后的事情，那本官总是要交差的吧。”
张德善悠哉悠哉地看着王掌柜。
在这一刻钟里王掌柜想了很多，最终他叹气一声，跟秦露要来纸笔写下了全部人的名字，“这些都是最大盐商老刘的头马……”
名单给了秦露之后，王掌柜又跟着解释了起来。
邕城不少言上去其实都是这老刘分出去的，多数也都是他家族的人，或者是他的亲信。
“只要是跟细盐有关的多半是跟他有关。”
这一次王掌柜倒是知无不言了，听完他的话，秦铁牛跟秦露对视一眼，他们完全明白了现在的处境，也知道了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离开医馆，张德善手握成拳头，“爷，这老刘是不是真拿自己当土皇帝了。”
“几人这样那就让他下面的人受受罪。”
秦铁牛眸光灼灼地看着张德善。
一瞬间张德善恍然大悟，“爷，我现在就派人去抓人。”
“去吧，你可是巡盐先行官，你若是想要抓人，那可是情理之中的，同时让官府贴出告示，若有人举报盐商的勾当，可给予奖励……”
“属下明白。”
邕城百姓早就对盐商恨之入骨了，此告示一出必定会引起不少百姓的反应，到时候他们便可以为为由好好惩治这些盐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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