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肖肖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大家看在眼里。
不由得沉思起其中的古怪。
“仙凝草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找着，宗门几百年来就不会只有一人侥幸带回一株了。”
“也是！”
“大家再仔细找一找，或许藏着什么玄机。”
钟庸鼓励众人。
“说不定山洞内部也有阵法，肖师弟之前的迷雾阵你能破，这里是否有阵法的痕迹不难看出吧！”
希冀的话语让众人眼中涌起了希望。
程肖肖无奈摇头：“我也是误打误撞进了这里，并未看出有阵法的影子，当然，这点不能绝对，也有可能是阵法太过高深，而我对阵法也是一知半解，并没有看出其中的关键，又或是这里有机关，改变了原本的路线。”
一时间，大家陷入了沉默，只听潺潺流水声回荡在四周。
“先排除此地有无机关，再做其他安排。”
陌殇沉声道。
“好！”
众人再次忙碌起来。
他们把阴暗的山洞翻了个遍，不放过每一块石头，始终一无所获。
“怎么会没有呢？不应该啊！”钟庸喃喃自语。
“或许是我们寻找的方式不对。”
这句话像打开了某种开关，接着有人用刀砍，用斧头劈，用飞毛腿踹，凡是可疑的地方都祸害了个遍。
山洞里顿时响起砰砰声，碎石飞溅，狼藉一片。
众人灰头土脸，像是地下挖矿的工人。
“没有！”
“还是没有！”
“不会这么倒霉吧，还真的是阵法。”
除了唯一的解释，也没有其他解释了。
“咱们队伍中也就是肖师弟懂点皮毛，其他人都不会，这可咋整？”
犀牛抡着铁锤，将无处发泄的情绪砸在洞壁上，轰隆一声，石壁被砸凹陷了，石块纷纷掉落。
局面陷入了僵局，对于未知的领域大家束手无策。
茫然四顾……
“或许我们还有一处地方没有找。”
众人目光齐齐聚焦过来。
陌殇表情淡定，看向幽幽潭水。
浅潭细流，缓缓淌过，深不足膝盖，底部碎石，青苔依稀可见。
溪水流向深暗的洞壁，交接处大岩石下一片幽深碧绿，水面离洞壁顶不足五十公分，隐约可见小型的漩涡交融旋转，水花泡沫荡漾徘徊。
意示着潭水下方很可能会有暗河，才会泛起泡沫和漩涡。
说不定那里就是正确的出路。
所有人此刻都汇集在洞壁前，陌殇长剑出鞘，削下一片衣角，射入水中。
溪水承载着碎布缓缓流入洞壁，汇入漩涡，一圈又一圈旋转环绕，最后消失在中心位置。
“真的有暗河？”
“这真是出口？”
两道声音异口同声。
随后或惊喜或叹息或诧异的声音接连响起。
惊喜的是，终于看到了希望，叹息的是溪水和崖壁交接的位置太窄了。
不好进入……
众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程肖肖身上。
二十几个人里面属她身材最瘦小。
程肖肖：“……”
个子小也是原罪？
她代表广大女同胞们歧视你们这群大老爷们。
能不能给点尊重了？
腹诽归腹诽，迎着众人期许的目光，她不能不上。
刚踏出半步……
陌殇的命令及时传到。
“二九，你去探探。”
被叫二九的少年是一个瘦高个。
除了个子比程肖肖高了半个头，确实算得上瘦了。
其他师兄弟才想起来，二九水性极好，身材较纤瘦，是个极好的人选。
他二话不说，脱了外袍和靴子。
“小心一点，如果不行就立即返回。”
“放心吧，大师兄，下个水而已，小意思。”
他赤着脚淌进溪水中，慢慢走向洞壁。
蹲下身子，伸出右脚，探进了崖壁底下。
细细感受了一番。
“里面确实很深。”
不过入口很窄，他翻了一个身，试探了一下，斜斜的将整个身子没入潭水中。
“水下空间还有余地。”
他抬头看向众人，“以五师兄和十六师兄的身材可能过不了，其余人应该可以。”
犀牛郁闷，“感情师兄我身材好也是错。”
“那是，谁让你长得跟一头牛似的，吃那么多，力气还就那样。”
钟庸啧啧两声，完全看不起人的样子。
他调侃起别人来，要有多损就有多损，完事还不忘吹嘘一番。
“哪像师兄我标准身材，脱衣有肉，穿衣显瘦，武能定国安邦，文能提笔作诗，哈哈！”
犀牛气得吹胡子瞪眼。
“四师兄脸皮真厚！”
不知谁在人群中小声嘀咕了一句。
此处空间闭塞，即便声音很小，大家也听在耳中。
“谁，谁在说话？”
众人忍俊不禁，没人应声。
“小四……”
收到大师兄警告的眸光。
钟庸撇撇嘴。
“我这不是缓解一下大家紧张的情绪吗？”
众人重新将目光聚焦在二十九身上。
陌殇：“十分钟！”
“好！”
深吸一口气，人头迅速消失在水中。
不需要多余的言语。
只要二十九师兄十分钟内不回，便是遇到了危险。
那他们就得重新制定下水方案。
等待的时光总是漫长的。
程肖肖趁这空隙在上游位置，拿出随身携带的水囊装满。
和这群人在一起，总是有诸多不便。
吃不好，睡不好，还得装模作样。
时间在一分一秒中溜走。
转眼过去了八分钟。
众人的表情变得凝重又担心，怀着忐忑的心情，注视着。
转眼十分钟时间已过，可二十九师兄并没有按照约定时间上岸。
“师兄，不会出事了吧？”
有人暗自嘀咕。
“不会的，师兄吉人自有天相，再等等，他一定会回来的。”
有人深信不疑。
其都是焦虑的一种表现。
陌殇的‘川’字眉，越皱越深，抿着唇，一语不发。
“怎么办？”
“要不我下去看看？”钟庸提议。
陌殇握剑的手紧了紧。
“再等一刻钟！”
此时的气氛，相较于刚才的紧张，更加冷凝和低沉。
一个个屏住呼吸，在心里默默祈祷，几十道目光全都投向漩涡处。
此时，他们又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这样一刻钟就会显得更长久，希望也就越大。
可终究是自欺欺人。
时间到了。
水下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肖师弟水性怎么样？”钟庸问程肖肖。
“也就一般吧，可能是地下暗河深，所以师兄才未按时间回来。”
她的安慰虽然牵强，却也不为是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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