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姜辰的话是不应该说的，但姜辰偏偏说了。
姜辰的目的是什么，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事就好。”
姜辰看向了马摘星。
“刚才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马摘星问道。
“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发誓。”姜辰刚才说的中只有楚有炆没有接到灭马家的命令，其他的一句假话都没有。
马摘星脸色惨白，神色有些崩溃。
她心心念念的狼仔竟然要灭她满门？
“伯父，你们先进去吧！这里交给我。”姜辰说道。
“好吧。”
马瑛心中乱糟糟的。
刚才夜煞出现的时候，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姜辰这一挑明，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摘星，先带伯父回客厅。”姜辰对马摘星说道。
“哦，好……”马摘星看到年迈的马瑛，心中一酸。
看到马摘星带着马瑛走进大厅，姜辰拿起了复合弓。
咻咻咻……
面对文衍和海蝶等人的拼死抵挡，姜辰选择用箭射杀。
“你怎么知道今天有人动手？”伍十一来到了姜辰身边。
“很简单，功高震主。”姜辰说道。
伍十一明白了。
“就不知道李树叶他们那边怎么样了。”姜辰说道。
楚有炆在奎州，他又怎么可能放过楚有炆？
李树叶和戴伟就是被他安排去击杀楚有炆了。
“不知道，不过，劈柴处和皇城司的人，应该实力没有那么差吧。”伍十一说道。
“楚有炆很难对付的，不过，无论成功还是不成功，对我们来说，无关紧要。”姜辰能够杀楚有炆最好，不能够杀了楚有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嗯。”伍十一点点头。
“留下一百星辰骑，其他人你带回去。”姜辰对伍十一说道：“奎州，恐怕隐藏了不知多少对我们不利的人，务必要小心谨慎。”
“放心吧。”伍十一点点头。
……
一刻钟后，姜辰走进了大厅。
马瑛，马俊，马摘星听到脚步声就看了过来。
“伯父，你怎么样？”姜辰走过来问道。
“我只是轻伤。”马瑛看着姜辰，脸色复杂：“不过，我有事想问你。”
“我知道伯父想问什么。”
姜辰来到马瑛的旁边，说道：“其实，伯父也知道这些夜煞为什么要来。之前跟着楚馗多年的镇国候萧贵一家被杀，难道伯父不明白意味着什么吗？功高震主，不进则死。”
“我在进入炀国的时候，就受到了马匪的袭杀。在炀国，有大股马匪存在？即使是有，敢袭击我几百人的队伍？虽然不敢确定是谁的人，但和炀国的一些人是脱不了关系的。”
“刚才夜煞文衍的话，伯父你也听到了。只可惜，我进入奎州的动静不大，又是孤身一人前来城主府，他们不认为我能够改变什么。”
姜辰觉得可能就是文衍他们在准备灭马家，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所以都隐藏起来了。而楚有炆可能得到了消息，但是他不知道文衍他们是要灭马家满门的，所以，没有第一时间给文衍他们消息。
不过无论什么原因，现在都不重要了。
“我马家并没有对不起炀国，他楚馗为什么要灭我马家？”马俊想到刚才自己差一点被杀了，心中恨不得将楚馗撕成碎片。
“因为马家军。”姜辰看了马俊一眼，说道：“八年前，你让狼仔跳崖，楚馗却早就准备好救下狼仔，并且将他培养成对付马家的杀手。可以说今天的这一切，楚馗八年前就已经准备了。”
“八年前的事，你怎么会知道？”马俊脸色一变。
就是八年前的事，他才被发配边军的。
“我想知道并不难。”姜辰并没有多说：“现在是接下来该怎么办？”
“姜辰，你觉得呢？”马瑛开口问道。
“有几个选择。”
姜辰看了马瑛一眼，说道：“第一，放弃马家军，放弃奎州，跟我返回宋国，我可以保证你们平安无事。伯父想养老，可以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马瑛沉默了。
“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马俊说道：“我是不可能放过楚馗的。”
马摘星没有说话。
“第二，去炀国皇城溯旸，任凭楚馗处置，不过我想伯父也不想这么做吧？”姜辰说到这里，看了马瑛一眼：“第三……我想伯父明白我想说什么了。”
“没有其他选择了？”马瑛眉头紧皱。
“伯父自己清楚，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不过给伯父考虑的时间不多，三天内，你要是不能决定的话，我会带着摘星离开。”姜辰不明白马瑛有什么好愚忠的。
马家的人如果不是他的安排，今天早就被杀了。
难道马瑛不想着马家人的命了？
“姜辰，如果你在宋国遭到了这样的待遇，你会如何？”马瑛问道。
“奉天靖难。”姜辰说道。
“奉天靖难？”马瑛浑身一震，看向了姜辰，眼中尽是不可置信。
“伯父，你先休息一下吧，外面我安排了护卫，应该不会有事了。”姜辰说话间就起身告辞了。
“父亲？”
马摘星和马俊看向了马瑛。
“你们下去，我休息一下。”马瑛挥挥手。
马俊和马摘星这才离开。
……
离开大厅后，马摘星来到了姜辰所在的客房。
“坐吧。”
姜辰对马摘星说道。
“你知道我要来？”马摘星问道。
“对。”
姜辰点了点头：“你想问狼仔，不，是楚有炆的事吧？”
“之前你说的是真的？”马摘星问道。
“是不是真的，你心中不是有答案了吗？”姜辰看了马摘星一眼，说道：“或者你觉得马家被灭门，才能够接受事实。摘星啊，人是不会活在过去的，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家人。”
在剧中，马摘星没有杀了楚有炆，在他看来就是对不起马瑛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姜辰相信的是九世之仇犹可报！
“我……”马摘星心如刀割。
“我知道你很伤心，但现在伤心是没有用的，有些事不是你想改变就可以改变的。”
姜辰来到马摘星的身边，双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今天你也累了，好好的睡一觉吧。”
“我……”
马摘星刚想说什么，姜辰就将她拦腰抱起，放在了床上。
“睡觉，不用多想。”
姜辰拿过被子，盖在了马摘星身上。
马摘星看了姜辰一眼，缓缓地闭上眼睛。
看着马摘星，姜辰心中感慨。
马摘星和《周生如故》中的时宜一样，是个可怜人。
不同的是，时宜还有第二世，而马摘星没有。
“你放心，有我在，这辈子都不会让你受委屈。”姜辰喃喃道。
马摘星眉毛一动，马上恢复了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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