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觉摇头道：“我真的不知道。”
陆爱民也不和他打机锋，直接说：“想来沈老板已经知道，沈梦怀目前被判定为移动型S级厉鬼，危险级别为甲级，行动优先级别也是甲级。”
他将领带稍稍解松一些，晃了晃手掌，道：“沈老板大约不知道危险级别甲级是个什么概念, 只能说，国内有部分S级副本的危险级别都没有达到甲级。”
沈听觉顺势问道：“国内有多少个S级副本？”
陆爱民说：“目前已知是九个。”
想了想，他又添上一句，“你大爷沈梦怀是其中一个。”
沈听觉又问道：“超S级副本呢？”
陆爱民摇头道：“国内暂时没有。”
沈听觉面色平静，又继续道：“但我真的不知道我大爷的事情。”
“好的。”
陆爱民并未多说，只是提醒沈听觉道：“那么, 希望你再见到沈梦怀的时候, 可以第一时间通知我，你知道，他毕竟不是个活人了，死人的想法，总是要有别于活人的。”
“可以。”
送走陆爱民，沈听觉无奈地排着镜狗脑袋道：“总觉得现在这世道越来越乱，生意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做不下去咯。”
镜狗晃了晃尾巴，跳到大理石桌上，龇牙咧嘴，大意是有它在，纸马铺毫无问题。
沈听觉笑了笑，抬手压在它脑袋上，说：“纸马铺，是要靠你了。”
镜狗得意地昂首，晃动尾巴，倒是极为俊俏。
午后，沈听觉躲在纸马铺内休息，夏日炎热, 没有空调，哪怕躲在阴凉处, 也难免要热出一身汗。
他摇着蒲扇，闲来没事，就唤出玩家面板，拉到道具系统，按说奖励物品可以放入其中，那么驱灵香应该也是可以的，但他尝试之后，却发现并不可以，这结果未免让人失望，照理而言，商城系统或许别有来头，但也应该属于玩家面板一部分才对。
他琢磨着，又随手从货架上取来鬼哭斧子，这下却没有问题了，意念一动，直接从手中消失，出现在道具栏上。
看来, 商城出品是默认不属于游戏奖励了。
以后还是要背个包出门, 也实在麻烦。
但鬼哭斧子可以藏起来，倒是大大方便许多。
这么想着, 取出手机看一眼时间，该午睡了，他便将蒲扇扔在一旁，躺到摇椅上。
不多久，入梦乡。
再不多久，手机铃声突然将他吵醒。
沈听觉迷迷糊糊中坐起，接听电话，“喂，我是沈听觉。”
“沈先生，沈先生，是我，王导啊。”
沈听觉顺手揉了揉身边镜狗脑袋，问道：“王导，是哪位王导？”
“咳咳，桃花山拍摄的，是我呀，姓王名导，我是导演。”
“哦，记得，找我有事？”
王导斟酌一番语言之后，小心翼翼说道：“听说沈先生这边开了一间纸马铺，想过来买点小玩意儿，不知道方不方便。”
沈听觉说道：“可以，没什么不方便的。”
“好嘞，好嘞，我马上到。”
沈听觉放下手机，揉了揉额头，打一个呵欠之后，站起身，目光往纸马铺外看去，却见高高壮壮的王导已经站在门外，笑嘻嘻打着招呼道：“沈先生，起了？”
“嗯，刚起。”
不得不承认的是，王导是个聪明人，或许用聪明二字有些不够恰当，反正沈听觉认为，在乱世之中，他是一个必然能混得风生水起且活得足够久的人物。
王导抹了抹汗，笑呵呵道：“打扰沈先生了，我也是听说沈先生这边开了一间店，正好又在大阳市，就过来看看。”
沈听觉点头，对王导说：“买的话，进来看看吧。”
“诶，好嘞，好嘞。”
王导小心翼翼跨过门槛，目光从货架扫过，落在阴暗角落处那惨白的纸人上，毫无例外地被吓了一跳，“我。”
但他反应也快，连忙解释道：“沈先生的手艺活可真了不得，那纸人说以假乱真都是轻了。”
沈听觉摇了摇头，说：“纸人是不卖的。”
王导笑了两句，说：“没有没有，我是正好要去庙里上几柱香，就过来买点。”
沈听觉点头。
王导看着货架上的物件，突然瞧见站在沈听觉身旁，朝着他龇牙咧嘴的镜狗，他是怕狗的，但既然是沈先生的爱犬，怕也得不怕，他笑着称赞道：“好俊的大犬，沈先生真是好眼光啊。”
沈听觉说：“它不喜欢外人进到铺里。”
何止不喜欢，沈听觉每日开门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镜子的幕布拉上，使得镜狗的杀人条件在纸马铺内持续不成立，否则怕是外人一走进纸马铺里，就要被镜狗所杀。
这可由不得沈听觉吩咐。
它虽保留了自己的部分记忆，但终究不是S级厉鬼，不能保有完整的独立意识，仍要受到杀人条件的约束。
王导放在身后的双手不断颤抖，却仍笑着说：“这样才好啊，难得的忠犬，比起那些只知道吃饭睡觉遛主人的好多了。”
沈听觉无奈摇头，问他说：“看中什么了？”
王导目光一下子落在“宋步安说有用的驱灵香”招牌上移不开眼，他可记得这黑香的妙用，驱鬼啊。
在桃花山要不是有这玩意儿，没等沈先生找到办法，他直接就先嗝屁了。
原以为沈先生哪怕开个纸马铺，也不会把这么稀罕的宝物拿出来卖，却没想他就这么直接给摆在货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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