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买布料，而是来寻白石堂的？
伙计有些不明所以，伸手抓了抓耳朵，“大娘找我们东家，是有啥事儿？”
“你们这玲珑阁不是因为寻不到合适的绣娘才不卖成衣么，我做了一辈子衣裳，绣了一辈子绣品了，手艺还是可以的，便想问一问你们东家，看能不能两家合作，把这成衣生意做起来？”老妇道。
伙计再次挠了挠头，上下打量了这老妇一眼。
她身上穿的，是寻常细布，常见的绛红，样式平平无奇，也没什么花样，只是做了滚边儿，一身的衣裳大约是洗的时间有些长了，有些泛白。
不过这头发到是梳的整齐，虽说头发有些花白，但发髻梳的油光水滑的，一丝乱发都没有，更是插了两个素银的簪子，人也站的笔挺，倒显得人颇为精神。
只是再如何精神，眼前这个人也不过就是个寻常农妇旳模样罢了，看不出来有什么特别或者出彩之处。
这样的人，说的不是来玲珑阁做活，而是张口就提合作，在伙计看来，这老妇的口气实在是有些大。
伙计觉得这老妇大约是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但面上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想了想道，“我们东家不常在这里，这两日都没在，这事儿我先跟掌柜的说一说吧。”
又怕老妇觉得他是在糊弄，只解释道，“我只是个伙计，这事儿是做不得主的，您先到铺子里头等一会儿吧。”
“成。”老妇点了头，跟着伙计一并进了铺子，到休息的地儿坐了下来，已有旁的伙计送上来了冰糖梨汁。
最先接待这老妇的伙计，则是去寻玲珑阁的郭掌柜。
自廖掌柜去了府城打理府城的玲珑阁后，这里的大小事务，便由郭掌柜来处理。
郭掌柜也是先前在玲珑阁做伙计的，为人聪慧有谋略，却也不乏踏实认真，待伙计们也十分诚恳，伙计们对其评价颇好。
伙计寻了好一会儿，却也没寻到郭掌柜，问了旁人才知道，郭掌柜出去给人送货去了。
庆安湖那边，因为风景秀丽的缘故，有许多权贵和富商在那有宅院，近日里都要做冬衣，预备着过年的装束，陆续从玲珑阁这里定了许多的布料。
这样的客人不能怠慢，郭掌柜便亲自前去送货，以显重视。
伙计得知这个，挠了挠头，思索着该怎么跟那老妇说。
而那老妇，这会儿正在那里等着，杯中的梨汁，已是喝了大半。
糖是正经的冰糖，梨汁也是拿雪梨熬得浓浓的，并不是那种只拿这东西拿来当了噱头，实际给的是兑了许多水，只些许有些梨味儿的东西。
再瞧一瞧这铺子里头，伙计们各个是笑的热情洋溢，迎来送往皆是十分恭敬，哪怕遇到说话不大中听，态度不大和善的，也还是礼貌周到，让人挑不出半分错处。
这个玲珑阁，打理的还真是不错。
老妇心中赞许，忍不住微微点头。
伙计则是到了老妇跟前，把郭掌柜不在的事儿，跟老妇说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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