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你们二位聊，我先回去了。”
看着老戴和候院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针锋相对起来，顾羽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你站着。”
老戴和侯云院士同声喊道。
顾羽开门的手一顿，一脸尴尬的扭过头看着两个老头：“怎么了？”
“臭小子，我那本书可一定要好好钻研，对你是有很大好处的！”
老戴再次表情严肃叮嘱道。
“嗯，你有问题也可以来找我。”出乎意料的，侯云竟然也附和了一句。
“……呃，候院士，你不是传染病学的吗？”
顾羽一愣，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侯云不是传染病学方面的专家吗？
“我说的是，你在医学界遇到问题可以找我。”
侯云摇摇头，他知道顾羽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顾羽微微蹙着眉头思索了几秒，突然就明白了侯云院士的意思。
这是要当自己的靠山啊！
可是因为什么呢？
顾羽看了一眼老戴，只觉得肯定和老戴有关系。
“再说了，我的外科水平，也比你想象的要好不少。”
侯云又补充了一句。
戴正国点点头：“嗯，候院士的外科能力也很强。”
顾羽的表情更古怪了，这两老头到底唱的哪一出，刚刚不还在针锋相对吗？怎么这会儿又统一战线了。
不过，这送上门的大靠山，他怎么可能不要。
他又不是傻子。
“嘿嘿，那我还真有需要帮忙的！”想到这，顾羽的表情立马一变，满脸笑容的看向侯云。
侯云：“……”
戴正国傻眼，他没想到顾羽竟然就这么顺杆往上爬了，这小子碰到好处那真的是一点都不含糊啊！
好歹也客套一下嘛！
侯云愣了两秒，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你说，我能帮你肯定会帮你。”
“嘿嘿，真的？老板大气！”
顾羽嘿嘿一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侯云竟然这么好说话。
“什么老板，是院士！”老戴差点就抡起拳头揍顾羽了，这臭小子和任何人一熟络起来，就没大没小了。
“院士，院士大气！”
顾羽连忙点头改口，脸上笑容不减。
戴正国无语了。
已经快速适应的侯云反而觉得顾羽这样挺好的，起码交流起来没有身份上的隔阂。
要知道他平时和那些后生晚辈聊天，那些人在他面前哪个不是低眉顺眼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顾羽这样，反倒让他觉得很好沟通。
“你说吧，不用藏着掖着。”他笑笑道。
顾羽确定侯云是认真的，这下胆子就更大了起来，他搓着手贼笑着凑到侯云身边：“那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问问院士爷爷有没有什么手稿笔记之类的，我好钻研一下！”
侯云的笑容僵在脸上：“……”
戴正国也瞪大了眼睛，脸上逐渐浮现愠怒之色。
顾羽这才刚从他手里捞走一本书呢！这就又开始要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啊！好学是一件好事，但是这么多学的掉吗？
就他给顾羽的那本外科杂论，往快了说，顾羽也得八九年甚至十几年才能钻研的完！
“小羽，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本书里写的是什么，里面的内容绝对给你啃很多年了。”
戴正国语气带着怒气说道。
顾羽眨了眨眼睛，听到老戴这么说，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总不能告诉老戴，那本外科杂论他三天就能“消化”吧？
那太匪夷所思了，他怕老戴开一个新的研究课题——人脑解剖学。
“小戴你别生气，不就是一些手稿和笔记嘛，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我那里有一些以前随手记录的，给顾羽就是了。”
“我记得那些的东西也不是什么关键技术，大多都是一些经验记录，没事的时候看看也不费什么时间。”
侯云伸手拉了拉戴正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好学本身就是一件好事，我就怕这小子有机会不抓住。”
劝慰完戴正国，侯云看向顾羽：“我那边有两三本病例记录册，明天早上给你吧，你就当普通的书看就好了。”
“经验这个东西，怎么都不嫌多的。”
侯云很大方的就同意了顾羽的要求。
顾羽脸色一喜，但看到老戴还是愠怒未消，赶紧缩了缩脖子不敢太张扬。
同时内心盘算起侯云这位老院士的记录册能给自己涨多少“经验值”。
应该不会很差吧！？
那可是院士的手迹！
“唉，我还是希望你这臭小子不要好高骛远，历史长河里有多少天才都是被骄傲给毁掉的。”
看着顾羽窃喜的样子，老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顾羽要这些东西肯定不是为了卖钱之类的肤浅利益，所以他也不可能真的生气。
这是他怕顾羽，贪多而不精！
博而不精，是不可能成为一个领域的专家的，更别提冲击院士了！
即使侯云当初也是外科学的一把好手，但是后来在接触传染病学以后，也只能抛下了外科学一心扑在传染病学上深究。
这个过程，侯云整整花了四十年！
四十年，人的半生，如果没有一颗坚定向着一个目标前进的心，怎么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老戴，我明白的，我保证你给我的这本书绝对不会蒙尘，相信不久以后你就能看到我从这本书上学到的技能了。”
顾羽知道老戴的意思，他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老戴在他眼里是一位值得尊重的良师益友。
既然老戴将这本书交个他，他也一定会给老戴一个满意的交代。
“吹牛，我倒要看看你花多久能学出来一些东西应用到实战。”
尽管顾羽说的斩钉截铁，但老戴还是闷哼一声，对顾羽的“大话”保持怀疑。
有没有真本事，上了手术台，那可就毕露无疑了。
“你这老小子，打击顾羽的自信干嘛？当初我可不是这么教你的！”听着两人交谈，侯云突然插话进来，瞪了老戴一眼。
“眼瞅着年龄都快和我一样大了，还只是个主任医师，你丢不丢人？”
侯云对着戴正国一顿数落。
戴正国一脸尴尬，只能一个劲的点头：“嗯…嗯……”
换做别人说他只是个主任医师，他早就开喷了，可是眼前这位可是院士，而且还曾经是他半个老师……
他突然看到顾羽在一旁偷笑，朝着顾羽瞟了一眼，咬牙切齿道：“臭小子，你回去吧！我和候院士还有话要聊！”
“嗯嗯嗯。”顾羽敷衍的点点头，他知道老戴这是觉得丢面子。
刚刚才惹老戴生气，他也只能乖乖的抱着外科杂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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