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隔着玻璃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宋柠，各自心情复杂。
——
集团顶楼大厦，整栋大楼没有几处办公的地方亮着灯，而顶楼的一层的地方的灯，亮晃晃的。
晏衍处理着桌上累积着一大堆的文件，不停的回来滑动电脑鼠标。
整个办公室安静又寂静，只有能听见的鼠标按键的声音，侯楚原接到医院的电话，敲了敲门：“爷，宋小姐今天醒了。”
“开车。”
晏衍关上电脑，拿着外套大步离开了办公室。
等他赶到的医院的时候，正好在门口转弯处碰到了苏凝西、傅容和许巍溯三个人。
苏凝西见到他，便是一阵恼怒的火：“晏衍，你怎么可以欺负宋柠？你太没人性了！”
“苏小姐，不了解事情情况，请不要乱说。”
侯楚原不悦皱眉，说话的声音都冷了几分。
如果晏衍没有被另外一个人格占据身体，自己爷肯定，绝对是不会伤害宋小姐的！
晏衍只是冷漠的睥睨了她一眼，视线转向许巍溯和傅容。
“看过宋柠了？”
许巍溯点了点头，“宋柠今天醒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又睡过去了，医生说，明天才会转醒过来。”
傅容也紧接着说了话，“你怎么对…宋柠动手了？”
问题一问出，视线都聚集在了寡欲清冷的男人身上，晏衍眉宇微染着寒，眼尾微沉下来，没有说话。
“日后再说。”
最后还是侯楚原说了话，“爷，先去看看宋小姐吧。”
看着晏衍离开了，苏凝西和傅容都有点不太高兴，许巍溯看在眼里，“等等吧，这件事会有个交代的，我先送你们回去。”
——
晏衍换上防尘服，进了病房，坐在女生床边，摸了摸她的脸颊，女生额头上的淤青好了不少，伤口也结痂了。
手背上的针孔也结上了小结痂，不青也肿了，握着女生的手，都是骨头，没有什么肉。
晏衍眼底都是心疼和怜惜，俯下身，靠在女生的脸颊，轻轻贴了贴：“柠柠…对不起。”
就这样，晏衍在病房里守了一夜未走，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护士和医生一大早过来查看宋柠情况。
最后得出结论了，说道：“病情转好了，可以转出重症病房了。”
宋柠还没有醒，晏衍跟着护士的转移一路陪着宋柠去了普通病房。
护士见晏衍身上有些浑天然的矜贵寡欲，被他发现自己的偷看，视线扫过来的摄人，护士都觉得自己脊背发凉了。
她什么没见过，太平间都去了，见如此矜贵雍容的男人担心又关心病床上的女孩子，护士好奇心上来。
一下子胆子就大了起来，“你是着女孩子的男朋友？”
晏衍黑眸一直落在女生身上，护士良久都没有得到他的回答，便以为他不会理睬自己。
看着病床上女生漂亮精致的小脸，护士眼里都是惊艳和羡慕。
突然，清冷矜贵的男人突然出了声，“以后的老公。”
护士愣了几下，眼睛眨了眨：“你们真的很般配。”
是她见过最最好看的一堆情侣。
她还没有见过宋柠打扮的样子，想到这里，护士笑了笑：“你未来妻子长的可真好看，要是打扮一下，肯定无人能比。”
“……”
晏衍没有说话，目光温柔的看着宋柠。
宋柠不用和任何人比，没有人可以撼动宋柠在他这里的位置。
不知道过了多久，宋柠终于慢慢转醒过来，晏衍第一时间唤来了医生。
医生查看了宋柠身体情况以后，“没什么大概了，喂点清淡流食东西给她吃吧。”
宋柠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等到医生离开了病房，才动了动手。
晏衍倒了一杯温水，想扶她起来，却被宋柠避开，“柠柠，喝点水，先不要生我气好不好？喝好水了，吃饱饭了，再生我气好不好？”
宋柠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拿过他手里的水杯，慢慢饮尽，“还要。”
晏衍又给她倒了一杯，
宋柠全程都没有看过他一眼，喝满足以后，便躺回了床上，侧着身子。
晏衍坐在她床边，想解释，又怕惹怒到女生的点，医生说怕她心理会出现问题。
“柠柠，想吃点什么？”
晏衍绕到床的另一边，俯下身，看着女生的精致的脸，指腹落在她耳侧，将她的发丝撩至耳后。
宋柠半睁的水眸才看着他，眼睑发颤，眼底满是受伤和畏惧。
晏衍挺拔的身躯微微一愣，即使早已会想到两个人面对面相见会是这样，当触及到女生的那种惧怕自己眼神的时候。
晏衍心口一阵内疚，“柠柠，是哥哥错了。”
宋柠哭了，眼泪不停的掉，不断的抽噎着，将被子蒙着脸。
晏衍隔着被子轻拥着她，没想到宋柠反应激烈，挣扎着推开他。
“你别过来。”
那晚的折磨和暴虐深深印在宋柠的脑袋里，疼痛感的难忍，自己被关在暗无光亮地下室，等了很久很久很久，门都没有再次有人推开过。
晏衍松开她，退后几步，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我不过去，柠柠，别哭。”
“为什么…为什么…”
宋柠哭着质问他，“我也很累，我也是人，你要是恨我，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
用温柔攻陷她，再狠狠地唾弃羞辱她。
晏衍趁她不注意，一个箭步，紧紧抱着她，摁着她的后颈，按进自己怀里：“我会向你解释，先吃饭好不好？”
宋柠被桎梏着，无法动弹，眼泪尽数被男人的衣服吸去。
晏衍等到宋柠彻底的安静不动下来，才松开她，指腹落在她的泪湿的眼角。
在医生说要进食的时候，晏衍就已经让侯楚原去准备清粥过来了。
晏衍擦干宋柠的眼泪，侯楚原也恰时带着粥进了病房，见宋柠眼睛红通通一片，放下了粥便离开了病房。
晏衍打开床桌，准备喂她喝粥，没想到女生自己拿过勺子，慢慢的喝起来。
晏衍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我有病，双重人格，那天我也没想到短暂的放松竟然让另外一个人占据了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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