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学姐得尝过以后才知道。”
江黎讪笑道，他已经快被玩坏了，还是先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能安心一些。
“咦～江小黎同学还真是不乖呢，都这样了还想着占姐姐便宜。”
“这不是学姐太……”
趁他说话这会儿，姜绾已经干脆地转过来，压在了他身上，撩起他的刘海，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江黎下意识上手，却没有手，只能尽可能地把头仰高，去迎合她的索取，这可真是太不美妙了。
良久，唇分。
少女瘫软在他怀里，脑袋错开嵌在他脖子与肩膀形成的夹角间，在他侧脸轻轻磨蹭着，她闭着眼睛，像是在水里憋气了许久似的，好深好深地吸了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来，一张小脸也泯出了层层红晕，这次亲吻的时间可真是太久了。
十分钟？半个小时？又或者更久更久。
事实证明，只要学弟不在这种时候动手动脚的，亲得时间就能更久。
要不……以后亲亲之前先把他给绑起来吧？
“……学姐，能放了我吗？”江黎说话了，他的嗓子突然变得有些干哑，喉结不停地滚动着，像是许久没喝过水的人久逢甘露一样。
“急什么，这才一个问题呢。”
姜绾坐起来，从床头柜上拿来黑色丝质发带，叼在嘴里，甩了甩一头秀发，抬起双手把鬓角的两缕发丝挽到脑后，胸前傲人的曲线一览无余，最后扎了个漂亮的高马尾。
可惜她身上系着围裙，并没有一抬手就露出白皙纤软腰肢的操作。
“……那学姐快问吧。”江黎咬牙道，似是不愿再承受这样的屈辱，他干脆地闭上双眼。
“看着我的眼睛。”她四根手指撑开他的眼皮。
“……”
“第二个问题，你有多爱我？”
“这……跟上个问题不一样吗？”
“喜欢是喜欢，爱是爱，当然不一样。”
江黎盯着她润湿了，略有些红肿的小嘴，沉声道：“一盒都表达不了我对你的爱。”
“……什么一盒？”
“就是学姐藏起来的那个，我不是说过爱就要用力嘛，所以一盒远远不够。”
“流、流氓。”
她声调不高，声音也不大，大概是羞得不行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强调道：“是丢了！我丢了！”
“我懂，我懂……”
“懂你个头！”
姜绾被他暧昧的眼神看得浑身不自在，接着又想到了那天在房间里跟鱼倪做的坏事。
回忆涌上心头，那一刻的刺激以及担心被发现的害怕，与这一刻他说出如此直白、霸道的偏爱撞击在了一起，化为了浓烈的羞耻感将少女紧紧拥住了。
她想逃，逃到一个可以躲避他视线的地方，但想到他现在才是任人鱼肉的那个，她生气了。
“叫你乱说话……”姜绾把两根嫩嫩的小手指塞进了他嘴里，扣他嗓子眼儿。
“呜呜……”江黎直翻白眼。
“还爱不爱我了！”
“……”
江黎猛烈摇头。
想来不对，又连忙点头。
察觉到姜绾眼神不善，他迟疑了会儿，依然坚定点头。
“……”姜绾把手收了回来，嫌弃地在他衣服上擦擦，红着脸瞪他，“满嘴胡话，不过关！”
江黎一时无语凝噎，干脆躺下摆烂算了，反正这游戏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好好把握，不然……”
“妖女！放马过来。”江黎大声叫嚣。
“……？”
姜绾小嘴一撅，秀眉微蹩，伸手掐住他的腮帮子。
“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请注意你的态度。”
“好姐姐，求你快侮辱我吧！”
“咦～学弟好变态。”
“……”
“好了，不逗你了，最后一个问题。”姜绾小屁股往后挪阿挪，调整好位置后俯下身子，让脑袋枕在了江黎的心口上，“在我之前，你还谈过女朋友吗？”
这个问题，彼此都心知肚明，也算是送分题了吧。
江黎愣住了。
他不由想起了那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女生，虽然是网恋，但她也曾在他过去的生命里留下过浓墨重彩的一笔，也许那段经历会随着时间而淡忘，但不可否认的是，她现在的确还活在他的回忆里。
说起来，江黎现在能和姜绾躺在一张床上，玩这种令人羞耻的小游戏，她占有不可或缺的功劳。
毕竟当初如果她不屡次怂恿江黎回应姜绾的喜欢，那估计他现在还是那个社恐，也不会在跟学姐有半点交际。
他欠她一句谢谢，也理应跟她好好道个别……
斟酌许久，江黎觉得在这种事情上还是不该撒谎。
“谈过。”
说完，他一脸紧张地看向趴在怀里的少女，做好了应对她不开心乃至生气后哄她的准备，但她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还让江黎在她一晃一晃的小脚丫子上读出了愉悦的情绪。
“哦，那谈过几个？”
“……一个。”
“那江小黎同学还很新阿……”
少女小猫踩奶似的用小手轻挠他的肩膀，听着他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她只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她也需要安全感，而江黎可以给她。
他没有骗她。
哪怕知道她可能会因此生气，他也没有骗她，光是这一点就给了她足够多的安全感了，这种被坦诚相待的幸福感，让少女好像变成了脱了线的氢气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上升到比珠穆朗玛峰还高，然后嘭地一声炸开，化作了对他浓浓的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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