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经历过第二世对肖凯的大生意有些了解。但还是免不得有些震惊。
特么的，土豪啊——
也就只有肖润那么低调了。
后世的肖凯可是亿纬锂能的供货商之一，虽然只有很小的一部分面额，但对于个体公司来说已经是能够吃的很撑很撑了。
当然，也能看出，当年在金融市场翻滚的肖润到底捅咕了多大的窟窿，连肖凯的遗产都擦不上这屁股...
“嘿，还挺多。”李航露出了一个笑容来。
是打土豪的笑容。
“干嘛？”
肖润警惕道：“告诉你啊，这可是我要买苹果手机的钱，你可别惦记。”
靠，苹果手机这一年迭代n次的产品。
属于早买早上当...
“润子啊，你仔细想一个道理，智能手机，是新事物对吧。”李航耐心道。
“那是，这特么就是掌上电脑，带出去倍儿有面子。”
“你过来。”
李航勾勾手指说道：“你知道，电脑现在最顶级的配置，能用多少年？”
“三四年吧。”
肖润也考虑过这个问题。
用一万块零花钱去装三四年的比，很划算了属于是——
李航嘴角抽搐，草了...
土豪就是土豪啊...
层次，格局就是特么的不一样。
“那你知道，电脑刚出来的时候，迭代有多快不。”
李航继续说道：“1998年-2005年家用电脑快速爆炸的这段时间，intel、amd、ms、nv、ati、s3、3dfx、sis等个人电脑性能革命，搞得显卡一年淘汰两代，cpu一年淘汰一代。”
“智能手机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也会经历刚诞生，到爆发期，快速迭代的时间点，现在你恰好就站在这个新事物诞生的时候。”
“在这个新事物还不成熟，还在爆炸发展的时候，你花大钱去买这玩意，值，还是不值？”
“说难听点，你今天买苹果，可能后年别人能拿更少的钱，去装比你更大的比！”
李航这一套组合拳下来打的肖润一楞楞的。
核心思路，就是一万块钱，拿去装半年的比，他划算吗？
特马的，这也太不划算了一点吧！
“好像...有点道理。”肖润呢喃道。
“那咱们换个思路，你可以选选次一等的，比如说魅族m8，也同样能吸引小妹子，等技术爆发稳定的时候，再去买高级货，不是很好吗？”
“换一句话来说，你拿这一万块去搞钱，就算馊了，也就是少装半年的比而已，如果没馊，成了的话，那特么能够每年都装同样的比...”
李航这一顿忽悠，让现在还在单纯少年阶段的肖润一拍大腿。
“别说了，航子，咱干！去干大事。”
干大事和装半年的比。
傻子都知道怎么选啊！
一旁看着肖润样子的李航偷偷笑。
特么的，不傻都知道这钱存起来最好。
不过谁让这货是自己兄弟呢...
天使轮的钱，不得从你这儿掏啊！
“啥时候干？”
“明天不是周六吗，咱们去郊区，找螺纹钢的厂商...”
“螺纹钢的厂商？”肖润只觉得不明觉厉。
“咱们这年龄搞不了期货账户...只能曲线的搞。”
.....
李航和肖润商量着搞大新闻。
李铭钢还有肖凯两位老头子也在想着事儿，没有了两个小孩在旁边，他们更能展现自己的脆弱。
“你说我是不是老了。”
李铭钢感慨道。
不是白头发的老，而是心态上的老。
在这个人人敢打，敢冲就有大概率能赢的年代，他不敢打，也不敢冲了。
“此话怎说？”肖凯喝了杯小酒。
“我现在就想着努力一点，能够赚多点钱，给我那不争气的儿子，留一点东西...所以，我不敢干，不敢冲了。”
是‘不争气’的儿子。
在李铭钢看来，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是真的。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
将来要是孑然一身的进入社会，那必然是接不住这残酷世界的冲击。
他恨铁不成钢。
又足够的爱儿子。
担忧他日后的生活。
所以李铭钢便想着，努力干，加油干，去维修电瓶车，卖二手电瓶车，攒钱，一点点的攒...
虽然这么来钱很慢，但付出总是会有回报。
他心中又何尝没有冲一冲的想法呢？往日的老同事们都发达了，谁都会心里不平衡，谁都会有冲劲。
可李铭钢就是不敢冲。
有着儿子的牵挂。
如果冲失败了。
就啥都没了。
便，什么都留不下了。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肖凯也没有盲目去鼓励李铭钢，他也知道这种抉择所蕴含的分量。
相当于是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上。
往哪里走，该去往何方。
都不是旁人可以轻易决定的事情。
如果...
若果航子能够出息一点的话。
那自己这位老上司，他也会更勇敢一点吧。
......
周六的时候，李航和肖润都相约来到了地点。
两人的身材都属于消瘦型的，穿着从父辈衣柜里捞来的西装，显然是撑不起来。
两人都跟强装成大人的猴儿似的。
有些搞笑。
“墨镜呢？”
“给。”
两人戴上墨镜还好了些。
肖润手里还提溜着个公文包，神秘兮兮的。
两人此时的形象还真有点上世界港产黑帮片喽啰的感觉。
“咱至于穿成这样么？”一旁的肖润又一次吐槽道，他都觉得自己的造型不靠谱...
“你不穿西装，打领带，戴墨镜，你就穿你平时的衬衫，还有校服，你就算能进得了厂子，也进不了办公室，见不着老板。”李航在一旁撺掇道。
这个年代发家的土老板大多讲究排场，和后世的互联网创业家们有着极大的不一样。
你没个排场，人家压根都不带见你的。
“可这也太土了吧！”
“你觉得你老爹土不？”
肖润想了一下自己老爹的造型。
西装革履大背头，金戒指还有一部用不了的大哥大。
“土的惨绝人寰。”
“所以咱们要谈生意，要谈成，不得遵着对方的审美来玩。”
“可是真的好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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