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琉璃他这般说,没有任何触动:“你能认清自己的处境,本小姐深表欣慰!”
丢下这么一句,便吩咐小厮将人丢出花溪院。
沈琉璃没让人给他治伤,院中的下人自是不敢擅自做主。大小姐说扔出去,便当真只是将傅之曜扔到了花溪院外的地上。
新婚之日,新姑爷却被痛打一顿,像扔死狗一样丢弃在院子外面的空地。沈琉璃这一番操作,自是惹得府中上下风言风语,议论纷纷。
沈茂听闻过后,皱了皱眉,什么都没说。倒是柳氏于心不忍,派人将无人管的傅之曜安置在花溪院旁边的一处小院落,送药找大夫,又去将沈琉璃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可沈琉璃油盐不进,一心迁怒嫉恨,认定就是傅之曜坏了她的好事。
如果不是傅之曜,就算她没能同萧景尚成其好事,她的人生也不至于同卑懦的陈国质子绑在一起。
这让她丢尽了脸面。
就连沈珍珠那个庶女看她的目光,也时不时带着一种怜悯同情。笑话,她需要沈珍珠来可怜?
赵降雪怕也是幸灾乐祸,指不定背地里如何嘲笑她。
沈琉璃靠在榻上,完全就没听进柳氏的劝:“娘,你别管了,是他自找的。”
柳氏叹气:“娘知道你难受,知道你无法释怀,可说到底傅之曜也不过是一介可怜人,身不由己,就算你无法将他当做你的丈夫,当他是街上的陌生人、无视他即可,作甚将人打的遍体鳞伤?”
“路边的陌生人可不会与我同住一府,陌生人见过一面,便不会再见。”沈琉璃不耐烦听柳氏劝,伸手就将柳氏往屋外推。
柳氏无奈:“兔子逼急了,尚且知道咬人,你总得警惕被他反咬。凡事,给自己留有一步余地,况且,这傅之曜算是冠以你‘夫姓’的人,若他对你生了恨,有心报复你……”
还没等柳氏说完,就被沈琉璃一把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只听得沈琉璃在门内,不以为意地说道:“他有那个骨气吗?他要是敢报复我,我还高看他一眼。”
……
赵降雪几乎整日躲在屋里,基本不同沈琉璃打照面,就连府中大家一起用膳时,她也推脱身子不适,尽量不与沈琉璃正面对上,就连去老宅看望老侯爷的时间,也要同沈琉璃错开。
沈琉璃就是个疯子,她惹不得,唯有躲。
嫁了不愿嫁的人,心头火气必是最盛,赵降雪不想惹恼了沈琉璃,数着日子等待顺利出嫁。偶尔萧景尚写于她的书信,她都是让红莲尽量小心避开沈琉璃,萧景尚赠与她的礼物,她亦让红莲莫要喧闹,可谓要多低调便有多低调。
然而,沈琉璃许是成了亲,许是有了新的折腾对象,对照水院这边的动静倒不甚关注,其间虽去照水院找过赵降雪的麻烦,但赵降雪皆沉默以对,沈琉璃用难听的话辱骂她,她便听着,不辩解不反驳,要打她,她便不动任她挥鞭,沈琉璃反倒没动手。如此几回,沈琉璃折腾的没劲儿,倒没再经常找她不痛快。
*
傅之曜的处境越来越艰难,鞭伤未好,被沈琉璃发现住在花溪院隔壁,嫌他碍眼,又将他撵去了下人们住的耳房,严令禁止他出现在她面前。
饶是如此,心情不好,或是想起萧景尚和赵降雪,就会将傅之曜唤到跟前,顺顺气儿。
言语辱骂,继而鞭法伺候,傅之曜皆一一忍耐了。不只忍了,还能在她面前讨巧谄媚示好,阿谀奉承话自是不在话下,就算他顶着一张绝美的脸,变着花样夸她赞她。
可沈琉璃像是有自动屏蔽一切视听的功能,只是虐他更狠,越是临近萧景尚和赵降雪的婚期,沈琉璃的性子就越发暴躁,只能将满腔怒火发泄在傅之曜身上,践踏他的尊严,折磨他的肉/体,似乎能勉强从中找到一丝宣泄后的快/感。
柳氏看不过眼尚能过来劝上几句,或是管管府里的下人,没得什么人都能欺负到傅之曜头上,踩上一脚。可柳氏后面发现,但凡她劝一次,傅之曜的处境便会越艰辛,住所从柴房移到马厩,原本责打的二十鞭转而翻倍,罚跪,让傅之曜冒雨给她寻东西,让傅之曜伺候她的猫儿,只是发现傅之曜一靠近白猫就会晕才作罢,沈琉璃可着劲儿折磨人,那些花样看得柳氏眼花缭乱。
久而久之,柳氏也就眼不见心为静。
沈琉璃的脾气变得特别坏,经常无缘无故的生气,暴怒,花溪院伺候的人原本人人自危,可他们发现有了陈国质子这个出气筒,沈琉璃竟奇迹般地鲜少拿他们出气,惶恐不安之际,又感激这位惨状百出的质子,解脱了他们。
虽然,傅之曜经常被打得浑身是伤,可不论沈琉璃如何暴打他,他始终默默忍受着,日趋于麻木,每当沈琉璃觉得傅之曜会被她打死时,可没过几天,他仍能以羸弱之躯出现在她面前。
这段时日,沈琉璃忿忿不平之余,多次不顾自身已婚之妇的身份去纠缠过萧景尚,可萧景尚只要老远看见她,便会避而远之。
这日,沈琉璃嫌府里呆闷了,出街瞎溜达,本没想堵萧景尚,却不想偏巧遇见了萧景尚出行的车马,一时脑门充血,动作快于脑子的指令,一跃至车辕,掀开车帘,顿如离弦的箭蹿进了车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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