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啊？”
屈教授的办公室里，
屈教授正端着杯茶水喝着，一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资料，脸上有些一言难尽。
还有个屈教授带得研究生在旁边忙前忙后，收捡整理着东西，不时再朝着正看着电脑屏幕的屈教授望两眼。
纪拙在这会儿，捧着手里的这本大部头，进了办公室。
看到纪拙，屈教授转过些头，脸上露出来了些笑容。
“嗯，屈教授，蔚师兄。”
纪拙点头，打了声招呼，然后熟练地找了个位置坐下，将手里记着些问题的笔记本和笔递了过去，
屈教授接过，翻开看了看，然后脸上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本《数论基础》你已经要看完了吧？”
花费了一周的上午，在七颗学习丸的辅助下，纪拙将屈教授给得那本大部头《数论基础》已经看得差不多了。
这会儿，已经是纪拙第二周学习计划的最后一天下午。
“嗯，勉强看下来了。”
纪拙谦虚而虚心地应道，或许是学习丸越磕越多，或许是数学基础够了，也有可能是升了一级的数学等级提升了他数学思维能力。
虽然这一周只是花费了每天上午，但还是顺利将这本数论基础啃了下来，另外两本书他也简单翻了翻，只是没深入。
“已经学得很快了，我看你打得这些草稿，留下来的问题可不怎么勉强。”
低头再看了看纪拙拿来打草稿和记下一些疑问的笔记本，屈教授笑着对着纪拙出声说道，
紧跟着，再转过些头，望着旁边他带的研究生，脸上再是那幅一言难尽的表情，有些嫌弃‘有点朽木不可雕也’有点‘自己带的研究生怎么这么拉跨’，
看得那正在收拾东西的蔚师兄一脸懵，站在原地，手里还拿着要收拾的东西，不知道这时候自己是该接着做事情还是不动。
最后，屈教授看着这蔚师兄，脸上神情收敛，只是摇着头，叹了口气。
诶，老师，老板，你叹啥气啊，你别叹气啊……
一口气叹的那蔚师兄都慌了，然后就是我是谁，我在哪，我这时候要做点什么吗的表情。
“……你过来吧，你的论文有问题的地方都给你圈上了，自己拿去改。”
屈教授再叹了口气，对着自己带的研究生出声说了句，
“谢谢老板……”
听着这话，蔚师兄又再屁颠屁颠跑了过来，朝着电脑屏幕上一望，紧跟着脸上又露出来一幅怀疑人生的表情，
这圈是不是有点多。
“……看着干啥啊，一天天傻不愣登的，自己发过去，自己拿回去琢磨琢磨。”
嫌弃着再看了自己学生，屈教授再转过身，接着再对着纪拙露出些笑容来，
“今天哪不懂，我给你讲讲。”
看了眼屈教授旁边，再屁颠屁颠将论文发回自己邮箱，就再默默走到一边坐了回去的蔚师兄，
纪拙转回头，再站起些身，向屈教授说明了下今天遇到的些问题，
“……主要就是这两个问题，想得时候有些想不明白……”
“……这问题啊……我先琢磨下，看怎么给你讲，你先坐下……”
让纪拙先重新坐下，屈教授再拿着纪拙手里笔记本上记下来的内容，琢磨着，还不时拿过笔，扯过几张草稿纸，演算一下。
“……成了，过来我给你讲吧……你学得越来越深入，脑子联想到的东西也多，我这岁数大了，都有点跟上了……幸好我痴长点岁数，多有点经验。”
琢磨了阵，屈教授再抬起了头，笑着对着纪拙出声说了句，就再跟纪拙说着，带着纪拙重新推演了遍有疑问的地方。
旁边，蔚师兄正对着自己论文绞尽脑汁，不时再抬起头望一眼屈教授跟纪拙，
脑海中竟然有点错乱感，
“……我好像是才是屈老板带的研究生……”
……
“……谢谢屈教授，我懂了。”
“嗯，行，这些问题你自己再多琢磨琢磨也能想通，主要是你掌握的数学方法没我多，思路还是对的……不像是你几个师兄，给他们讲起问题来，我头都疼。”
花费了些时间，屈教授给纪拙讲了遍有疑问的一些地方，问题。
纪拙听懂了，道了声谢，屈教授说着话，再揉了揉自己的头，
旁边刚想通了个画起来圈地方问题的蔚师兄，突然就感觉又中了枪。
“……行了。纪拙你这本书也看下来了，接下来段时间，你可以就照着我给那份书单，去图书馆找相关的期刊看，边看，也可以想想自己研究方向的选题，把选题确定下来……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屈教授端起茶杯，问了句，再拧开杯盖，准备喝水。
“孪生素数猜想？”
可能是因为手里捧着本《数论基础》，纪拙顺口就说了句，也没当真。
屈教授低着头，顿着动作，没说话，也没接着喝水，反倒是将茶杯杯盖又重新拧了回去。
“你是想考研来着吧。”
“嗯。”
“……你要能研究这猜想，出来点成果，你还考研做什么，干脆来当数学教授吧。”
“屈教授，我是学物理的……”
纪拙腼腆地说了句。
屈教授闻言，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去找个学数学前，都没听过啥名字的选题来做，细微领域里去找。”
屈教授没好气着再说了句。
“我知道了，谢谢屈教授。”
纪拙也就开个玩笑，现在就让他去研究孪生素数猜想？猜想研究他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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