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可能不知道李秀立有多厉害,可他是见识过李秀立的水平。
他颅脑外伤术后,出现右侧肢体麻木无力,右侧面部同样是麻木,在义城人民医院就诊,疗效不佳。
准备放弃治疗之时,他有幸见到了李秀立,随后在李秀立那里康复治疗,目前右侧肢体麻木感基本消失,乏力不适改善大半,脸上的麻木更是已经痊愈。
他相信,若是能够继续在李秀立手里治疗,可能会取得更不错的疗效。
“好。”李秀立应了一声。
“李医生,你等着,我现在就去卫生室借。”
“慢着。”李秀立见许海急着要走,他急忙叫住,“记得,借两副检查手套。”
“哦。”
急忙离开的许海,如同乞丐听说哪里有免费的食物后,拼命冲去的样子。
“李医生,你确定要在这里弄?”邓青梅有些反对,她善意提醒道:“不在医院做小针刀,有一定的风险。”
“这个我知道,我自己会把控。”
闻言,邓青梅不再解释,她已经尽了一个科主任该起到的责任,剩下的就看李秀立自己掌握尺度了。
“我回来了。”
不一会儿,如同乞丐讨要到了伙食的许海,手里拿着一小瓶碘伏,一包未开封的棉签,还有两副检查用橡胶手套。
许海妈趴在沙发上,沙发下则是垫着柔软的垫子。
没有标记笔,那就用手摸。
一边摸,一边做。
许海妈虽然是佝偻着腰背,可她靠在沙发上,其腰背部没有任何疼痛感。
显然,她的腰背部还没有僵硬,尚有一定活动能力。
在预定位置用碘伏消毒三遍后,李秀立拿着一次性橡胶手套,撕开包装,戴上头套。
“主任,帮忙。”李秀立早已经将小针刀放在桌面上,对着邓青梅使了个眼色。
邓青梅帮李秀立撕开小针刀包装袋。
许海妈比较瘦,皮肤松弛,进针时,必须快速进针,切不可慢悠悠地进针。
找准位置,左手食指、拇指分别将进针位置皮肤绷紧,右手拿着小针刀,刀刃抵在皮肤表面。
右手一阵爆发力,锋利的小针刀则是轻松刺破皮肤,进入皮下。
“嗯啊!”
许海妈一声低哼,表情也很是痛苦。
“妈,疼不疼?”
对于这种治疗,许海在李秀立手里住院时,便有所听闻。
这种治疗,所用的针刀针其粗细度,远远超出毫针,直径足足有半个毫米左右。
剧烈的疼痛,是这种治疗的常见的评价。
他担忧地看着自己的老母亲,伸手抓着自己老母亲的手掌,目光从老母亲转移到李秀立的双手。
邓青梅默不作声,她从来没见过李秀立施展过小针刀,他很是诧异。
他去了哪里学的?难道是自学的?
带着不解,她看着李秀立,想要探一探究竟。
“胀胀的,好舒服!”许海妈舒展眉头,她表情时不时扭曲,时不时露出笑容。
李秀立不语,继续朝着下方做治疗。
沙沙沙!
针刀落下,进入皮肤,在肌肉和韧带中来回切割,发出如同破烂抹布撕裂的声响,有些嘶哑,听起来很是解气。
“阿姨,您是否听到后背有沙沙沙的声音?”
“有,听起来有些害怕。”
“别怕,那是你后背气血不通畅,筋脉、肌肉出现挛缩后,针刀切割的声音。”
“好胀,好舒服!”许海妈表情反复转化,没人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舒服了。
许海油垢的眼皮子眨了眨,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老妈。
这里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舒服,可他看得出来。
突然,他有些心喜,老妈痛了一段时间的腰背痛,可能要消失了。
他作为儿子,自从发现自己HIV感染后,意志消停,再也没有走出家门,更别说外出跑摩的。
对于昔日的同事,李秀立看了眼眼前蓬头垢面的许海,有些惋惜,有些同情。
他一边帮许海妈做小针刀,一边思考许海的事情。
其实,确诊了这个病,只要不发作,其实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多大差别。
“许海。”他轻轻呼唤许海的名字。
“李医生?”
“你的病用了药吗?”
“用了。”
“要花钱吗?”
“不用。免费的。”
“嗯。”
和自己预想的一样,这个病可以免费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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