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书的升级需要污染值作为阶梯，系统已经把污染值的用处讲的很明白——
这些污染解锁的能力都是饮鸠止渴似的欲望索取，连灵魂都要赌上。
【怎么这么疯？】系统抱怨道，【到底谁能改改你这独裁的作风，虽然很帅很迷人，但是太霸道了会让人家担惊受怕啊我的宝！】
甚至唐疏黎的队友都不知道他们的队长在做什么。
“我有分寸。”唐疏黎笑了笑，“先告诉我信息。”
【你还用我说，不是猜到大半了，不然能决定冶炼武器？】系统半吐槽半埋怨，【感觉跟着你，自己的作用少了就那么一点，只有一点点！】
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一点点有多少。
“但我需要你，这点毋庸置疑。”她说。
这句话其实说出口会变得很肉麻，但唐疏黎的语气、神色都太过平静，几乎是顺着话发出，更像是一种价值的肯定，对一种存在极高的赞美。
剥离了情感后的评估，让人的第一感觉不是感激，而是不会被放弃的安心。
她或许不会从情感上出发进行表达，即使有也是模仿着进行诱哄交易，很庆幸的是她很有天赋，这种模仿从未出过差错。但唐疏黎更喜欢从自身角度出发看向利益——
这是一种非常公平的评估方式，放置在利益天平上的所有存在都会匹配到对应数量的筹码。不会因为人类的情感发生任何愚蠢的价值外溢情景，不会毫无准备的贬值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系统无声了好久，唐疏黎都要感觉它下线了，才传来声音——
【好感动好感动，我居然有被我家崽认可的一天，呜呜呜……】
唐疏黎：“……”
我刚刚说错了，现在撤回还来得及吗？
系统在唐疏黎面无表情忍无可忍前终于恢复正常，继续道：【交易手书摆脱初级的束缚后进入“第二阶段”，这个阶段你可以自由的转移进化值。
以前只能控制污染值的吸入，现在能控制自身以及交易者的，哦，这里的交易者已经包括了夏简时他们，进化值的流动、贮存你都可以掌控。】
“只是方便了一些，交易流程方面继续说。”唐疏黎不为所动。
【你真是……就不能装作不知道吗？】系统幽怨。
“这么多污染值吞进去，才给我这么点便利，很难让我不怀疑。”唐疏黎配合，“如果你喜欢，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系统哼了声：【除信仰级别的交易外，其余交易剔除“好人卡”流程，更改心理补偿金流程。】
“具体内容。”
【只需要金钱作为交易见证，不过金额数量与交易的重要程度无关。契约成立后都会强制执行。】
唐疏黎这才有所兴趣：“总产额的交易差额也删减？”
【没有，依旧保留。】系统顿了下，继续道，【你付出的交易见证金钱数额越少，也就是在你的总产额里占比越少，你得到的回馈和奖励就越大。】
唐疏黎拥有的财产只会越来越多，这桩买卖的回馈值也只会越来越高。
【但你知道这并非是单纯的好事，限制的减少意味着权力的放纵。】系统提醒，【即使你控制地再好，也会在心理上倾向于更为轻易方便的交易。】
【——利益和权力的美味，会让人上瘾。】
虽然它知道唐疏黎不会轻易失控，或者说，它甚至完全想象不到唐疏黎的失控场景。理智上的信任是信任，但情感上的担忧该说的还是应该说。
“我知道。”唐疏黎颔首，“我明天会去总部的训练场一趟，这十五位先觉者的资料有合适的？”
【没有。】系统知道唐疏黎想要在总部挖墙脚，但是确实没有适合的人选。
唐疏黎倒也没感觉失望，本来就是随口一问：“那就不重要了，苏薇口中的那位【病人】呢？”
从天使之家逃出来，或者说被唐罹故意放出来的这位先觉者才是唐疏黎真正感兴趣的对象。
“这位病人和唐罹接触过，你知道多少资料？”
【苍狼啊，先觉者进化值排行第一的大佬。本来你在昆安就能见到他，但是他刚好出任务，错过了——但他要是真来了，你就只能捡到夏简时的尸骨了，这人凶残。】
系统这倒是给的很快：
【慎凌云，代号“苍狼”，类白狼污染种污染变异。
进化值：15300
污染值：189.6
异能元素：兽化、速度、力量
战斗型异能，这个污染值已经是抑制药嗑疯了的结果，苍狼的抗药性已经非常强了。研究所都在加急研究特制的抑制药。
哎呀，真是一把好用的枪，就是快报废了，都在拼命延长使用寿命。】
系统用一种耳语的声音道：【悄悄告诉你哦，舍利子那老头子，啊，也就是污染研究中心的负责人，已经惦记苍狼的尸体好久了。等这把枪报废后被人类遗弃，他就接手解剖做研究。】
【除了该有的抑制药研究，他们也在研究杀死异种，啊不对，是杀死异种和信仰质变期先觉者的药物。】
“人都是为利益活着的，这也没什么。毕竟被利用的人自己甘愿变成一把枪被用到报废。”
唐疏黎用指尖夹住古币，点扣在大理石桌面，发出微不足道的轻响：“不计性价比的奉献，可真是有趣。”
【现在最好不要和他过度接触，大宝儿，】系统道，【以后会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
唐疏黎思考片刻，难得点头：“可以，明天我不会露脸。”
门铃终于响起，方权则探出头，先把洗好的碗筷放下，擦干手去拿外卖。夏简时逗狗逗得正欢，听见门铃立刻起身拍了拍手，要进卫生间去洗手。
苏应刚刚放松下来的精神一绷，再次拘谨地站起来，被路过的夏简时招呼着一起去。
唐疏黎收了古币，按灭平板。起身去拿洗好的碗筷时系统突然转了个话题：
【说起来，你要去动物城的话，有个小家伙很适合进你的队伍。而且还能解决你们的……厨艺问题，要考虑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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