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支那人总会沉寂在享乐中，忘记烦恼与忧愁。江山万里却无一尺寸净土，亿兆子民却无一骨气之人，惶惶盛世衰败至此不是没有原因。”
南京，夜色下的玄武湖波光粼粼，美轮美奂，静谧悠扬。坂垣一袭军装背负双手站在湖边感慨，语气中得意任谁都能听的出来。
木村手里攥着电文微微欠身，“将军之言高屋建瓴，支那人只会窝里横，根本不配做大日本帝国的对手。征战多年没有拿下支那全境，这是帝国的耻辱！”
“也不能这么说，支那并非弱只是喜欢内斗而已，把好好的国家败落。”坂垣沿着湖边漫步，“甲午一战为帝国奠定今日的工业基础，奠定今日之帝国。你要知道，当初的清政府经济总量首屈一指，比彼时的美国富庶多以。有时候并非穷要挨打，正因为太富才会招来祸患。八国联军进北平城那会，支那民众帮忙带路，对抗自己政府，你就应该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帝国也并非无法占领支那全境，只是不想在西南边陲之地浪费太大精力。东北三省幅员辽阔，物资丰富，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石油，倘若发现石油，帝国无需在东亚小国浪费时间，直取东西伯利亚，跨境苏联直抵欧洲腹地。统治全球指日可待，可惜。”
“眼下帝国虽然在东亚取得一定优势，获得稳定资源，却也着实把帝国拖入战争漩涡。兵力分散，战线拉长，用支那人的话说摊子铺的太大了，后劲不足很容易出问题。而且要准备好面对美国这头恶狼！不谋万事者不足以某一时，不谋全局者不足以谋一隅，帝国百年大计任重道远。支那有谚语：圣人出黄河清。可你见黄河什么时候清过？所以帝国不会把希望寄托在圣人、伟人身上，要用飞机、大炮为帝国打出一片清平盛世！为此帝国军人责无旁贷。”
“嗨！”
木村深以为然，“将军言之有理，帝国占领支那意在解救他们，可惜这些愚民把帝国视为仇敌，实在可恶！说帝国残忍，岂不知支那民众多数死在自己人刀枪之下，无知愚民不可救药！”
“是啊...愚民，这个称呼好。”坂垣背负双手停住脚步，望着对岸灯火通明，歌舞升平的高楼大厦，感慨：“世事难料，一战过后原本中德关系密切，提供大量的军工基础，倘若没有这场战争，说不定会友好和睦。战争开始初期帝国跟英美如胶似漆，可以说每一颗打在支那人身上的子弹都离不开他们的功劳。而此刻彼此视为仇敌，我也担心将来帝国本土会沦为今日的支那。”
“将军多虑了，大日本帝国必胜！”
坂垣忧心忡忡，没有在发表感慨询问：“什么事？”
“嗨！明机关发来电报，说内部审查的事情遇到阻力。暹罗皇室跟军政府出面阻止，手已经伸到南方军里，寺内将军居然向暹罗妥协了。帝国驻军如果不支持褚文昊，单靠梅机关无法完成任务，至于内部审查也是困难重重，发电询问是否继续进行。”
坂垣轻轻颌首漫步道：“南方军构建匆促，内部兵员复杂，矛盾重重，利益牵扯不清，出现厌战、推脱的事情也很正常。骄兵必败，要让帝国军人吃点亏才行...”
木村没听懂：“请将军指点，为何要让帝国军人吃点亏！”
坂垣摆摆手：“战争太顺利，很容易给帝国军人造成一种错觉，打起仗来轻视对手。要知道支那军人素质太差，东亚小国在帝国强大的武力下也呈现秋风扫落叶之势。但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是苏联、英美，他们才是帝国要全力对待的敌人。南方军很多士兵来自台湾、朝鲜甚至是国内，没有作战经验与勇气。提升作战能力都需要在进攻缅甸、印度支那的这场战役中悄然洗礼，暹罗不派兵帝国将损失惨重，区区三万兵员就想打发帝国，哼！四十万，最低也要出兵半数为大日本帝国征战。”
“为此，曼谷帝国屯兵要有所牺牲，而这件事只能有褚文昊来做才不会引起内部矛盾升级。即便有怨言也会把仇恨转嫁到支那人身上，包括内部审查。这些帝国特工成分复杂，多数临时拼凑而成，前期工作已经完成，继续留在曼谷意义不大。筛查过后留一部分精英，其余都调离，所以要继续调查，且要加快速度，逼迫他快点弄出点动静来。”
“发电：梅花香自苦寒来，要拥有坚韧不拔的精神，勇于面对挑战。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条件，大本营统筹兼顾无暇顾及东南事务商定，一切要靠自己。二十五号了，最低期限月底之前完成局势推动，内部审查事务要在尽量保证帝国特工不完全暴露的基础上进行。支持嘛...没有，但帝国在曼谷驻军上万，要懂得利用便利条件去推动局势发展。英美态度如何根本无关帝国，国共要如何捣乱也无需顾及，战争代表着死亡，只有鲜血才能赋予其灵魂。”
“嗨！”
“白鸽发电，褚文昊可能跟国共有所接触，递交的物资契约中提到跟华人工会方面有牵扯。曼谷属于重灾区，充斥着大量国共人员，皇室又在暗中支持，工作开展有很大难度。白鸽已经挑明，事情发展来看离开的条件已经成熟，是否要求即刻赶赴山城，潜伏军统？”
坂垣用力把石子踢进湖里，晕开一波波水花，“按照实际情况自行考量吧，既然时机成熟回山城看看那帮混蛋在忙什么也未尝不可。你给到达台湾的帝国巡视组发电，帝国军队在曼谷停滞不前，请求巡视组先抵达进行巡视。”
“嗨！”
..................
舞会散场，有人欢喜有人愁。
褚文昊攥着南京刚刚发来的电文，心情着实郁闷，话里话外说他做事太温柔，毫无血腥。心话，这般温柔都招来万般围追堵截，血腥点那还了得。
他也算看出来了，坂垣有意挑唆他对暹罗强势点，当然前提是完成暹罗派兵任务。
好好好，你觉得我温柔，我就给你来点狠的，不是有一句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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