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秉大公？
你可真敢说！
今井听其胡言乱语微微错愕，旋即坦然接受道：“既然褚文昊担任日法调解员，即代表德意方面表明态度，日方完全遵从其意见。除会晒两地吞并外其余府县皆撤兵，并承诺在没有受到无辜挑衅前提下尊重法方在越南利益归属。北圻所有府县政务交托褚文昊来管理，日方不参与。”看向奥古斯：“如此法方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有意见，而且意见很大。
“今井将军，褚文昊除担任日德意三国负责人外，好像还担任共党东南亚负责人。诸位难道就不担心他利用职务之便，刻意帮助共党方面？比如每个月的税收、物资等。法国方面受阮室皇朝委托保护越南民众利益不受到侵害，这种身份多变的人担任北圻政务负责人，无法接受。希望日方重新考量合适人选，否则城内百万民众势必会发出反对声音。”
今井挑动眼眉静默片刻，实则他也担心褚文昊暗中帮助国共，可坂垣将军的命令实在不敢违背。
“那奥古斯总督的意思是何？”
“我的意思，北圻政务有日法双方共同执掌，相互监督，相互扶持，兼顾两国友谊同时造福民众。”扫了一眼神色淡漠的褚文昊，奥古斯极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会安排珍妮给褚先生当副手，共同治理好北圻政务，这样的安排统筹兼顾，更符合四国利益。何况褚先生毕竟年轻，之前在国党那会并没有兼顾政务，处理起来难免生疏。要知道北圻两千万民众，任何一个决定都影响深远。这么多年来越南民众对总督府执政虽有微词，总体上却呈满意状态，我不想内部混乱却把罪责强加在法国方面。不知几位意下如何？”
好家伙，为了继续执掌北圻奥古斯干脆把夫人卖了，可见其品行低劣，且表明北圻利益之大，总够用一个贵族妇人换取。
场内议论纷纷，璆恩抓住机会，小心扫了一眼褚文昊，“我赞成奥古斯总督的意见，相信有珍妮夫人的协助，北圻政务将顺达昌明。褚事务官身兼多职经历有限，劳心劳力属实过于辛苦，红袖添香更具人间佳话之美，体现了古老东方文明的宏达、巍峨，无为而治尽善尽美。”
“不错！”
哈维真是个马屁精，毫无主见开口附言：“我也赞同奥古斯总督意见，褚上校公务繁忙，只需要统筹兼顾，依然劳累。有珍妮夫人协助能更好的为民众服务，百利而无一害。”
呸！小人。
“哈哈，按照奥古斯总督的理论，褚文昊之前一直从事军务，那北圻驻军是否也有其兼任一半？”今井不咸不淡开口。
奥古斯不愧为绅士，挂着真诚的笑容：“今井将军说的好，军务，哪来的军务？北圻所有力量都困在河内，总督府仰仗的空军却没有一架飞机，所谓的军务等同不存。希望日方遵循基础原则去考量事情的真伪性，也遵从实际情况做出有利于双方的提议，对谁都好。”
虚伪的绅士总是会从自身考虑问题，所谓的大局只是从局部与自身考量而来的利益。
正者无私！
正者无群！
群者——百般理由规划为私。
私者——无民心而自倔。
他不想说，却不得不说。
“仁者爱人！奥古斯总督用东方传统观念来概括事务。且不知，东方不仅仅存在孔孟思想即君君臣臣、夫夫子子思想。同样有先秦超越时空的观念，即达尔文思想早已，意——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区区百年邦交遑论教化东方，且不知以小丑姿态敏然于事！”
褚文昊切怒，鄙夷道：“论政务我虽没参与，归根结底即在民生。孟子曰：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老子曰：圣人无恒心！以百姓之心为心。五千年惶惶史记，戚容你只言片语教化世人！？”
“我很好奇奥古斯总督在害怕什么？害怕手里没有一根针的民众乎？即害怕就莫要摆出一副惶惶盛世有你所着姿态！不怕...不怕你所言岂非谬论？耻谈国际民生，殊不知民众早已视其为仇寇？”
“文学！我理解的即文者：世人共遵之；学者：世人皆从之。其余皆不足以论之。”
“引申到河内事务来看，只要一心为民即便错又能错哪里？不要跟我谈资本论，社会论，其余狗屁论，归根结底在于教化民众。民者天也！我想只要做好这一点政务我既能论，亦能做好，所以不存在生疏与否。但我这个人很识时务，眼下形势来论我屈服于现状，且你不能阻止我说话，因为我还是个人！”
“所以我遵从奥古斯总督提出来的意见，有日法双方共同治理。理由我就不说了，只说我喜欢红袖添香，且奥古斯总督到时不要在引为褚某礼下与人。”褚文昊这番话听懂的人很少，就算余卓伟跟白玉堂也只能理解表面，却真真切切表明态度。没办法向现实妥协嘛，不为日方，不为中英美只为自己还活着。
室内短暂安静，都听明白了，褚文昊变相支持奥古斯提出的议案，不管中间夹杂多少事务，总归是今后北圻并非日方一家独大。
既然他表明态度，接下来的事务就简单的多。家国情怀也好，自私自利也罢，只能按照眼下情况来定。
............
夜晚——星稀月明。
索菲特酒店高档房间里，日方正式跟褚文昊阐明态度，今井不喜欢他，婆娑着茶杯跪坐一侧，面对褚文昊只能忍气吞声，“褚文昊，事情依然如此，帝国该做的都做了，只想你遵从大日本帝国推进策略切实履行好自身职务。明天开始执掌北圻政务，为大日本皇军筹措各类后勤资源。山本将军执掌越南事务，所辖三万军队后勤事务皆有你负责。”维新政府这次来了上百官员，你看着安排，总之，越南三地职责无外乎协助帝国尽快占领东亚各国，你负责后勤事务。”
“你要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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