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褚文昊笑了，笑的酣畅淋漓，眼泪都出来了，他没想到自己计划之举刚刚开始实施，日本人没出面阻止且给予方便，到是国共两党的人先跳出来警告他。
摆事实，讲道理，微言大义，民族气节好像都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很好理解，他有何想法没跟任何人交流过，包括老孔。自己也没打算联系国党，只做自己认为对的。
“好好好，文主任怎么跑上海来了？不过无所谓，我可以回答你，刚刚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呢如今是普鲁士少尉军官，虽然没改变国籍，但也可算作叛变，就是汉奸。既然是汉奸你们今晚的行径着实可笑，要求汉奸顾及两党跟英美各国邦交，是不是可笑？你就干脆说吧，倘若我不答应你们组织要如何？”
文墨轩推了推镜框，善意道：“褚文昊何必呢？即便被赶出国党也不必投靠他国为其卖命，望你早日回头。我来只是表明态度，如果你继续破坏各国统一战线，原则上组织会采取必要措施，及时制止你的行为...”
褚文昊抬手制止他继续说，“我知道了，随便，你们来杀我才好，等我到南京执掌三十万大军时，杀你们也没啥罪恶感，这叫什么？这叫礼尚往来，我没说错吧？”
懒得搭理他，“艾伦伯爵，还请了谁一起叫出来吧。”
薇薇安举了举秀拳吓唬他，却见他闪身让出一男子，德国总领事霍德尔曼苦笑：“褚文昊，我仅代表我个人对你此番行径提出批评，希望你本着世界和平原则不要乱来，若乱来，我会通告国内对你进行远距离投弹轰炸，你要小心点。”
几句话让众人呆愣，旋即骂声此起彼伏，你这叫说话吗？
本着世界和平？都乱套了，好像是你们国家挑起的，你在这装什么好人！
艾伦很不满：“霍尔领事，您应该说点有用的。”
“咳咳...”霍尔尴尬劝解：“褚文昊，你对帝国赤诚之心我会汇报国内，原则上在为帝国争取利益同时要注意影响，各国领事都在，要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妥善处理此次事件，帝国在支持你的同时也会监督你的行为...”老霍夸夸其谈半小时，差点把众人说睡着，可见腹有诗书气自华，果然能言善辩。
“咳咳——”
褚文昊揉着额头道：“既然霍尔领事开口，我也不能太过，除美国民众产业需要全部上交以外，其余国家象征性缴纳土地使用税十万美金。”
威尔逊懵圈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询问：“是因为美国对你太好吗？”谁都能听出是气话，欺人太甚。
“是啊，因为美国方面没有照顾好我的家人，致使她们担惊受怕日渐消瘦，年龄一天大过一天，总之，没有可商量余地！给你们三天时间尽快转让手中资产离开上海，否则我不会客气。其余国家少管闲事，若是觉得我太善良，不介意直接强抢。”
......
“褚老弟还是心善，放着大口肥肉不吃白白浪费，可惜了。”
一场非正式谈判糊里糊涂结束，他也不想乱来，只把美国得罪死，只要不傻就知道是日方态度，否则他也嚣张不起来。小小展露态度而已，大头还需要去南京后才能彻底激怒美方。
“唉，没办法，不能把全世界都得罪了，那真是全球没有我容身之处。”
“哈哈哈...”李志群听到觉得好笑，他当汉奸无非得罪国共两党，哪天出国谁也不会管。相比褚文昊把十几个国家都得罪一遍来说小巫见大巫，刚才情形来看国共两党可都不怎么待见他。
“罢了，是我考虑不周，冒然采取措施针对各国确实说不过去。既然军统跟共党都露头，就拿他们开刀吧，先把市区清理一遍，争取让日本人另眼相看早日让老弟去南京当值。”
褚文昊轻轻颌首：“李主任有何想法？”
“一个字：抓！”
李志群颇有深意道：“不瞒褚老弟，军统、中统、共党在上海折腾几年，其实真正打杀抓捕还是褚老弟执掌军统时期，自从去年把丁莫村踢出七十六号，我就没好好抓过人，平常隔三差五抓几个小虾米给日本人交差，却有养寇自重嫌疑。这也让共党跟军统特务最近年余有种错觉，认为七十六号拿他们没招，就在眼皮底下却发现不了的假象。”
冷笑：“我估计两家没少骂我白痴，还没丁默村三成功力，哈哈，实在可笑。”
“为了一举送褚老弟去南京之前获得日本人认可，我也就不藏私了。攒的家底今夜都清仓而出，相信不会让老弟失望。”
褚文昊眼眉跳动几下，言之凿凿，语气笃定，不似作假。
颇感兴趣道：“小鬼子可不好糊弄，李主任真有把握一举荡平？”
李志群神秘一笑，“要说百分百把握也没有，试试吧。军统近年变得聪明起来，利用各种身份隐藏，颇有吃苦耐劳的精神。天天在我眼皮底下晃荡把我当傻子看，忍他们不是一天两天了。简单给褚老弟个数据，七十六号市区六个站点里藏着十个假凤虚凰的军统特务、五个共党，总部里面藏着十几个，假扮流氓想要瞒天过海，哈哈。大道政府、法租界巡捕房、警察局、商贩老板、周围几个区政府...军统、中统、共党、包括亲近共党的学生、工人总计三百六十七人，延展上千人。这可都是我赞了一年多没抓的人，稍微牵连点人数不会低于两千，包括自以为是的书生杀手陈恭鹏藏身之处，还有刚来的这个共党领导，只要褚老弟点头，今夜就抓了他们，一举荡平不敢说，到年底反省不过来。蓄水池里有鱼食，等重新派人来在慢慢养吧，在上海没有他们生存土壤。”
“如何？”
真是不能小看他，做事谋定而后动。他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试探自己的意思太明显。指定是日本人在后面出招，若然不答应立场有问题，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去南京，那回来也就失去意义了。
若然答应...
唉，恐又是千古罪人，就算不答应又能如何？李志群早早锁定只是没抓而已。怎么都喜欢玩这招，李志群如此，戴春风亦是如此。
罪责——要不要担！
汉奸——要不要做！
罢了，尽己所能，只求问心无愧。
点点头：“有劳李主任，连夜抓捕，七十六号不要参与，只提供名单人我安排士兵去抓。李主任负责接收审讯，安排相关事务吧。”
既然要做，就干脆做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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