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雷面对突如其来的指控，整个人呆愣，捏着茶杯错愕问：“你说我是日本间谍？”
“没错！”
“你就是潜伏在军统内部的日本间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没想到吧。”项顶天也算实力派，整得有模有样。
“胡闹！”
“我在军统多年，就没听到过如此谬论！你有证据吗？居然敢冤枉一个党国中校科长，要知道后果很严重！”赵雷感到五雷轰顶，他进军统面对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一步步走到今天，付出代价无比沉重。
如今遭到怀疑，虽不是道破真正身份，可被扣上日本间谍的帽子在难寸进。
项顶天他认识，褚文昊的人，明目张胆公然来报复吗？牵扯昨夜之事，怪自己没给他送信？
心里不舒服，不管从哪方面说，自己做的都没毛病。
“证据自然有，日本间谍口供录音，要是觉得造假，等会见了松田虾子可以当面说清楚。”
“带走！”
“是！”
浩浩荡荡来军统抓人，闹得人尽皆知。
“放肆！”
赵雷被四女连推到拽来到院内，收到消息赶来的周阳浩看到自己一手提拔的下属被押送，心火充满胸腔。
“干什么，把人给我放开！”
“周副处长，稽查处冤枉属下是日本间谍，您可要为属下做主。”看到救星急忙开口，他知道一旦出了军统，自己不可能再回来，经营的一切都会付之东流。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不仅仅关系他个人生死，更对不起组织多年心血。
“好胆！来人，给我拿下！”周阳浩门清，却好不在意，人就算真是日本间谍也不能让稽查处拿走，局座丢不起这脸。
“是！”
这里是军统，到处是人，赵雷是科长，下面管着几百人，看到自己长官被冤枉，岂能无动于衷。
呼啦啦，四五十号人把项顶天四人围住，各个眼神不善。此刻，若一声令下，说不得要打死他们。
“放开！”
“居然敢冤枉我们科长，稽查处还有没有王法！”有下属跳出来维护。
“干什么，干什么！造反嘛！我可告诉你们，稽查处有证据，更有职权传唤军统人员。刚刚向主任可都同意，公然挑衅稽查处职权，可要想好后果。”项顶天咬牙顶住，男人嘛，坚决不能后退。
“哼！”
周阳浩眼神冰冷，“这里是军统，不是菜市场！想抓人，等局座同意后可以。现在，立刻给我滚蛋！”
“双拳难敌四手，退！”项顶天示意四名属下放手，“周副处长好威风，公然解救日本间谍，这事可好说不好听！”他也有火，奶奶的，抓个人真难，看来稽查处没啥威势可言，或者说戴春风的威势太强，根本没放眼里。
“哼，牙尖嘴利，早晚给你掰下来！赶紧滚蛋，再让我看到稽查处的人出现在军统...”
“你要如何！”
威风没抖完听到一声冷语，周阳浩听到，回身就要骂，看到眼神犀利的褚文昊跨步而来，张张嘴生生憋住。
“想造反嘛！”
“公然抗命，想干嘛！”几步来到近前，扫视周围几十人，“稽查处办案无需跟谁解释，若然想造反就试试！”
都认识他，一时也不敢如何，军统副局长，是长官，可不好公然对抗。
周阳浩眼神微眯，淡淡道：“褚副局长，既然要抓人请把证据给属下看看。军统有技术部门，是真是假很快就会知道。若然是假，人不能带走，不知属下说的可对。”
褚文昊背负双手，冷冷盯视，“你配嘛！再敢阻拦就地枪决！”
“你！”周阳浩心中怒火冲天，几时有人敢跟他这般说话，毛头小子仗着上峰封赏，居然压在他头上耍威风。
“哼！”
懒得搭理他，看向项顶天：“把人带走，谁敢阻拦就是日本间谍！今后稽查处啥活不干给我盯死他，给我查查有无不明财产来源，是不是跟日本间谍私相授受换取。”
“是！”
嚯，当面威胁，谁还没点私产，不用认真查，站在家门口就知道有没有问题。
科长都敢冤枉，甭说他们，一时之间没人再敢阻拦。
赵雷眼见于此，一颗心沉入谷底，没在抵抗，却要当面跟褚文昊对质一番。
“褚副局长，属下想知道怎么成为日本间谍的，三十二年一直生活在国内，家慈家严皆是国民，有证可查。加入军统前档案审查严格，且都符合标准，四年时间不曾立多大功劳，也是兢兢业业直到如今。过往经历皆可查，就算看属下不喜，也不应该加以日本间谍罪名。如此，不止属下今后无法立足，恐军统脸面，党国脸面都难看，还望褚副局长言明。”
话说的有理有据，同时绵里藏针，周围人眼神也极为不善。
褚文昊打量赵雷，眉粗眼阔，相貌堂堂，心底暗叹一声，我可是为救你。
扣上日本间谍帽子左思右想过，若只是跟日本间谍往来，人很可能会被戴春风要回去。也只有日本间谍才能保住他，虽然名声不好听，总比丢命好。
另外，赵雷若被戴春风缉拿，其结果很惨，不用细猜，想死都难，而且会影响很大。最起码风评不好，要是国党方面以此为由宣传一番，话好说不好听。
只问你一点，你是共党跑军统来想干嘛！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而无力。
何况，他在军统四年，担任科长，有没有安插自己同志进来，很难说。若然有，很可能被一网打净，自己抓了，真有也该把心提起来，小心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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