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之前还是之后抓到他？」
神烦警探挤眉弄眼道。
「别开这种玩笑！」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瞪了搭档一眼，不去回答这种正直不正确的话。
「别那么紧张嘛。」
神烦警探耸肩道：「这个案子已经有线索了，不是吗？只不过我还是有点疑问。」
「什么疑问？」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问道。
「如果真是沃德瑞基先生，可为什么他不先杀爱德华·奥斯特，而是选择以利亚呢？」
神烦警探脸色严肃起来，捏着下巴：「一个是真正害死了自己的女儿，还差点让女儿死无全尸，另外一个只是买了小女儿两次血，你情我愿的。
两者一比，正常情况下，都会选择先找前者报仇，而且一旦先杀了后者，惊动了警方，前者有了准备，他再想复仇的机会就小很多了，你不觉得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直接反驳道：「你也说了正常情况下，沃德瑞基先生当时那么受刺激，PTSD直接发作，根本不知道现实和当初战场环境的区别，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等到他稍微能够好转一些，想到报仇的事情，那时他也不知道谁是害死了大女儿的凶手，只知道小女儿曾经卖血给以利亚，所以直接过来动手杀掉他眼中会危害小女儿的恶魔，也很合理啊。」
「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神烦警探摇头，并没有完全认可搭档的解释。
「查查露西·沃德瑞基！」
突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查克！」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喜的看过去：「你过来了。」
「杀鸡儆猴结束了？」
神烦警探笑着调侃：「这么快？」
「纠正一下，是杀猴儆鸡！」
查克耿直道。
「都行。」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笑着走过来：「你说查查露西？为什么？」
「让她去医院做个艾滋病、媚毒等危险疾病的全方位筛查！」
查克面无表情的说道。
「什么？！」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惊呆了，有些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
「你是怀疑以利亚借着买卖血液的机会，趁机侵害了露西，还让她染上了心病？」
神烦警探恍然道：「这才让被逼疯了的沃德瑞基先生，第一个选择杀的是以利亚？」
「很奇怪？」
查克平静道：「这个以利亚本身就不是好人，能和女学生搞在一起，还暴打女友的男友，本身道德水平已经突破了法律这个最低道德底线。
像他这样的人，在外面乱来，染上心病没什么好奇怪的。
还有露西。
她说她闺蜜介绍她给这个叔叔以利亚卖血，一次几百块，如果不提之后解释说是转手卖给有钱老人注射借此来感受年轻，你们会联想到什么？」
「卖音？」
神烦警探脱口而出。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怀疑的看着他。
当警察知道这些不奇怪，但一次几百块已经是高端服务了，普通的警探已经很难接触了解了，神烦警探怎么那么清楚。
「这么明显，还猜不出来吗？」
神烦警探耸肩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露西就很有可能被传染上，露西当然不可能和任何人说这些事情，只能说自己卖血的事情。」
查克继续说道：「但露西的父亲却是一个侦查能力特别强的退役特种兵，第一次发现还是少女的小女儿不仅卖血给自家有问题的研究所，还半卖半送被一个不比他小多少的男人占了便宜，你说他能不愤怒吗？
之后又查到这个男人可能有病，然后传给了小女儿，小女儿还没有成年未来生活就已经一片死灰。
还没有等他想好该怎么劝小女儿检查身体，确认小女儿露西是否被传染了时，又发生了大女儿惨死的冲击，彻底击溃了他。
发疯逃走之后，过几天稍微恢复一点清醒，在别人暂时联想不到他和以利亚关系时，先杀以利亚，再去想办法杀爱德华·奥斯特，这才是成功率最高的做法。」
「不会真是这样吧？」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目瞪口呆，然后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以利亚，不愿意相信的摇头。
「露西那么漂亮，他这个样子，就算出钱，我也不太愿意相信他们之间有太深的链接，我还是觉得露西说的卖血是真的卖血。」
「这也有可能。」
查克点头：「但还是要让露西去做全方位筛查，因为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苦笑。
「露西或许不会被以利亚传染上，但在卖血的过程中，污染的针头也是有可能传染上的。」
查克面无表情道：「更诛心的一种猜测这个针头还是故意污染的。」
「故意污染？」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头皮又开始发麻了。
这个沃
德瑞基一家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每每在她以为这已经是悲惨极限的时候，又冒出新的可能性。
「美国的科研研究所故意给正常人注射病毒，借此来实验得到他们想要的数据，难道是什么稀罕新闻？」
查克反问。
「还真不是。」
神烦警探吐槽：「属于众所周知的国家绝密！」
「如果真是这样，沃德瑞基先生对于小女儿卖血的反应那么大，也就不奇怪了。」
艾米·圣地亚哥警探都有些麻木了：「毕竟多少知道这些事情真相的他，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小女儿有可能成为实验对象之一。」
单纯的买卖一两次血液，对于常年不在家需要和小女儿建立亲密父女关系的沃德瑞基先生来说，不该反应那么激烈。
也只有这不仅仅是卖血那么简单，才会让迫切需要得到小女儿认同的归来战神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选择激烈的态度。
而不管是和以利亚产生链接被传染，还是有可能故意污染针头拿露西当实验品，都是能让见多识广的归来战神无法控制自己的因素。
「圣地亚哥，你去联系沃德瑞基太太，劝说她们去做全面筛查。」
查克直接吩咐：「佩拉尔塔，你跟着我去加拉哈德研究所。」
这也是他这么快过来的真正目的。
少女MAX吃的那些药，是加拉哈德研究所的机密研究项目，通过正常途径，很难及时获得真正的药品来进行检测，查看是否会对MAX造成不可逆的身体损伤。
不提未来出事打官司的需要，查克继续出手了，自然是抓紧时间拿到药解析出来，挽回也许可能挽回的不可逆的损伤。
在这之前，安娜已经第一时间尝试入侵了加拉哈德研究所的网络，但是这个研究所明显早有防备，网络防御等级极高，想要攻破，一时半会无法做到，而且只怕那些真正关键的研究数据资料，都是离线隔离储存的。
所以最有效率的做法还是亲自过去。
以利亚被杀案，就是最合适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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