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这次你抓不到我的。“孟涵也不想知道他想说什么,而是将手上的手链扯开,露出那道宛如肉虫的伤疤,语调很平但却可以听出恨意,“因为你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曾经做过这种蠢事。”
“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你了,江淮安。”
孟涵接下来说的话让江淮安心脏紧缩,痛苦得那张伪装平静的脸庞都扭曲了——
“就算你抓到我,我总有办法离开你。”
江淮安感觉后脑勺好像被一根棍子重重落下,那种剧痛让他背后都有了汗意,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卑微,带着一种祈求,“如果我改呢?孟涵,如果我改呢?”
江淮安的变化在孟涵眼里不过是另一种骗局。
而陷入这种骗局的后果,孟涵已经不敢也没有能力去承担。
她像是在一段感情里最后选择妥协的那个人,道,“算了吧,江淮安。”
孟涵说完就想离开。
其实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走不出来。
江淮安就像她经历的一场大难,身体已然痊愈,但灵魂却还是破碎不堪,经久不愈。
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远离制造这一切的人。
孟涵也曾在那个最好的年纪想过要陪他一直走下去,让眼前这个人沉浸在无边的爱里,像个正常人一样懂得爱学会爱。
可她终究还是想太多了。
江淮安始终是多年前那个江淮安,冷眼旁观她献祭似的爱着,甚至以此作为要挟。
而她自己,却反而成了学不会爱人的笑话。
因为那时候的她,把所有的爱毫无保留地给了江淮安,甚至忘了分给自己一点点。
孟涵垂眼看着那双紧紧不放的大手,过了片刻,才用力将其掰开。
随后,她没有半点犹豫地离开了咖啡馆,留下江淮安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
江橙橙不知都该怎么和沈长明解释,于是干脆从头开始讲起了上一世江橙橙的故事。
上一辈子的江橙橙是个孤儿,出生没几天就被人扔垃圾桶,还是被捡垃圾的流浪汉发现,报警送去医院,后面又流转到孤儿院里。
江橙橙从小就出落得漂亮,伶俐又聪明,嘴巴还甜。
孤儿院里的小伙伴和阿姨都说她以后肯定能被人领养走。
终于,在七岁的时候,江橙橙被一对夫妇领养走了。
江橙橙的噩梦也由此开始了。
最开始的时候,江橙橙只是一个旁观者,看着“妈妈”被“爸爸”摁在桌子上打,她有尝试过阻止,但在被扇了一巴掌以后,她发现,先前那个对自己和睦温柔的“爸爸”或许不像表面那样。
江橙橙就这样在暴力和怒骂声度过了一年,她没有被打,可每天都活在极度的压抑里。
她想过逃跑。
可只要她想到逃跑的后果,她就吓得腿都软了。
这样的日子在一年后结束了——这个家的女主人在一个早晨逃走了。
其实江橙橙在起床倒水的时候就看见了那个女人打开了门,正准备走出去。
对方也发现了江橙橙,那张鼻青脸肿的脸上闪过挣扎,痛苦,悔恨还有……惊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那个被成为“妈妈”的人给江橙橙下跪磕头,为的就是让江橙橙别出声,不然她就逃不了了。
江橙橙看了女人很久,最后在发现对方没有带上自己的意图后,沉默着回了房间,在路过“爸爸”房间的时候还轻了许多。
她竖着耳朵听着女人离开,眼泪终于掉下来。
又一次,她被抛弃了。
那个男人醒来发现女人不见了,自然勃然大怒,捏着江橙橙的肩膀问她女人的行踪。
江橙橙感觉自己的肩膀都要被捏碎了,但她还是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男人找了女人三天,还是一无所获。
最终,男人放弃了。但他身上的暴虐却没有因此消失。
暴力被付诸在江橙橙身上。
江橙橙身上开始出现了大片的淤青,红肿还有挫伤。
邻居的大妈曾经帮她擦过药,但也只说了一句“可怜的孩子”,就再也没有后续了。
要是只是拳打脚踢,江橙橙还可以忍受。
但后面的暴力愈演愈烈,那个男人甚至开始用火灼烧她的肌肤,只为了听见女孩的哭泣和惨叫。
成年后的江橙橙没有穿过短裤,因为自己的大腿两侧有很多被火焰和烟头灼烧留下的痕迹,丑陋得触目惊心。
江橙橙后来是自己去警局报的警。
那时候的她被打到断了肋骨,腿上的烧伤也已经化脓。
就算被人抛弃了,江橙橙也不想要抛弃自己。
如果她都不爱自己了,谁还能来拯救她呢?
当时江橙橙的事情还上了当地的新闻头条,当事人养父也被刑拘,江橙橙重新回到了孤儿院。
重回孤儿院的感觉并不好受。
或许是因为天天有记者蹲在门口堵她的缘故,又或者是院长说的被“退货”了,大家都不像以前喜欢自己了。
江橙橙便独自一人过了许多年。
到了法定年龄离开孤儿院后,她做过许多兼职来养活自己和读书。
虽然确实很累,但她却感觉每一天都过得很充实,除了偶尔为没能获得爱而感到悲伤。
大学毕业之后,江橙橙便从事了工作。
她原本以为自己会这样无趣地活下去,直到那天加班后被大货车撞飞,穿到了另一个世界,变成了另一个江橙橙。
她的人生终于有了第二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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