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隆似乎想起了什么，他有些不敢直视王见山的眼睛，向后退了半步。
“我们因为无法继续工作，被认定为无用之人，遭到了辞退。其他工程师曾经联合起来向公司索要过赔偿，但他们后来好像都消失了。那时我正处于头痛和失忆的双重折磨中，没有参加他们的抗议，才免遭一劫。”
随着回忆一点点掀开，王见山的面色好了起来，一个梅花状标记出现在他的眉心。
面对逐步逼近的王见山，艾隆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裁员的事并非出自我的指示，都是那群畜生自作主张，以前我被他们蒙蔽，让你们受了委屈，这次我一定严惩他们，给你们一个公道。”
王见山笑了笑，“您是没有裁员，但隐瞒研究的危险和封口这两件事，都是董事长您授意的吧。您不记得也很正常，毕竟对您来说，我们只是一群好用的一次性工具，并不值得您去费心。”
艾隆浑身发冷，想要离开房间，离开王见山，他迈动脚步时，才发现四肢已经完全僵硬，无法移动分毫。
“这是误会……”
远处的陈羽感觉到了异常，向艾隆和王见山密谈的房间跑去，廖瑜也想跟着行动，却被李智抓住了胳膊。
李智摇了摇头，“这才是第一个，咱们只需要负责看戏……负责收集情报，等后面几个A出现再动手不迟。”
陈羽踹开房间的大门时，王见山已经来到了艾隆面前。
“董事长，您常把人比喻成工具，电视上您也说过，每个零件都有自己的位置和作用，一旦损坏，为了名为社会的机器能够继续向前，就应该将它被抛弃。”
“现在，有人为了清除您这样坏掉的零件，单独设计了一个机器，而我就是那台机器发动所需要的第一个齿轮。”
“我们都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王见山说完，便推着艾隆向着窗边猛撞而去。
“住手！”陈羽大喝一声，他进入武装解放，就要上前阻止。
谁知刚起步，就见王见山眼睛转向他，“停下！”
王见山额头的梅花标记亮起，陈羽只觉得腿部一软，仿佛身体被掏空，体内的灵能和身上的灵能武装都失去了感应。
这一状态只持续了三四秒，但这段时间，已经够王见山推着艾隆撞碎巨大的落地窗，一起向楼下坠去。
解除异常之后，陈羽马上使用武装解放追了下去，但他到时已经晚了。
王见山直接摔在了地面上，整个人血肉模糊，已经断了气。
艾隆并没有直接砸在地面，他在坠落的过程中，喜欢戴的长领带缠住了路灯，将他挂在了上面。
两人身上浮现出各自的牌面，随后它们化作两团光升入高空，炸成两团烟火。
散开的烟火在空中形成了三幅图案，三张梅花花色的人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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