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法时代后,妖族便已从人间销声匿迹,但是并不代表他们都死了。你为何有问此?”
“曹公,先前我参加武会,以为是天玑兄弟不服我,要教训教训我,所以替我报了武会,可是与黑曜一战后,他告诉我不是,结合那日负责此事的两位同僚所说,应该能确定是有人模仿我的容貌报的名。”
“所以呢?”曹公眯起双眼。
“如果不是天玑,那肯定是西蜀搞的鬼,而且很可能,就是太子周阳。”
少年想了想,继续道,“可是皇卫们为了试探我,改了对阵表,不然锁定与我对阵的人,顺藤摸瓜,肯定可以查出些什么的。”
少年知道,原先的对阵表,多半已经毁掉了。
“嗯,可惜了,只要周阳还没走,迟早露出狐狸尾巴。最近颇不平静,这兵器署的事,看起来应该是别的国家搞的鬼,寻常江湖势力,不止于此。”曹公像是自言自语。
李卫听着,没敢搭话,确实江湖势力再大,哪里敢与朝廷作对。
“其他国家?”少年仿佛想起些什么,紧紧皱着眉头沉思,口中呢喃着。
二人见吴歌似乎在回想着什么,并未打扰。
“等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西蜀……是西蜀……那日太子案后,我去找了周阳的贴身宦官,他亲口说太子会去兵器署。”
少年语气兴奋,先前几次都差点想起,这次终于找到了关键点。
“李卫,水路走不快,赶紧差人走陆路去大河边境拦截。如果没猜错,他们肯定是坐了西蜀商船走的,按路程,即刻出发,应该还来得及。”
听完吴歌所言,青衣一番分析后,很快布置下去。
大河是萧国与西蜀的边境,当年周王与火门门主,正是跨河而去,从此立国西蜀,划长河而治。
离去多时的王七不知何时开始又折了回来,“禀曹公,除去鹰眼,皇卫十八营中,林汉遇难,只有潘老五不见了,他昨晚还换了班,负责漕运一路的防卫。”
“潘老五?这不就是那日说我自己报名的人么?”少年心里暗想着。
时间刚过去不久,吴歌还清楚的记得此人,带着脱口而出,“怎么会这么巧?”
“如此说来,我们的猜测应该没错,李卫,速去安排,如果拦截到四人,就带回来,如果截到的只是家属……那就放他们去吧。”
众人心里都明白,潘老五昨日负责漕运防卫,必然是刚好一起打掩护逃离。
李卫和王七快速离去。
七层就剩下曹公和吴歌二人。
“你刚刚说太巧了?”
“嗯,说我是自己报名的也是这个潘老五,看来多半就是他串通了周阳。”
“给你报名,就是要取你性命,可是却刚好被皇卫给打乱了对局,这么说来,六十四位报名之人里,还有西蜀的人!”
“对啊!”得曹公点拨,少年恍然大悟。
如果是这样,武会第一局中那个自己没有碰上的人,不就是太子周阳安排杀他的人么?
这也就意味着,一旦找到此人,那太子便也浮出水面了。
“曹公,若真是西蜀,恐怕周阳此刻已经从水路遁走了吧?”少年疑惑道。
“你太不了解你这位对手了,京城的漕运线只运货物,不做客运,路途遥远,环境脏乱,以这位太子的骄傲,绝不会走水路。”
曹公看着吴歌,继续慢慢解释。
“兵器署发生这种事,说明周阳还在京城,也说明王兮并未以神府带他出去,不管是漕运还是城门,很早就安排了鹰眼盯梢,就算是王兮,带他出去也没那么容易。”
“而且以他的骄傲,他也绝不会委身于王兮的神府。这段时间京城只进不出,要出去,除非有天玑或陛下的手谕,所以,他必然还在京内。”曹公笃定地说道。
“嗯,如此,我就还有机会。”
少年知道,献帝虽在朝堂上已经应承不伤他性命,但那毕竟只是口头。
所以对他来说,只有找出太子,才能让献帝真正放过他。
正想着,就见一名皇卫上来,曹公吩咐了几句,命其去调查武会名单。
片刻之后,李卫从云梯出来,手上拿着武会名单。
曹公看着吴歌,指了指名单,其上圈着两个姓名,其一名胡罗,西蜀人士。
少年一边感慨着天玑办事效率之高,一边看着另一个名字,轻呼而出,“闵璨?闵府的公子。”
“六十四人的名单,现下只能确定这二人,其中一人是西蜀人士,七品初境,至于闵璨,他在西蜀问学过,最近才回京。其父亲乃户部侍郎闵长季,官居三品,后日一早就要赴任雍城了。”
李卫快速解释道,“我已差人去寻那西蜀之人了,至于闵璨,可能不太方便。”
毕竟是户部侍郎的儿子,纵然是皇卫,也不是那么容易。
“嗯,闵璨此人向来自视甚高,但他一向有爱国之志,应该不太可能与西蜀合谋。”曹公缓缓说道。
“没想到这个在长乐坊里夜夜笙歌的公子哥,还满怀爱国之志,不过心眼也忒小了点,自己不过无意一撞,武会上就那般凶狠……”
吴歌一边想着,内心忍不住期待起来,如果找到胡罗,那太子案,应该就可以水落石出了。
这是京城,要找武会的人,应该简单。
果然,皇卫很快押着一人前来。正是西蜀胡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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