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磕得极重，额头撞在地面上砰砰作响，仿佛整座东京铁塔都要被他给震塌了。
莫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微笑。
忽然，赫尔佐格感觉周围的温度变得很高，他抬起头来，环视四周，发现周围熊熊燃烧着炽热的火焰，这哪里还是在东京铁塔里面，而是在一座熊熊燃烧着的教堂前面。
而且这座教堂，他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座教堂正是当年黑天鹅港的那间教堂。
赫尔佐格的表情变得无比惊恐，像是见鬼了一样，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幻觉么？这一定是幻觉！黑天鹅港早就已经不复存在了，被自己亲手付之一炬了。
“博士，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一道年轻的声音在赫尔佐格耳边响起。
赫尔佐格循声望去，发现是一个相貌英俊帅气，穿着礼服的少年正在朝自己走来。
“安东？”赫尔佐格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早就已经死了么？被大火活活烧死了么！”
少年不是别人，正是黑天鹅港里面的孤儿、或者说试验品之一，名叫安东的少年，因为血统等级不够高，被当成废弃品销毁了。
“你在说什么呢博士？今天是圣诞节，一起来玩啊，这场盛大的舞会不是您给我们安排的么？大家都在等您呢！”安东微笑着走上前来，伸手拉住赫尔佐格的手腕往前走。
“放开我！”赫尔佐格怒喝。
“别害羞嘛！博士，人多才热闹！”安东丝毫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反而握着赫尔佐格的手越来越紧，拉着赫尔佐格往教堂里面走。
“你找死！”赫尔佐格低喝一声，想要挣脱安东的拉扯，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
安东的手掌如同一个老虎钳子一样，死死地将赫尔佐格的手腕给夹住，动弹不得。
赫尔佐格想要动用半进化种的力量，却发现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现在的自己完全就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老人，完全没有一点力量。
这不可能！我一定是在做梦！赫尔佐格心想，但如果是梦境的话，这一切是否过于真实了点，灼热感、以及记忆都无比清晰。如果是梦境的话，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强烈的真实感的。赫尔佐格自己本身就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不可能会分不清梦境和现实的！
“你想要带我去哪！放开我！”赫尔佐格朝安东大喊。
“来了你就知道了。”安东神秘一笑。
他们两人进入了如同燃烧地狱般的教堂，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许多少年少女。
大的有十七八岁，小的不过五六岁，这些人赫尔佐格全都认识，甚至能叫出他们的名字:霍尔金娜、伊娃、伊万、安德烈、……
“博士你终于来了！”安德烈欢呼。
他体型高大，像是一头棕熊一样。
“博士，大家都在等着你呢！”
“博士，太慢了！我都快受不了了！”
一群男孩迎了上来，将赫尔佐格给团团围住，他们盯着赫尔佐格的眼睛闪烁着明亮的光芒，仿佛是在看着一个绝世美女一样。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赫尔佐格发现了他们的眼神不对劲儿，菊花情不自禁地一紧，双手抱紧了自己双臂，缓缓地后退。
“你想要去哪啊？博士。”霍尔金娜扶住了赫尔佐格的肩膀，轻轻地把他推了回去。
“嘿嘿！”男孩们露出了奇怪的微笑。
他们微笑着不断接近赫尔佐格，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然后扯开衣领猛地扑了上去。
上一秒他们都还是优雅的绅士，这一刻却全都化为了饥渴的猛兽，他们扑到赫尔佐格身上，撕扯着赫尔佐格的衣服，碎布片漫天飞舞。
“不！！！！！”
赫尔佐格凄厉地惨叫声在燃烧着的教堂里面反复回荡，他透过人墙缝隙，看到了一个年轻人搬了一把椅子，坐在不远处看戏，他手里还端着一支红酒杯，轻轻摇晃。
女孩们穿着漂亮的小礼服，乖巧地站在他的身后，仿佛是他的侍女一般。
他不是别人，正是莫时。
他的一身西装礼服，红色的领结，一头黑发梳得油光发亮，在穿着方面无可挑剔，显然是一个来参加宴会的不折不扣的绅士。
赫尔佐格还想要说什么，却被堵住了嘴巴，“呜呜呜”地说不出任何清晰的话语来。
“真是野蛮的表演啊。”莫时轻声评价，轻抿了一口香醇可口的红酒。
这一切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但却和真实发生的事情相差无几，“无尽的噩梦轮回”，这是在一个十环法术之上的超阶法术。
赫尔佐格将在无尽的噩梦中经受无数惨无人道的折磨，在这个梦境里面死亡之后会立刻进入下一个梦境，继续经受折磨，生生世世、在无尽的噩梦轮回之中无法超脱。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莫时本人以外，没有任何人能够将这个伟大的法术给解开。
许久之后，男孩们散了开来，嘴上沾满了猩红的鲜血，地面上只剩下一具猩红的骨骸，赫尔佐格的一切，都被男孩们吃干抹净。
“感谢款待。”他们对莫时鞠躬。
“你们胃口真好啊。”莫时微微一笑。
“啪！”他打了一个清脆的响指。
“不！！！！！”
赫尔佐格惊恐地尖叫着睁开了双眼，他想要逃跑，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无法动弹。
怎么回事？我不是被一群男孩强暴，然被后活活吞食了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啪！”
白色的日光灯打在了他身上，他此刻赫然被铐在了手术台上，甚至连麻药都没打。
“很好，实验体的大脑皮层状态很活跃。”一个穿着手术服的医生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带着白色的消毒手套，手里面拿着的不是什么手术刀，而是一个小型切割机。
“医生，要拿这个切割机给实验体做脑桥手术是不是有点不合适？”护士轻声说道。
“放心，我的医疗水平极高，你安静地看我表演就好了。”医生丝毫不在意地说，“最多只是死了而已，换一个实验体就好。”
“不！你这个蠢货！你这样说无法完成手术的！”赫尔佐格歇斯底里地大喊，“我是这方面的专家！脑桥手术必须用精密设备！”
“你闭嘴，我才是专家，你只是个实验体。”医生低喝一声，发动了切割机的开关。
机器发动，切割铁片极速旋转起来，无比刺耳的声音响起，却又令人感到热血沸腾。
医生提着切割机，缓缓往赫尔佐格头颅靠近，显然是想要给他来做一个开颅手术。
“不！”
赫尔佐格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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