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轻描淡写的点头，转过身来，“利益至上，你们一贯的风格。”
“这就对了嘛。”男子腆着肚子笑，“大家都在这个圈子里，谁都没有办法免俗的！”
“话是这样，但我实在学不来你们那样的‘大度’。”话，几乎就是挑明了说：他唐易生，绝对不可能不计前嫌！
中年男子的脸色顿时沉下来，“唐先生这话，就是非要和我撕破脸皮了？”
唐易生并不否认，嘴角的笑意恶劣而桀骜，渗着十足十的危险，“有何不可？”
话说到这，再纠缠下去早已没了意思。中年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轻轻抬手，选择摊牌。随着他指尖一动，黑压压几十个打手便从后面冲了出来。
而唐易生始终云淡风轻。
男子看着他的表情，隐隐觉得怪异，心里，不详的预感腾腾升起，“你……”
“你也总算没让我白费心力。”他说完，轻轻笑了下。
然后下一秒，响彻云霄的警笛声，忽然齐刷刷从四面八方响起来，像一只水桶，围的这家小酒馆水泄不通。
中年男子脸色一变，那几十个打手也顿时面面相觑。
“啧。”唐易生欣赏着满屋子人精彩绝伦的脸色，轻轻摇了摇头，“你看，伤敌一万，我毫发无损。”
中年男子面目狰狞，显然是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你踏马阴我？”
怪不得！
怪不得他手底下的人这么快就找到了唐易生所在的位置，怪不得今晚一切都进行的这么顺利……
原来他早就掉进了这个孙子的陷阱里！
“一报还一报。”唐易生语气淡淡，然后拉开酒馆的门，让酒馆里的一切都毫无遮拦的暴露出去。
—
处理完这些事，已经是凌晨了，唐易生坐进车里，眉心疼的厉害。
欧阳肃递给他一瓶水，他接过来，不经意瞥了他一眼，忽然笑了下，“刚睡醒？”
“啊？”欧阳肃忙去照后视镜，果不其然看到自己脸上深深的压痕，“刚眯了一会。”
唐易生叹口气，“辛苦了。”
“没事。”他揉揉眼，然后把副驾驶上的文件递过去，“这是刚刚得到的。”
他拧住瓶盖，接过来，欧阳肃揉揉眼睛，从后视镜看看自家老板，欲言又止，唐易生翻看着文件，头也不抬，“有事就说。”
“咳……”欧阳肃自知自己没办法骗他，斟酌再三，硬着头皮道：“那个，我那会从酒馆出来的时候……其实……好像看到白小姐了……”
唐易生的手猛地一顿，“白小姐？”
“嗯。”他砸吧砸吧嘴，如有实质的感到车里的空气一点点冷下去，“我当时就余光瞥了一下……不，不一定是……”
“你在哪看到的她？”
“酒馆外面的灯牌边……”
唐易生眉心一跳。
欧阳肃小心翼翼打量着老板的脸色，心说自己这是又说错话了。唐易生略沉吟，然后视线再次回到文件上面，大概三四秒后，才重新道：“她自己？”
“没见别人。”这次他回答的飞快。
男人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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