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孙小胜叫来一辆网约车，前往高歆和她室友所在的城市——大海市。
申城距离大海市很近，算是互相比邻，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抵达。
大海市是个非常繁华的城市，一眼望去，一家家旗舰店在商业街上鳞次栉比，巨大的电子屏幕播放着不知名广告，散发着浓郁的现代气息。
宽广的马路上人潮汹涌，孙小胜下了车，被人流簇拥着向前走去。
“不愧是大海市。”
孙小胜正感慨着，卫星电话忽然响了，里面传出柳如意郁闷的声音：“孙小胜，我只是去吃个饭，你的定位怎么跑大海市去了。”
“哦，没事，听你声音应该比我大不了多少，年轻人偶尔疏忽可以理解，下次注意。”
“我不是说这个！”柳如意炸毛，“你下次前往其他城市，先给我通个电话，你要知道驭鬼者都是很敏感的，不声不响到其他负责人的地盘，很容易发生误会。”
“还有这个说法吗？”孙小胜笑道：“我要过去，还必须要对方许可，这都上升到了非法入境的程度了，只有国与国之间才会有吧？
恕我直言，总部对负责人的权力若不设限，迟早有一天，总部会沦为只能发号施令的架空机构。”
柳如意不以为意：“总部是会发展的，地区负责人的势力怎么可能比得过总部。”
孙小胜无声地笑笑，没再说话，古代的军队，若比战力，少有皇城的禁军能打的赢边塞的将士。
各地灵异爆发，相对来说最安全的就是总部，安全也就意味着缺乏锻炼，而镇守各地的负责人则恰恰相反。
当然，如果未来真的发生这一切，对他而言也仅仅是个需要远远避开的漩涡。
“这次你进了大海市，那是灵异论坛的地盘，不过，因为你的档案现在还在建立，况且你也不是负责人，大海市方面没有注意到你，否则，他们很有可能会拦下你。”
“听你的意思，灵异论坛还不归总部管？”孙小胜好奇。
“准确来说是合作共赢，总之大海市和其他城市不同，你如果是私事，最好不要暴露身份，办完事就离开，否则会很麻烦的。”
柳如意隐晦的说道。
“那如果是公事呢？”
“如果是公事就另当别论了，只要你不是故意闹事，总部会出面解决。”
“……”
对面一阵沉默。
“你在听吗？”柳如意问道。
“那啥，刚才的话能再说一遍吗，我录个音留作证据。”孙小胜有点不好意思道。
……语气再不好意思，也掩盖不了对本姑娘毫无信任的事实呢。
柳如意嘴角抽搐的重复了一遍：“这话是赵队说的，我不过是复述一遍，所以你可以放心，绝不可能有假。”
“还有，我和你的通话是保密的，不用担心被监听，但电话的定位功能开启着，如果你离这里的负责人太近，你们的位置就会显示出来，注意这一点。”
“我跟这里的负责人又不认识，只是去拜访一个同学而已，拜访完就走。”
“那好，如果你遇到灵异事件，立即把电话拨给我，我会一直守着，直到你离开大海市。”
在听到孙小胜前往大海市可能是公事后，柳如意做好了在接线室奋斗的准备，语气铿锵道。
“……”
对面一阵沉默。
“我刚才只是吃个饭而已！你不会怀疑我连接线员的本职工作都做不到吧？”柳如意脸色发黑。
“哦，你误会了，我好像看到有个小伙子要被人壁咚，我去看看。嘟…嘟…”
孙小胜挂断了电话，他快步走进巷子，发现一个戴着鸭舌帽，举着自拍杆的年轻人被几个大汉围在角落。
一边地面上，摆放着几篮香蕉葡萄和几个纸箱，其中一个箱子侧翻，里面的酒瓶破碎，酒水流了一地。
“我警告你们，别看我没你们壮实，只要你们讲武德，一对一我放倒你们没有问题，直接来吧！”
年轻男子的身体仍在颤抖，却仍然强装刚硬，语气刚硬，说完对准镜头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老铁们，朱哥我受人邀请，本想先探探这里鬼屋的情形，没想到今日出师未捷身先死，但头可断，血可流，身虽死，名可垂，奥利给！”
顿时，屏幕上飘过一排弹幕，
“老朱我感觉你要被被打。”
“怼脸怼脸，直播曝光，我看谁敢乱来！”
“老朱快躺下，抛开事实不谈，躺下还能让他们倒赔几万。”
……
为首那人瞄了一眼手机屏幕，不屑道：“想骗咱们打人？都什么年代了，以为老子没学过法律啊？打了你，哥几个有理都变成没理了。
听着，你把老子的酒踢碎了大半，证据还都在这里，你赖也赖不掉，痛快点，十万！”
“我靠，你们把纸箱放在拐角那里，谁走过来不会踢到一脚！”
朱盛林连忙辩解，十万可不是小数目，他一个玩直播的扑街，就算承担的起，也绝不可能轻易拿出来。
“嗯？”壮汉瞪大眼睛：“你还狡辩？你看看，除了你有谁踢到过老子的酒……”
啪拉！
酒瓶碎裂的声音响起，孙小胜跨过一地狼藉，见众人齐齐把目光转向自己，不由脚步一顿，“你们继续。”
说完他若无其事的往前走。
“站住！”几个壮汉堵住去路，恶狠狠盯着孙小胜。
为首的壮汉看向地上的酒瓶，顿时脸就绿了，那一箱酒是还没有掺水的原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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