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是疯子？”孙小胜歪了歪脑袋，手中的弹簧刀再度扎了下去。
“那也好过你这个吊路灯的家伙。”
“啊！别！别动手！你是要退钱是吗？我这就把钱全部退给你！饶了我，饶了我！”
老吴头惊恐大叫，看着刀尖扎进自己的血肉，身体以极快的频率颤抖，看起来一抽一抽的，像是上了发条的癞蛤蟆。
孙小胜踢了踢老吴头，停住手里的弹簧刀：“早这样不就好了。”
“爷！这位爷！你要多少，我现在就给你，银行卡现金都没问题，只求你放过我！”
老吴头一把鼻涕一把泪，他在求饶，眼前这人绝对杀过人，不然不会有这种变态心理。
俗话说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面对这种狠人，老吴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激怒对方，害自己掉了脑袋。
孙小胜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老吴头露出讨好的笑容：“爷，我虽然不是什么君子，但也绝对不敢骗您啊，爷您要多少，五万？十万？”
“我听说做你们这行的，都不喜欢把钱放在银行，而是藏在家里的保险箱，对不对？嗯？”
“……您猜的真准。”老吴头陡然感到不妙。
“东XZ哪儿了？”孙小胜踢道，“说！”
老吴头神色一僵：“爷，您给我留点吧。”
“怎么，你不愿意？”孙小胜手里的弹簧刀作势又要抬起，唬得老吴头连忙摇头。
“不不，愿意，当然愿意，就在我的……床垫里。”
孙小胜一把拖死老吴头，一路拖到卧室，刀尖始终对着他，老吴头偷偷看了眼座机电话，脸色发绿，这小杂碎还真谨慎。
打开床垫，果然里面藏着一个小皮箱，装满了钞票。
孙小胜盖上箱子，语气不善：“看来你平时坑了不少人啊。”
“爷，我做的是小本生意，这都是我多年累积下来的棺材本啊，真没有做黑心商家。”老吴头苦着脸叫屈，对于他说的话，孙小胜一个字儿都不信。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啊？谈什么？”老吴头愣住了，“爷，我都把棺材本给你了……”
“闭嘴！上个星期，你在卖给宁一哲的古玩中，有一批陶罐，没错吧？”
“这个，的确是有。”
“有就好！”孙小胜道：“那批东西你是从哪儿挖来的？”
老吴头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如实道。
“不是我挖的，其实我也是收购来的，卖给我的人是专业下地，我见货还算不错，就收了下来。
这批货难道出了问题？”
孙小胜没有回答：“你明知道那些东西不干净，还出售给别人？“
“这个，这个其实也没什么，顶多有点犯忌讳，但这都是迷信，只要确实有价值，也……”
“我去你妈的！”
孙小胜一把攥住老吴头的衣领，力气非常的大，直接把对方提在半空。
老吴头矮胖的身体挣扎了一下，却没法挣脱，他仔细一看，对方攥着自己的手掌上，竟然带着团油脂一样的东西。
那东西散发着刺鼻的气味，老吴头瞪大眼睛往上看去，发现那团油脂，隐隐浮现出一只形状扭曲的手掌，有生命一样蠕动着，爬上了自己的脸！
鬼！
老吴头思想仿佛停止了，眼睁睁看着那只手盖住自己的嘴巴，鼻子……
但忽然，那只手又退了回去。
“看到了？那些陶罐里装着的就是这些东西！”
孙小胜说完，鬼蜡顺着毛孔收回体内。
老吴头无神的点了点头，那些陶罐里居然有鬼，如果没有卖掉，也许自己早就被鬼杀了，
而眼前这人……怕是粘上了脏东西。
娘的！
难怪这人这么疯狂，这简直是深仇大恨。
这些陶罐就是个坑，谁收谁倒霉。
“卖你货的人是谁？把他的地址号码告诉我。”
能够找到老吴头，是因为在电话号码的备注里，宁一哲还记了地址，所以他才能直接寻到这里。
“好好，地址是……”
孙小胜很快了解到，所有人都称他叫明老二，因为都知道这货是挖明器的，久而久之，明老二的真名反而没人知道了。
老吴头小心翼翼道：“爷，这事都是明老二的错，我要知道这里面有鬼，死也不收啊。”
“别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如果你不贪心就不会出事。看在你不是罪魁祸首，我可以让你活着，但下半生你就不用走了，坐轮椅吧！”
噗，弹簧刀划开老吴头的小腿，顿时惹来一阵惨叫，老吴头身体抖动，闭着双眼不敢视物。
“如果你要报仇，随时欢迎。”
“不敢…不敢。”
收起刀子，孙小胜拎着皮箱，扭头就走。
直到大门被孙小胜重重关上，老吴头才睁开眼睛，出了口气，他试着站立，却连连跌倒，孙小胜那一刀，割断了他的肌腱。
小杂碎！
老吴头神情怨毒，他咬牙切齿，匍匐地爬到座机那里，颤巍巍拿起电话，手臂和小腿上的伤口仍在作痛，如海浪一样，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老吴头忿怒的情绪，
他按下几个号码。
“对……打断他的四肢！不用留手！……对对，价钱好商量！……照片我有……我房间有监控……”
啪！
“他妈的！敢刺老子……哎呦我的腿！”
……
另一边，孙小胜把玩着弹簧刀，走出老吴头的住所。
他原本要杀了老吴头，但在听闻明老二后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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