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淑婉在车上听李元徽讲往事，也不由得有些唏嘘：“当年云芳宗姬在各种小姐们的宴会上可谓是一呼百应，如今却是到了这种下场。”
李元徽挑起眉头：“听闻太子妃之前和她有过过节？”
温淑婉脸红：“不过时幼时不懂事闹出来的笑话。”
“那这笑话可是有名的很，孤记得，太子妃的闺秀之首也是这个时候传出来的。”
“殿下那时候日日在书房读书，也是难为您还能记得这种小女儿之间的闲话。”温淑婉撇撇嘴。
“是箫声那小子，街头巷尾的事情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你又是……”李元徽有些心虚：“姑祖母的嫡孙女，自然也是特意记下来的。”
温淑婉一笑：“殿下当时可听说我清高孤傲，不好相处的传闻？”
“那是自然。”李元徽点头，说着掰着手指头数着：“英国公府婉姐儿，性格清高孤傲，眼里面揉不得沙子。当时还担心你性子不好与姬妾相处，不是管不好太子府，就是整日和姬妾们斗法。”
“殿下怎么也说起这种话？”温淑婉一急：“不过是那时候我不愿意以宗室女自居，又和武将家耍刀弄枪的姐儿们合不来，才会有了这种名声。”
“至于眼里面揉不得沙子，不过是那时候和二妹妹较劲，她说那闺秀之首轮不到我，我当时就非要拿一个给她看看。眼看着那名声就要给了平族姬，她又没那样的本事，我一急，就说了出来。”温淑婉越说越脸红，只觉得那时候自己实在是蠢。
“那文官呢？国公爷可是文官。”李元徽不解，她说和宗室、武将都合不来，可为何不和文官相处？
温淑婉轻咳两声：“当时文官之首的姐儿，是周妃。”
李元徽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怪不得她对你那样不服不忿，原来是闺阁时就有了仇怨啊，太子妃结怨不少啊。”
其实温淑婉也是与人为善的，可她这个人，你与她亲近，她也对你是一副温和的笑；与她不亲近，她也是那副笑，总之是客气有余，亲近不足。若不是柳妙彤无意之间看见了温淑婉失态的样子，恐怕也不能和温淑婉如此亲近。
马车走走停停了大半个月，直到温淑婉吃了两大罐子的话梅干，有些后悔出这次门的时候，秦平安在马车外道。
“殿下，娘娘，金陵城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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