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此事颇为复杂，很难期望一帆风顺，故而有所准备，都是为了大商江山嘛，呵呵，各位应该可以理解吧？在下先告辞了。”
马掌柜版的赵墨呵呵笑道，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嗯，遇到再尴尬的事，只要自己挺住不尴尬，尴尬的就只能是对方了。
他朝众人拱拱手，摸摸手腕上粗大的纯金手链，拢拢昂贵的貂皮大氅，转身离开。
“六师兄，你送送马掌柜吧。”
“嗯，好的，马掌柜，我陪你出去，咱们继续聊聊建筑风格的发展方向，如何？”
刘石建把手上《牡丹亭》和彩色铅笔交给子桃，小跑几步，兴高采烈地追上赵墨，跟他并肩往外走。
啁啁。
浑身红色羽毛招展的朱雀焰焰冲着赵墨穿着貂皮大氅的背影，依依不舍地叫了几声。
“焰焰，你别着急，他还会再来的。”
子桃伸出葱白的纤手拍拍朱雀的脑袋，轻声说道。
“子桃，除了你以外，朱雀从来没有对第二个人如此温顺，我感觉马文龙这人极其不一般，值得咱们重视。”
孟韩庄眼睛看着远去的赵墨，低声交待。
“哦？”
子桃不置可否，她的桃花眸在夜色中亮晶晶的。
“如果这次能借朱雀的气运，我们接下来就有可能给它补气运，大商就有救了，你一定要对马文龙客气相待，千万不能因为他是生意人就怠慢他，明白吗？”
“我知道啦，老师……”
子桃故意拉长声音，以此表示对老师的太过啰嗦不太满意。
她嘴角含笑，侧身坐上朱雀，朱雀翩翩飞起，飞向远处的琉璃石塔。
嗯，看样子，我们大商要因祸得福喽……原本忧心忡忡的孟韩庄心情顿时轻松，也骑上九色神牛，神牛四足踏空，奔跑而去。
朱雀飞走了，院长也离开了，四散的学生们这才回过神，重新聚拢在这片草坪上，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议论纷纷。
“你们看到了么，刚才好神奇啊，朱雀竟然没有吃马文龙，而是在向他撒娇呢！”
“除了子桃司教之外，朱雀对谁都是恶狠狠的，为何对马文龙是这个样子，我想不明白。”
“我倒是猜到了一种可能性。”
“你说。”
“你快说，什么可能性？”
“朱雀暗地里也是爱财的，马文龙一身的金钱味道，朱雀一闻，嗯，觉得特别好闻，就对他眉开眼笑，你们没看见刚才朱雀在马文龙身上蹭了又蹭吗？”
啊？
众人目瞪口呆，代表大商气运的朱雀居然喜欢闻金钱的气味？
而且一向对男人高傲的子桃司教对马掌柜也和颜悦色。
这太不可思议了！
院长和司教们不是一直教导我们金钱很俗气，商人都是粗俗的么？
从今晚他们的表现看，明明就不是这样啊！
这一刻，梅林书院的学生们心里面的信念都凌乱了。
“从明天起，我要去赚钱！”
不知是哪个学生率先发出怒吼。
“我也要赚钱！”
有几个声音立刻表示赞同。
很快，吼声连成一片，在太庙前的这块草坪上此起彼伏。
“我们都要去赚钱！”
梅林书院大门外，孟韩庄的亲传六弟子刘石建目送赵墨乘上马车离去，意犹未尽地感慨道：
“没想到啊，马掌柜精通赚钱，对建筑的了解也如此精通，以后的我要多跟他讨教才是。”
……
翌日。
赵墨来到芙蓉街，他是代表尤浑过来视察。
芙蓉楼前的这片空地跟几日前大不一样，比武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种乱七八糟的垃圾，礼部的人正挥舞大扫把抓紧清扫地面。
前天纣王下令把比武台搬到王宫午门外的广场上，以便容纳更多朝歌民众观看明日上午的决战，当天下午礼部就派人开始动手了。
现在比武台的搬迁行动已进入尾声，一个新的比武台正在午门外紧张安装，雏形已经出来了。
比武暂停，但斗画继续，只是这两天来斗画的人已经很少很少，来看斗画的人也少了许多。
朝歌民众对斗画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傲天身上，希望李傲天在明天的决战中击败虬须陀。
此刻，养精蓄锐的虬须陀跟呼延牙师坐在芙蓉楼的二层喝酒，享受胜利到来钱的宁静。
在两人看来，大商已经败定了。
赵墨袖着手在下面溜达一圈，没发现有什么事异常的，就上楼去找呼延牙师和虬须陀聊天。
他现在是大商方面和犬戎国使团的主要协调者之一，所以当众见面沟通些什么，很正常。
收了人家200两金子打探李傲天的秘密，明日就要决战了，赵墨怎么样都要给他们一点有价值的情报，不然以后这生意还如何做？
嗯，我还是一个有良心的商人，不会收了钱就跑路……赵墨一边噔噔噔地上楼梯，一边为自己点赞。
他在呼延牙师和虬须陀的旁边坐下，虬须陀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了赵墨一眼。
“赵兄弟，有消息么？”
呼延牙师急切地问道。
“两位大人，我家老爷已经打探到了李傲天明日决战的内情，特地派我来通风报信。”
赵墨神秘兮兮地看看呼延牙师，又看看虬须陀，压低声音说道。
“哦？”
呼延牙师和虬须陀同时把头靠近赵墨的嘴边。
“李傲天的修为没有变化，他或许只是一个幌子，朝廷正在从外地调动修为高的将领赶回来参加决战，你们可要小心了。”
赵墨信口胡编，他准备探探对方的底牌，以便决战时有所准备。
“他们准备请谁回来？”
虬须陀不动声色地追问。
不知为何，近来他老是有个直觉，怀疑赵墨光拿钱不做事，随口编假话蒙他们，目的只是为了白拿金子。
我得找个厉害的角色来吓唬这两人……赵墨在心里过了一遍原著中的高手，沉声说道：“有个叫孔宣的，你们知道么？”
虬须陀顿时长舒一口气，淡然答道：“听说过，他有六品上境的仙道修为，在大商朝廷内，他算是最强的。”
“你们怕他么？”
赵墨拿孔宣出来吓唬对方，是想试探对方除了钵灵巫师之外，还有没有暗藏着别的什么特殊手段。
“略有忌惮，但是孔宣这次肯定回不来。”
虬须陀淡定说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为何？”
这下轮到赵墨吃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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