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轻轻笑了笑，指向夜空中那一轮弯月：“你知道月亮离我们蓝星有多远吗？”
李洛摇了摇头。
“三十八万四千四百零一千米。”
“这一数据，是九十年代的科学家们，通过一次又一次的不懈与努力，最终计算出来的。”
“可是在两百年前、三百年前，我们只知道天上有一个会放光的球，不知道它为何会发光，为何晚上才会出现，更不知道它看起来为何这么小。”
“李洛同学，你只知道修仙者最高的境界是星桥境，可你就那么肯定星桥境就是修仙者的尽头了吗？星桥境之后，是否还有更高的境界呢？”
“你说修仙者无法创造世间，那星桥境之后呢？星桥境之后的修仙者，是否已然化身天道，成为一念生机、一念覆灭的神了呢？”
“这些遥远而空洞的问题，目前没有人能给出答案。”
“但你若是想知道答案，与其在这里空想，纠结，妄自菲薄，还不如像人类探索月亮那样，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
林风顿了顿，看着李洛轻轻笑道：
“当你强到整片天都畏惧你，那么这片天，会亲自告诉你答案。”
听完林风的话，李洛陷入沉默。
他看向星星点点的浩瀚夜空，和那广袤无垠的璀璨星海，一时出神。
‘尽头......’李洛心中思绪万千。
“早点睡觉吧，你虽然资质不错，但也要保证休息，保持良好的修行状态才行。”
“嗯。”
李洛嗯了一声，回过神正准备向林风道声谢，转头一看，却发现林风早已不见踪影。
朦胧的月光下，只剩下他独自一人。
他举头望月，皎洁的月光洒在他冷峻的脸颊上，映照出困扰的神色。
“我看见的，到底是修仙者，还是神呢？”
李洛口中低吟，回忆起儿时往事。
......
翌日。
早晨八点半。
林风来到教室里，见到整个教室坐得满满当当，每个人都坐在位子上，全神贯注地感悟着属于自己的炼气过程。
见学生们这么自觉，林风也就放心了。
现在，他要再次去拜访陈万年，问问他是否认识那本邪道功法里的文字。
临走前，有几位学生跑过来，问了几个关于感悟炼气的问题。
林风耐心地向他们解答完每一个问题，之后又回办公室把孙小宇的骨灰盒带上，最后才离开了学校。
孙永福虽然罪大恶极，但林风既然答应了他的遗愿，并且也只是件无足轻重的事，因此林风也就没打算食言。
十一点左右，林风再次来到陈万年家中。
林风能清晰地察觉到，潜藏在陈万年家中的保镖，好像更多了。
不过林风没有太在意，大概是陈万年越发害怕孙永福加害他了罢。
华丽的别墅客厅里，陈万年沏了一杯名贵的茶叶，缓缓推到林风面前：“林道长，您喝茶。”
“陈老先生不必多礼，我来这里是想问您一件事。”
林风没有废话，直接把那本古朴的邪道功法放在茶桌上，“这本功法上的文字，您可认得？”
陈万年见到那本功法，瞳孔顿时微微放大，神色略显讶然。
他翻了翻那本功法，确认无误后，惊诧地看向林风：“林道长，这功法您是从哪里得到的？”
“孙永福死了，我从他家里拿的。”
“他，他死了？”
“嗯，我杀了他。”
林风话落，陈万年表情僵硬了许久，整个人仿佛静止了一般。
几秒后，陈万年露出叹惋的神色，摇头叹息道：
“死了好，死了好......死了，就不会这样一直错下去了。”
“林道长，孙永福死之前，有向你透露什么秘密吗？”
陈万年说这句话的时候，皱巴巴的脸上好像突然变得很紧张。
林风估计，可能是老友逝去，心中难免有些悲伤的情绪吧。
林风想了想，道：“他说这本功法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他当年确实是这么跟老朽说的，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不过他有个遗愿，让我把他孙子安葬他家的后院里。”
“除了这个以外，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
林风感觉陈万年有些奇怪，自己老朋友死了，不仅不关心他的遗愿，反倒一直追问他有没有说出什么秘密。
‘这老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林风在心里吐槽一声，却也没有太在意。
林风又问道：“陈老先生，这本功法上的文字，您认识吗？”
陈万年回过神，笑了笑道：“实不相瞒，这本功法上的文字，我和孙永福都不认得。”
林风诧异：“不认得？那你怎么知道这是本邪道功法？孙永福又是怎么修炼的？”
“林道长您看，这本功法上的配图绘声绘色，光是观察里面的图画，便能理解其表达的意思，所以......”
“所以你和孙永福光是看书中的配图，就参悟了这本功法？”
“算不上参悟，只是能看懂功法中描述的修炼方式而已。”
看着陈万年苍老的目光，林风满脸质疑。
他又仔细翻阅那本邪道功法一遍，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配图上。
发现书中的配图生动形象、详尽细致，从头到尾结合起来，果然是一种以吸人精血为修炼方式的邪道功法。
如此看来，陈万年还真没说谎。
可这样一来，编写这本邪道功法的人，目前是不可能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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