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贵妃受惊，嘉靖开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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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关于过继太子的传闻很快就传到景阳宫，传到朱载壡母亲王贵妃的耳朵里。
这还得了。
尽管王贵妃在皇上朱厚熜身边并不受宠，论资历长相，远远排在曹端妃，杜康妃，卢贵妃之后。如果不是有朱载壡在这里牵着，朱厚熜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她。
可再怎么说，王贵妃也是太子朱载壡的亲生母亲啊，单单仰仗着这个身份就可以把所有人给比下去。
王贵妃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在滴血，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有大臣上奏皇上要把自己的亲儿子过继给方皇后。这样的馊主意你们是怎么想出来的？
这不是要弄死王贵妃吗？
一旦这样的事情真的成功，她王贵妃估计活不了太久，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事情是王贵妃想要知道这件事情究竟是谁先想出来的。
是皇后吗？
在王贵妃的潜意识里，或者是女人的天生第六感当中，她能够明显感觉到这绝对是一场政治上的阴谋，绝对不是方献夫这样一个老臣能干出来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皇后的旨意，那她以后会放过自己吗？
尽管皇上朱厚熜已经把方献夫给打死了，能够得到眼前短暂的安宁，未来会怎么样？皇后如果有子嗣还好，一旦她真的没有，是不是还在背地里惦记着自己的壡儿。
壡儿是皇储，是未来的皇上，真的过继到了她的名下，那以后她不就是皇太后了？那，我是什么？天下之大，有没有我的容身之地？
难道也要逼着壡儿向朱厚熜那样“追认”自己的亲身母后吗？
为什么这样的历史悲剧要轮番上演，朱厚熜，当初你有这样的经历难道心中不疼吗。
多亏你没有让咱失望。
想到这里，她经不住向着东宫跑去，脚步越跑越快，她想立刻就见到自己的儿子，来保护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他，这是作为一个母亲的本能反应。
东宫外面有人把守，可他们看到是皇储朱载壡的亲生母亲，谁还敢阻拦，就这样王贵妃闯了进来。
看到朱载壡一个人好好的在大殿之中读书学习的时候，心中几分安慰几分惊喜，上来一把抱住朱载壡的小身子，紧紧拦在怀中放声大哭。
这一下，给朱载壡整不会了，娘，你这是做什么，青天白日的跑这样快干嘛？青天白日的为什么要这样哭？难道是谁欺负你了，跟咱说说，尽管我还小，可我会长大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咱早晚记着就是。
“母妃，谁欺负你了，这样难受？”朱载壡一边擦着王贵妃脸上的额泪珠，一边问道。
“娘……，娘想你啊！”王贵妃不知道怎么跟自己的孩子说，这个关口也不能说啊，他一个十岁的孩子知道什么，皇宫之中的凶险不是他这个年龄段所能承受的。
“娘，你想我也不能哭啊！我想你的时候就没有哭，哦，母妃不哭，不哭！”朱载壡竟然开始逗起了母亲。
外面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他们是有耳闻，可这样震惊的事情谁也不敢说出来。
其实朱厚熜就是想到当初和张太后作斗争，怎么把自己母亲接到皇宫里面成为真正皇太后的事情，心中大有感触，才会那样恼怒，杖打方献夫的。
这也是“大礼仪”之中最后的一部分插曲。
“皇上！”黄锦站在朱厚熜后面声音不是很大，“锦衣卫禀报，前天晚上皇后秘密召见了严阁老……”
“有这等事。”朱厚熜轻声问道。
“嗯！”黄锦只回答了一个字，不敢看朱厚熜的脸色。
“朕知道了。翁万达可曾到了大同边关？”朱厚熜转移话题，因为他知道没有充分的证据和罪恶，事实上想要一下子扳倒方皇后是要发生地震的，再说当初经历“壬寅宫变”的时候，还是方皇后救了自己，如果现在自己就迫不及待的对她下狠手，会不会让所有人觉得自己刻薄寡恩，忘恩负义。
他们可能有千手，但只要露出来一个，朕都要把它斩断，这是朕的底线。
至于什么时候动皇后，还需要事情发酵，发酵酝酿到一个大高潮，就是她不死不行的那种地步。
引爆这个炸弹，一定很过瘾。
黄锦看到皇上转移话题，赶紧回答，
“皇上，边关正在下雪，听说翁总督被困在路上，不过，请皇上放心，俺答汗那边也被大雪封锁，无法行军……相信战事一时半会不会打起来。”
“你说，朕开放北方贸易是好事还是坏事？”朱厚熜看着眼前的黄锦。
“这个，当然是好事啊！皇上！”
“那你说，到底是谁不想开市，想要和跶虏开战？又是谁在边关放出风声，说石天爵死了？”朱厚熜莫名又想要发火。
“这个……奴才不知道，不过奴才一定会严查，严查的……”黄锦知道朱厚熜怒了，在这样的大冬天额头上还在冒汗。
是啊，到底是谁，在边关散布谣言。
这样的虚假消息为什么各路锦衣卫和各地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都没有得到一点点风声，甚至没有察觉到半点讯息。
这就是朱厚熜最失望，也是最恼怒的原因，大明王朝养活你们这些一帮子人干什么吃的？你们打探讯息的能力就这样落后？
“皇上，奴婢还听说，今天下午王贵妃去了东宫，见了皇储太子，并且抱着皇储哭了半天。”黄锦感觉说到哪里都是错，于是再转移话题。
“让王贵妃受惊了，能这样做，也是有心了。”朱厚熜。
黄锦终于看到朱厚熜脸上绽出一丝笑容，心中也轻松不少，现在和皇上对话真是太危险，一不小心就要擦枪走火，咱还有点不适应，完全不是以前的朱厚熜，还是说点高兴的事情吧。
“皇上，天色不早了，今天晚上也该掀牌子了，不知道您……”这是朱厚熜穿越以来黄锦第一次给他说掀牌子，咱还真有点不适应。
以前黄锦不敢说，那是因为朱厚熜还没有从“阴影”中走出来，现在也该开荤了。
男人，时间长不开荤不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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