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砚白祖父那个年代就在研究，这时间跨度已经太大了。
而且现在的319却没有达到当年的效果，那当年的是什么效果，对人会产生什么样的反应。
叶寒之显然也是对他说的有些惊讶。
那个年代的研究条件，实验条件都很差，但是在如今的研究水平下却研究不出当年的东西。
“对了小荧惑，知道为什么它叫‘319’吗？”景砚白的声音笑了一声，“因为小荧惑非要离开哥哥，哥哥很生气。所以哥哥把第一次捡到你的日期作为了这个药的名字。哥哥知道你一定会很讨厌这个阶段的药。这是一个小惩罚。”
何煜哲听着，从一开始的震惊，愤怒，心疼，慢慢变成了钦佩。
钦佩到他现在想给唐芷兮磕一个。
和一个这样的人生活四年，要是换成他，他不是死就是得疯。肯定不能全全乎乎站在这儿。
“哦，对了，还有...”景砚白继续道，“你们应该比较好奇为什么有一个交易地点在赤崖村吧。”
唐芷兮垂下了视线，听着他说。
叶寒之看了她一眼。
景砚白笑了笑道：“小荧惑，还记不记得陈明？”
唐芷兮的手无意识地攥紧了叶寒之的手，越来越用力。
“小荧惑一定记得。毕竟是你帮哥哥找到的他。”景砚白道，“陈明，以前叫常明，一直都是我实验室的人。但是...他背叛了我。从实验室逃跑，带着妻子去隐世生活。”
“钱从我手里赚够了，转头就想走。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这要让我如何立威。”
“不过...我找了他很多年都找不到。多亏了小荧惑的黑客技术，几分钟就帮我找到了。”
“但是哥哥现在后悔了。如果当时没有让荧惑找到他。荧惑后来也不会看见三具尸体。也不会那么生气，朝哥哥大发脾气，质问哥哥为什么要杀人。”
“哥哥也后悔了为什么会和你说那么多。我以为荧惑会和哥哥站在一起，但是我没想到你那么极端。继续瞒着你多好，让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许现在，我们还生活在一起。”
“不过...陈明一家三口的死，荧惑也有功劳。我的小荧惑，手上也不干净了，而且那个孩子才四岁。”
“别听他胡说。”叶寒之的声音响起。
唐芷兮垂着眼睛，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被握着的那只手越来越凉。
“还有...晏城的流浪汉。”景砚白道，“那个人...曾经是我父亲实验室的，但是他也背叛了我父亲。虽然我父亲不在了，他呢...生前，对我也不是很好。但是作为儿子帮他杀个背叛者，还是要做的。所以我就用他研究的东西，送他离开了。”
“所以啊，小荧惑。这个药剂，是我们家研究了三代的东西。这是我们全部的心血。你呢，乖乖的，不要再查了。不然哥哥生气了，可是很可怕的。”
“哥哥确实不舍得动你，但是南霄的下场你不会忘吧。”
“你乖一点，不要处处和我作对。不然...你身边的那些人，景睿，景衡，那些朋友，包括叶寒之。我一个一个的宰！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景砚白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然后又换上了那副诡谲温柔的声音：“好了，我想和你说的就是这些。真希望下次就能和荧惑见面。而不是用这种录音的方式...”
后边还有话，但是唐芷兮直接拿起了自己的枪，对准了屏幕。
砰，砰，砰......
一下接着一下，敲击着每一人的心。
直到枪里的子弹打完，她才放下了手。
屏幕冒了烟，等薄烟散开，大家才发现，唐芷兮每一枪都打在了同一个地方。
...
唐芷兮明白景砚白做这些的意图。
景砚白知道她和叶寒之在一起。
他知道混沌被抓，以叶寒之的能力，一定可以问出这个地址。
所以他在这个岛原本的布局上，尤其是这个别墅里。在本来的模样上，增添了更多他们之间的回忆。
隔间，通道里的画，还有这个舞蹈室，放着的视频，录音。
景砚白要告诉所有来过这里的人，他们的关系不简单。也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不管她现在在做什么，但是曾经她的手上不干净。
也要让所有人知道，和她走得近，时刻有危险，可能会丧命。
最主要的是这一切要让叶寒之看到。
让叶寒之了解一下她的过去。让他知道，他现在身边的这个女人，以前都干过些什么。
叶寒之那么金贵高傲，吃的用的，什么都要最好的人。
叶家的人个个身世清白。
叶寒之身边的女人，未来的妻子，叶家的儿媳，自然也要清清白白。
更何况，景砚白左一个小荧惑，右一个他家的。任谁不会误会他俩以前有过什么。
景砚白是料定了高贵清傲的叶三爷，会远离这样的唐芷兮。
他是想把唐芷兮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全都赶走，让唐芷兮无路可走，好回到他身边。
...
唐芷兮一直跟着叶寒之他们在岛上待到了最后，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地差不多，各个地方都检查了一遍。
留下一些把守的人，叶寒之打算回去之后。
唐芷兮才带着自己的人也打算撤了。
“人你都带回去吧，随便审问，随便处理。”唐芷兮始终没有抬眼看过他，“我们先撤了。”
说完唐芷兮就带着自己的人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叶寒之跟了她几步，但是被顾夏拦住了。
“我姐...”顾夏顿了顿道，“让她自己待一会儿吧。她需要冷静冷静。”
叶寒之看着她的背影，攥了下手指。
让她自己冷静冷静，怕是冷静完了，为了保住他的命，就不要他了。
但是...她现在肯定很想睡一觉，她的心理负荷太大，需要休息。
所以叶寒之也没有追上前，只是问顾夏道：“你们住哪儿？”
“呃......”顾夏想了想道，“你到时候问我姐吧，我走了。”
叶寒之看着顾夏跑了的背影，然后视线又落在了唐芷兮身上，直到他们一行人的身影快要消失。
他才看了一眼江烨的背影。
厉鬼...
不能说的居住地址。
百鬼阁在M洲的落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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