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戴朱这么谦卑的语气，身旁的余梅大为震惊，这和师父当初告诉自己的情况不一样啊，不是说，永生之都的国主和H国合作，是个小人吗？
张天赐眼角余光注意到余梅的表情变化，心中也大概猜测到了这个徒弟是哄骗过来的，至于哄骗时编造出的理由，恐怕是和自己有关。
其他的事情，张天赐也懒得再去追究，所谓事不关己，关己则乱，他们H国的人，闹出在H国的事，最终还是交由他们H国自己收尾的好。
至于眼前这两个人，张天赐原本有过留下他们的打算，但面对自己，戴朱的表现还是颇有拘谨，不说让他完全的打开心扉；
那种眼神中流露出的，也是张天赐不太喜欢看到的漠然，好像已经放弃了一切，却妄图博得他人的施舍，究根结底，放弃的选择，是戴朱他自己的作为。
张天赐想着，放弃，是戴朱自身反映出的怯弱，或许，让他离开这个地方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张天赐自己只能在心底里默默给他祝愿；
愿他不会和那些普通生灵一样，渐渐淹没在时间长河中。
“离开不失为一种救赎，去见识下外面的世界，或许等你再次回来时，这片国度会为你敞开怀抱。”
“……谢谢，那么，张先生…后会有期。”
戴朱起身鞠躬作礼，余梅也赶紧跟着起身鞠躬，张天赐没有起身，也没有抬眼看他们，而是接着端起茶壶，给自己桌前冷却的空杯倒满热茶。
戴朱道谢完后带着余梅下楼离开，直到人走茶凉好一阵，半开窗吹进来的暖风拂着戴朱余梅他俩未动过的茶杯，没有温度的茶水在杯面上泛起层层涟漪。
“见证过无数生命的流逝，才会更加懂得生命的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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