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超能力。她心里正惦记着小马驹，演播室的大门前就出现了两个身影。花瓜正小心的护着纪青山慢慢走进来。
老舒本是饶有兴致的听女儿与李总的对话，突然也发现了门口的人。他看过节目，认出了那是纪青山。
“这纪青山在电视里挺正常，怎么瘦成这个鬼样子。”老舒感慨。
电视屏幕会夸大人的脸型。纪青山是娃娃脸，在屏幕上看着腮边还有二两肉，可是如今看到本人，四肢瘦得可怜，尤其是一双长腿，隔着裤子都能看出嶙峋的膝盖轮廓。
舒眠哪里听的了别人说自己宝贝？她立刻像是炸毛的老母鸡一般，机关枪似的回怼：“这些个明星不都是瘦得跟鬼似的。纪老师算好的了。再说我不是告诉你他病了吗？前天刚做了手术。”
老舒惊诧的看着女儿，他明显感觉舒眠的语气不对劲。小舒总这么爱惜自己的艺人吗？一旁的李总也忍不住盯着走近的纪青山看。
纪青山不知道今天舒眠回来，更不知道老舒也在。他远远看到舒眠身旁有个长者，立刻意识到不对。父女二人的基因都写在脸上，如假包换的一家人。
他尴尬站住，不知道是不是该走上去打招呼，主要是不确定老舒知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老舒常年混迹于圈内，待人接物游刃有余。他满脸堆笑先迎了过来。
“纪老师吧？感谢你对舒眠工作的支持。今天终于见到你这个大功臣了。”
纪青山一听他这么说，意识到他是不知道自己与舒眠的关系了。
此时组里的工作人员都停下手里的活，张着嘴看着这边的热闹。大家都好奇纪青山与未来老丈人会如何交手。
舒眠抢先一步站在两人中间，不太自然的介绍到：“纪老师，这是我父亲。”
纪青山淡淡一笑，迎上去握手说：“舒总好！您是前辈，这么说折煞我了。”
舒眠感叹纪青山原来也会说些场面话。其实大多时间他只是不愿意说，或者觉得那些话太肉麻不肯讲罢了。
老舒也不忘了一旁的李总，抢着给纪青山介绍。纪青山不知道老舒的用意，只是礼节性打招呼。
“眠眠，你带着李总去各处转转。我和纪老师聊聊。”老舒布置道。
舒眠心下一惊，本能的拒绝：“我也正好找纪老师有事。要不您带李总去看看？”
老舒气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咬着槽牙说：“李总想和你深谈今后合作的事。你快去。我们这里不需要你。”
舒眠攥着拳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纪青山左右看看，已经看出不对劲。他微不可见的对着舒眠点点头，示意他没事。
其实他点头也不代表自己没事，主要是早死早托生的意思。
舒眠终于撅着嘴和李总走了，乐池边剩下老舒和纪青山过招。
“纪老师，您在幕后多年，这一次终于出山，对于自己的定位以后有什么打算呀？”
纪青山心中感叹，自己压根是赶鸭子上架，哪里有什么定位，完全是走一步算一步。
他恭恭敬敬的说：“都看公司规划。”
他信任舒眠，对他不利的事舒眠不会逼着他干。
老舒一拍大腿笑到：“太好了。”
就要你没规划，没规划就好办了。怎么鱼肉你都得忍着。
“我昨天还在和舒眠讨论。如今互联网直播这么发达。要想维持人气，快速收益，直播是一个很好的方向。你看琪哥，就做的风生水起吗！”
纪青山愕然。人家都是网红往专业歌手靠拢，老舒这是让他倒着走吗？
他赶忙摇头说：“我不太善于言辞，怕和观众互动不好。”
“没事没事，让舒眠给你写好稿子。旁边有助理提词，没问题。”
纪青山看看一旁正盘胡桃手串的花瓜，心想这样的助理能帮着他提词才怪呢。
他苦笑连连：“舒总，我其实还是想专注于原创这块。网络直播不太适合我。”
“那就多去参加些综艺。竞技类的。游戏型的。当然还有其他音乐综艺。”
纪青山心里咯噔一声。他不太确定老舒知不知道他有一颗好吃懒做的心脏。他去参加游戏类综艺可能会出人命。
那一边的舒眠和李总也在明枪暗箭的交锋。
“舒小姐……”李总叫的很暧昧：“舒小姐平时不上班的时候都喜欢做些什么？”
舒眠不假思索：“睡觉。睡到天昏地暗。”
李总会心一笑说：“是呀，我们现在压力都太大了。我若是休息也会补觉。”
“哦，对了，我还玩手机。一般玩到半夜。”舒眠很自豪的说。
“那舒小姐一定对当下时尚元素很了解。”李总好脾气的找话题。
舒眠眼睛一亮点头说：“确实了解一些。我有时兼职做艺人的造型顾问。纪青山的演出服就都是我置办的。”
“哦？”李总的眉头微微皱起来。他想到刚才舒眠对纪青山的过度保护，突然意识到不对。
“舒小姐是给所有艺人都做时尚顾问呢？还是只给纪老师呢？”
舒眠站定了，直直的看着李总的眼睛说：“纪老师刚出道，不适应圈内规则，资源又不多，我对他确实特别照顾些。”
李总一笑，一切了然于胸。
舒眠和李总很快回到乐池边。舒眠既然已经摊牌，不需要再耽误时间，想着早点散了。
这边的纪青山明显和老舒不太对路子。老舒滔滔不绝的讲，纪青山垂头丧气的敷衍着，很疲惫的样子。
他看到舒眠回来了，一副见到救命恩人的样子，立刻起身。
“爸，李总有事要先走了。您要不要送送他？”舒眠说。
老舒看看心不在焉的李总，再看看一脸烦躁的舒眠，心想这事多半是被自己闺女搞砸了。他只得起身，回头对舒眠说：“你跟我一起来。”
舒眠不情不愿的跟着老舒和李总。李总也识趣，到了停车场客气两句就绝尘而去。老舒终于抓住机会审问舒眠：“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纪青山那么维护，对李总那么冷淡。”
舒眠抿抿唇，觉得这事是瞒不下去了，她一鼓作气说：“我和纪青山是什么关系，难道您看不出来？我不维护他维护谁？”
老舒惊得瞳孔直震，他指着舒眠喊：“旗下艺人竟然打你的主意？他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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