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建议晚上来蹲守”杰瑞给出了提议。此时杰瑞非常认同诺兰的观点，即使院长今晚不会有什么异动，这家育儿所里也绝对藏着大秘密。
杰瑞召唤了一直燕雀出来监视育儿所，诺兰认为这个法术应该是斥候召唤，召唤出的动物品种由施法者自由决定。
这种腹有黄毛，全身灰黑的小家伙在新浦敦以灰黄为主调的建筑群中十分地隐蔽。
新浦敦的冬日有很多的燕雀，这座城市产出的各种生活垃圾很好地供应出了一条奇特的食物链，大致是虫吃垃圾，鸟吃虫的路子。
二人在中午12点23回到了警局，中间在皮特街周围晃晃悠悠以麻痹暗中的窥视者。
二人在办公室整理了一会儿手头的线索后想出了一个验证汉克与皮特育儿所之间是否存在联系的方式。
二人把汉克从地牢转移到了审讯室，开始问话。
这个两天不肯进食的男人脸色灰败，诺兰刚在地牢里见到他的时候，他正一言不发地缩在角落里。
此时这个男人坐在椅子上深埋着他的脑袋，一幅认命的样子。
“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对你进行搜魂了，你明白吗？”诺兰故意地诈一诈，其实搜魂连申请都没申请，汉克落网据现在都还不足72小时呢。
男人出去游荡的灵魂好像突然回归了身体，他一脸震惊地看着诺兰。
“不可能！我被抓捕到现在都不足72小时，你以为我没读过书吗？”这个男人好像并不中计。
新浦敦的市民基本都知道搜魂的概念，这是一项毫无人权但有着悠久历史的制度，传自兽人帝国...
“事情都有例外，汉克。
这起案件穷凶极恶，全城的报纸都在报道这起案件，市民们急需一个答案”诺兰又开始胡扯了，实际上案子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
就连那个唯一知情的酒鬼现在都被警员看管着呢。
“你迟早会被搜魂的，汉克，你已经被市民们认定为凶手，现在正急着把你抬到绞架上吊死。
要不是人道组织强烈要求我们对你进行搜魂，以证实你就是凶手，我们早就把你交给渴望泄愤的市民了。”诺兰急需胡诌着，给了他一点思考的时间。
“你应该明白，真相在搜魂后都会露出水面的，你没有多少选择可以做了。
你要么现在就说出真相，睿智的陪审团说不定会发发善心，看在你从犯的份上饶你一命。
要么为了你那不知死活的儿子，继续包庇那个该死的凶手，最终因为搜魂变成白痴。
而不管怎么样，我们总能得到真相。”诺兰的语气十分地低沉，但这的确是既定的事实，因此非常具有说服力。
“其实你还有一种选择，但你现在不会有了。”诺兰突然说道，猛地取出一条团成团的毛巾。暴力地掰开汉克的嘴塞了进去，塞得鼓鼓囊囊，不给他留下任何活动的余地。
现在，汉克连自杀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彻底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
在这个有魔法和牧师吊命的时代，绝食断水可不能完成自杀。
汉克在椅子上挣扎了起来，但浇筑在地面上的椅子和他手上的镣铐让他没有活动的余地，这个中年男人一边挣扎着一边从喉咙里发出沉闷而疯狂的声音。
“我们今天去育儿所了，那真是一个好地方”诺兰突然说道。
这个男人突地一静，然后又挣扎了起来。
“我们已经知道死者的身份了，我想你一定认识那个老头，那个白眉毛的眯眯眼。”
汉克慢慢地停止了挣扎，他安静地坐在凳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诺兰。
“那晚的底特河其实很安静，不是吗，尸体掉在地上的声音怎么可能会听不见，你又何必要带走裹尸袋呢。”诺兰向汉克发出了困扰他许久的疑问。
那具破碎的尸体一定伴有一个裹尸袋，否则根本运不过去
这个男人沉默地坐在椅子上，眼里突然露出了期待的情绪。
“这只能说明，你是故意的。”诺兰思考了许就，终于说出了这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推测。
杰瑞突然一脸懵逼，他们在上面演练的时候，诺兰可没有说过要整这一出。
“我想了许久终于想出了你这么做的目的，你是为了你失踪的儿子，而你儿子的失踪跟案件的凶手有关。对吗？”诺兰越说到后来心里越肯定，现在还需要做最后的确认。
汉克沉闷地点一点头。目光中露出了期待的神情。
诺兰思索了一会儿，示意杰瑞随时准备阻止他自杀，站起身走过去拿开汉克嘴里的毛巾。
汉克猛地喘了一口气，随后整理了一下思绪，开始叙述起来：
“主人从前是一个仁慈的人，15年前，我因父亲重病欠下了大量的外债，家里的皮革店也荒废了经营，主人慷慨地替我偿还了债务，拯救了我全家的生命。
我非常的感激，想要报答他，顺便谋求一份工作，他看我有手艺，为人忠厚良善，便让我打理他城里皮革店的生意。
时间慢慢地过去，我的儿子因为聪慧机敏被主人看中，培养，把他送去了军校跟自己的孩子一起上学我更加地感激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主人的生意也慢慢地越做越大，但他丝毫不嫌弃我的蠢笨与低贱，时长来皮革店看望我，这怎么能不让我感激涕零。
可渐渐地，主人开始让我接触一些黑暗的事情，一开始是手指，后来是手臂，最后是整个的身体，我终于发现我的主人，居然有着一些不可理喻的怪癖。”
汉克说道这里开始有些恐惧了起来，瞳孔震颤不已。
“哦！我的上帝！我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嗜血的怪物！是一个残杀同类的魔鬼！而我是那个站在一旁替魔鬼收拾餐桌的小鬼！”汉克在恐惧之中猛地吼了起来。
“仁慈的天父注视着我，我死后一定会堕入地狱。悔恨的神经无时不刻地折磨着我的肉体。
可这又怎么样呢？我就算是死也偿还不了主人的恩情，我的儿子甚至有机会脱离底层的淤泥，成为主人那样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杰瑞和诺兰怎么也没想到案件的发展居然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他们好像挖出了什么了不起的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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