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沙子的！」
巴雷特跳起，挥出一拳，以数量惊人的武装色霸气覆盖在拳头上狠狠砸向那漫天风沙。
「你越界了！」
轰！！！
被锁定方位的克洛克达尔选择正面刚巴雷特。
两人硬碰硬。
一时间不落下风。
另一边。
卡恩随手挥出一剑，将沙尘暴切成无数碎片。
米霍克锐利的双眼一凝。
同样挥出一刀。
一刀便是无数刀。
这一刀被乌南拦下。
「我大概清楚前因后果，但我们的人你不能随便带走。」
米霍克越过拦在自己身前的乌南，能有震撼人心的目光落在卡恩身上，又转移到莱娜身上，罕见的主动说出很多话，「我想听听你的解释？」
莱娜没有
犹豫道：「我该回家了。」
米霍克眼神变得略微阴沉与复杂，却并没有立刻出手，反而退了回去，重新坐在自己的沙发上，不打算继续出手。
「让她走。」
在海贼联盟干部们蠢蠢欲动的时候，
莱德的声音传了出来。
远处。
大多数海贼联盟干部按捺住自己的蠢蠢欲动，他们并不清楚核心地带到底发生了什么，知道已经打了起来。
但莱德发话让他们停止下来。
「莱德！」
只有莫利亚愤怒到极点，怒斥道：「你这个混蛋！你是想告诉我，我们连自己的伙伴都保护不了吗？！」
「莫利亚。」
莱德语气平淡道：「我不希望再听到类似的话。」
在场的记者们就像是思想与意识都被扭曲，全部删了一些内容的视频。
退出这里。
等他们重新掌握意识的时候，会认为自己是害怕被战斗牵连，加上拍到一些战斗的场面，没必要继续待下去，选择离开，不会认为有任何地方有问题。
「莫利亚。」
「抱歉。」
「待在这里的日子很不错，你是个不错的人，但我确实要走了。」
「海贼联盟已经步入正轨。」
海贼联盟根本不需要自己。
她只是莱德的引路人。
海贼联盟能走到今天，全是莱德的手段。
「我该回到自己的家。」
「……」
莱娜主动下场，挑明自己的立场，并对莫利亚说了抱歉。
「不！」
莫利亚摇了摇头，眼神坚定道：「我代表海贼联盟随时欢迎你回来。」
「嗯。」
莱娜屈身还礼，那是贵族的礼仪，放在她身上再合适不过，像米勒夫人曾经教导的那样，优雅温柔，比起那些贵族的所作所为，更像是一个真正的贵族。
「我与各位的缘分到此为止了。」
「叽~嘻嘻嘻！」
莫利亚不知为何又笑了起来，「这段缘分可没有结束，你永远是我莫利亚的伙伴，不会改变。」
「下棋每次都我跟你五五开。」
克洛克达尔拿出雪茄，为自己点燃，开口道：「下一次我想看看你的真实实力。」
「你走了。」
米霍克坐在沙发上，语气不知是悲伤，还是调侃，「这两个蹭吃蹭喝的伙食全都要我一个人负责。」
「别太善良。」
血之君王第一次卸下自己的伪装，让人感觉仍是当年那位国家的英雄，嘱咐道：「这个世界不会对真正善良的人温柔。」
「女子很少有了不起的存在。」
「……」
克洛克达尔，米霍克，莫利亚，血之君王，银斧，血刀，六位在场的大干部神色各异。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
像是第一次认识对方。
只有两名老怪物一脸可惜。
这种人才放走。
对他们海贼联盟来说是一种重大的损失。
「咕~哈哈哈！」
克洛克达尔笑道：「德古拉，你的能力跟我有点类似，要不要找个机会比试一下？」
「这种事情还是以后再说。」
米霍克打断道：「我们这场戏是在演给世界政府看？」
克洛克达尔皱起眉。
心里暗暗猜测这个他根本看不懂的局面。
抬头看向莱德。
依旧是那种看不懂的深不可测，无法捉摸这个人在想什么，或许只有要走的莱娜才能明白一，二。
莱德先是目光落在德古拉身上，「你想要的你应该清楚，我已经给了。」
后转移到卡恩身上，「这种程度还不够。」
莱德说了两句云里雾里的话。
明白前因后果，有各种情报加持的卡恩听懂了，他要在这里干掉一位足够重量级别的人物，划清与海贼联盟的界限。
这正是他所想。
双方皆有自己的目的。
咔嚓一声！
卡恩抖动手腕，狠狠发力，扭断一名老怪物的脖子，那名曾经辉煌过的老怪物眼神中还残留着惊恐，慌张与极大的求生欲。
但他死了。
毫无预兆地死了。
曾经再辉煌，到了这种时期，能打得老怪物没多少，像这种级别的老怪物想要发挥出自己年轻时大半的战斗力，需要豁出性命去战斗。
被卡恩拿下的老怪物显然是那种珍惜自己生命，越老越怕死的老怪物，发挥不出多少战斗力，根本不敢豁出性命去战斗。
这种下场才是不去隐居，不去退休应得的下场。
战死！
「死了……」
血之君王……曾经五十年前的国家英雄，那个时代最大的传奇，德古拉喃喃自语道：「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我曾经熟悉过的人。」
「我累了。」
「……」
德古拉身上散发出疲倦，渴望，痛苦等等复杂的情绪。
片刻后。
一股浓郁到让人作呕的血腥味一瞬间爆发出来，一条血河笔直的冲向云霄，不断蔓延，刹那间，将这片天地化做血之领域。
「这味道太大了。」
乌南嫌弃的摆了摆手，盯着死不瞑目的老怪物，呵呵道：「你怕是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
「真可悲。」
「……」
老家伙们就该退场，这都成为大海上心照不宣的一条隐藏规则之一。
不退场。
不会有好下场……
「卡塔库栗。」
卡恩嘱咐道：「你带莱娜先走。」
「……」
「哥。」
莱娜摇头道：「不用，他一直都想解脱，不死对真正孤独的人是一种莫大痛苦。」
不会死亡。
无法解脱。
对一些存在来说，真的是一种绝望。
当年从神之谷出来的老怪物们，在遇到卡恩之前，早就有了想死在神之谷的打算，但遇到卡恩之后，没了想死的想法。
重新回到大海，格格不入。
最终，主动找上了门，为自己的退休找一个安身的地方，度过晚年。
他们的晚年都很不错。
临死前。
没有对死亡的一点惧怕，全都认为他们当年选对了，才能见证新时代的变化。
「看来是真正的果实觉醒……」
卡恩打量着这一幕，握紧手中的龙吟剑，决定亲自去送这家伙一程。
大海上可悲的人真的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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