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舟闻言，又低头翻看了几页，问道：“师父，剩下的一件功法，弟子可以选这本吗？”
紫霞仙子微怔，道：“飞扬，一年就只有一次机会进来挑选功法，你可要选好了。”
洛青舟点头道：“弟子就选它。”
一旁的令狐清竹冷冷地道：“这是妖族功法，需要妖族的内功心法配合，而且是棍法，你……”
她突然停住了话。
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那晚的战斗，想起了他那根漆黑而坚硬的棍子，又想起了他那奇特的牛哞冲撞功法。
“随便你。”
她冷冷地说了一句。
紫霞仙子本来还要劝说的，见她这般反应，眸中露出了一抹疑惑之色，没有再多说什么，点头道：“你自己决定吧。”
随即又问道：“你懂妖族文字吗？”
洛青舟摇了摇头，道：“师父和师叔懂吗？”
紫霞仙子也摇了摇头，道：“我们都不太懂，只知道一些简单的妖族文字。像这种功法文字，应该是极其深奥的，我们可不敢胡乱翻译，随便错一个字，那就麻烦了。你若是想要完整翻译，还要去后山找聂师叔，不过现在还不行，聂师叔如今正在闭关，只怕要等一段时间。”
一旁的令狐清竹目光一动，冷着脸道：“你如果不急，可以在山上多住几天，刚好可以先修炼刚刚挑选的功法。如果有不懂的，可以问问你师父。”
洛青舟道：“没事，我有位朋友，她很懂妖族文字，我找她就好了。”
令狐清竹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紫霞仙子问道：“你是当场记下，还是带出去，在宗门逗留两天记住？这功法可不能带下山去。”
洛青舟道：“就三本功法，给弟子半个时辰的时间。师父，师叔，你们先看书，或者聊聊天。”
说完，拿着上本书，去了不远处的案台前，坐了下来，开始每一本每一页地仔细记了起来。
阁中，安静下来。
两名女子相视一眼，走到了稍远的窗前，看向了外面。
外面夜幕降临，雪花依旧在无声地飘洒着。
紫霞仙子望着外面的雪花沉默了一会儿，方轻声开口道：“清竹，他练过妖族功法？”
令狐清竹淡淡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过他有一根棍子，很厉害。从那晚的战斗来看，他并未练过棍法，所以他才会选那本功法。”
紫霞仙子转过头，看向她道：“我怎么觉得他越来越神秘了？他的神魂到了哪个境界，你知道吗？”
令狐清竹看向外面的夜幕，面无表情地道：“应该不比我差。”
紫霞仙子怔了怔，沉吟了一下，道：“肉身和神魂双修，而且进步神速，又有各种稀奇古怪的技能和武器，甚至还指导你炼成了六脉神剑，身份背景又那么神秘。他的背后，一定有一个很厉害的高手……”
令狐清竹沉默了一下，道：“会不会是他自己本来就很厉害？”
紫霞仙子摇了摇头：“他再有天赋，没有好的老师教导和帮助，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把肉身和神魂修炼到这种境界。清竹，你和石峰主都有很强的修魂天赋，宗门花费了大量的资源给你们，也有师叔教导，结果呢？他一个无门无派的少年，都追上你们了，你不觉得奇怪？”
“还有，你可是修剑的天才，结果呢？人家三言两语就让你改变了修炼的思路，如醍醐灌顶。人家随便一指导，你的剑法突然就突飞猛进，比你多年来辛苦修炼的成就还要高。指剑……你当初想过吗？”
令狐清竹嘴唇动了动，正要争辩几句时，紫霞仙子又看向她道：“还有，他家娘子，那个年起轻轻的青涩小丫头，人家才几岁？清竹，你今日被吓到了吗？”
此话一出，令狐清竹顿时一愣，随即脸颊一热，瞪着她道：“师姐，你偷看我？”
紫霞仙子笑了笑，道：“不是偷看，是无意间看到的。”
随即又笑容微敛，轻叹了一口气，道：“清竹，飞扬并非普通人，想必你心里也清楚。好好珍惜与他的师徒情谊，到时候我们凌霄宗，可能就要靠他了。”
令狐清竹别过脸，冷冷地道：“你才是他师父。”
紫霞仙子笑道：“谁说他就只能有一个师父了，不过，你要是不想做他师父，想做他别的，也不是不可以。”
令狐清竹没有再吭声。
紫霞仙子拿出了传讯宝牒，道：“来，让我加一下他。关于仙云阁圣女的事情，我过几日会亲自去跟她们说一声的。不过那位圣女心高气傲，若是知晓了飞扬竟然拒绝了她，估计……会很生气的。”
令狐清竹拿出了传讯宝牒，道：“你可以告诉她，是你拒绝的。”
紫霞仙子摇了摇头，道：“我当时没有拒绝，后来也不可能拒绝，人家又不是傻子。年试时，那位圣女应该也会过来观看比试，到时候让飞扬来跟她见一见，说不定……”
令狐清竹看向她，眸中露出了一抹复杂的情绪，淡淡地道：“师姐，你或许还不了解他。他对他家娘子的感情很深厚，即便那仙云阁的圣女再漂亮，再优秀，他也不会接受的。”
紫霞仙子微笑道：“师妹，你很了解他吗？男人都好色，你不会不知道吧？”
令狐清竹冷冷地道：“至少他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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