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几天前。
今天的状况可不一般。
临近终点时,有两匹马在前,几个纨绔公子拚死拚活地在后头追赶,愣是只能瞧见一直摆荡的马尾巴,还是成对的!
少爷们吐血。
你说平时输了那个毕三那也就罢了,输一次两次就习惯。
可现在!他们可是被毕三之外,还有一个女的压着打啊!
他们这群人面子还要不要了!
而更令他们绝望的事还不只这件。
毕三跟白翎英,几乎是同时抵达的终点!
这谁胜谁负啊?
谁赢了他们尚在争论,但永平帝却清楚明白地看见那姑娘以一个拳头的距离,领先于他。
白翎英对于自己究竟是否赢了并不在意,跑马时肃杀的表情收敛,轻拍了马儿脸庞温声赞许,脸上神色与竞速时的狠样,简直恍若他人。
“毕公子,别难过,这回只是侥幸!”
几个跑过几次马的少爷们上来安慰永平帝,结果帝王忽地大笑,把一众过来安慰的人惊得面面相觑。
输给姑娘家,打击太大,精神不正常了?
他们交换着的眼神传达着这样的信息,眼睛瞪得一个比一个还要圆。
皇帝“哈”了一声后,转为大笑出声。
他瞧着白翎英,目光热烈,对方疑惑地往他的方向瞧了一眼,便点头离去,毫无攀交情的心思。
永平帝却驱马追了上去。
“白姑娘,在下毕三,什么时候咱们再比一场?”
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这般畅快过了。
他们后来又比了几次,胜负都是五五开。
永平帝不会因为对方是女子就松懈,白翎英也次次都是发狠了在比赛,两人每次分出胜负,差距都是在半个马头之间,颇为惊险。
可是之后,白翎英便不常出现在马场了。
帝王起初还纳闷,问了李公公:“大司马大将军家的幼女近日在忙些什么?怎许久未至马场跑马?”
时常陪着皇上微服出宫的李公公自是再明白不过,那位白姑娘对圣上的意义之大,忙道:“白小姐及笄,近日许是在忙着花朝节表演一事,这才没了空闲。”
永平帝恍然大悟。
才刚要及笄啊?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倒是比年纪大上她些许的公子哥儿们都要敢冲敢玩。”
那些纨绔见了白翎英,总是只有让道的份儿,一句话也不敢吭。
思及此前见过的情景,帝王失笑。
白翎英可真是他见过最威风的女子了。
想着等花朝节过了再约她一同比试,皇帝将就跑马,但此前与白翎英次次都是卯足全力,两人在赛道上不分轩轾,你方越过我我便即刻追上,跑出的成绩在这样良性的竞争下,总能跑出令永平帝满意的结果。
食髓知味后,再回到与实力相差甚远的对手一同跑马,帝王瞬间就不适应了。
越过终点线后,还要等上一阵子,其他跑马的人才会陆续跟上。
帝王回身望着刚被群马奔过,扬起一些尘沙的赛道,顿觉空落落的,像是少了什么。
……没劲。
李公公眼看着神采飞扬的皇上心情又变得沉闷,于是又给他出了个主意。
“白小姐没有出现在马场,陛下您可去寻她啊。”
换作是别的闺秀李公公这话可能还需再三斟酌。
但京中众人皆知,白翎英素来就是没在搭理那些拘束的,也因为态度大方不拘小节,真被人瞧见她与男子待在一处谈话,旁人不会往旖旎的方向想,只会想着那白家小姐今日又要寻谁的麻烦,压根于她名声半点妨碍也无,所以他才敢直接让陛下去见她。
不过若换作一般规矩的闺秀……为了让帝王高兴,那李公公大抵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先哄陛下高兴了再说,规矩礼仪都得靠后。
永平帝想想也是,就算是为了花朝节作准备,也总不能日日都在练习吧?
总有个空闲时间可以出来跑马什么的?
于是他还真去找了。
打听了几个白翎英近日最常出现的地方,永平帝运气挺好,第一天就堵到了人。
白翎英瞪着眼睛瞧着摇着折扇的男子朝她走来:“白姑娘,许久未见,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比试一场?”
她含糊说了句:“改日吧。”
便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没能得到确切答复,帝王失望。
但起码见到了人,这失望也就还能接受。
于是他接二连三又去寻她,就想敲定个日期与白翎英在马场见面,谁料每次见了白翎英,她表情都越发一言难尽,看着似还有些嫌弃,到最后,甚至还开始避着他了?
在固定的时间地点没有堵到人,第三次以后,皇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可能被个小姑娘列为了拒绝往来户。
设身处地地想,若他身为女子,自己平日出入的地方忽然有个才见不到几次面的陌生男子次次寻来,换作是他能不戒备吗?
皇帝仰天又叹了一声。
怎么想找个能尽情比一场的对手就那样难呢?
让人家姑娘觉得不痛快了,永平帝便歇了心思,没再去找白翎英。
虽然很可惜,但像他这样一个成年男子,纠缠一个刚及笄的小姑娘也到底不妥。
转眼便到了花朝节这日。
帝王百般无聊,好不容易得知了一个有趣的消息。
他那个长年卧病在床的堂弟,疑似有了意中人!
而江城那个心上人还会在今年花朝节表演,永平帝怎么可能不去参与这个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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