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玛恩将白狼放出，自己、艾儿还有鲁夫一起盯着这个并不算是实力强横的冬兽。
“嗷呜......嗷......”
“呃.......抱歉，我忘记了。”
玛恩连忙抬手将周围包裹进自己的精神力中，然后拉入域间。
“重新说吧。”
“你让我说啥？”
白狼已经放弃了，为了族群的安全他不可能选择溜走，也无法反抗。
“比如神使、比如你们的神，再比如你们现在进行的仪式。”
玛恩看向左侧的鲁夫，示意对方记录一下，毕竟这种事总不能让艾儿来做。
鲁夫看了看玛恩，又看了看隔了一个身位的精灵少女忙低下头从贤者长袍里取出一本自动记录的书籍。
“仪式......神使将仪式的进行方法通过神谕的形式传递给我们这些已经完全转化的眷者脑中，命令我们去完成抽取猎物生命力的仪式。”白狼伸爪在高塔的地面上扒拉着，通过力量凝成一道道冰痕，“这就是祭献用的祭祀符文。”
“符文这种东西很常见吗？”
玛恩观察了一下地上歪七扭八的诡异字符询问身旁的鲁夫。艾儿自从进入贤者高塔后就一直表现出——我很生气、我不想说话、不要烦我这样的表情和状态。
“符文其实并不算很常见，因为这些上古文字本身代表着神明，它们内涵杂乱且难以理解。很多古代遗迹，比如......嗯......乌度维奇，就有大量繁杂符文建构的防御措施，但现在博学的人越来越少，就算是我这样的树妖也不过掌握三五个不连贯的符文。”
“唔......”玛恩猛然觉得自己手里那几个符石沉重了不少，就像是同等大小的黄金一样，“艾儿，你能看出这上面的什么意思。”
玛恩没有去询问白狼，毕竟它只是一只狗，啊不，一只狼，它懂什么符文。
‘白霜、衰亡、祭献、吸纳。’
艾儿虽然看都不想看鲁夫，但玛恩的询问她还是照常回答。
“这样的话，连贯起来应该是促使祭品【衰亡】，【吸纳】他们的生命力【祭献】给神明，那【白霜】是什么意思？”
玛恩看向左右的两人，或者说，两个术士，毕竟一个是雄性树妖、一个是精灵。
“什么？”
‘【白霜】......那是祭献对象的代指，比如这个。’
和鲁夫一脸迷惑不同，艾儿抬手在身前绘制了一个形状略有些像是简化树木的图案，但又像是某种巨大的生物。
‘这就【林中智慧】或者是【自然】，读音为艾兰德。’
随着艾儿勾勒出这个符文，周围的玛纳都活化为绿色的妖精环绕着，周围的狭缝长出绿草、鲜花甚至是藤蔓，一种宁静而深沉的智慧缓缓进入脑中。但艾儿很快挥手驱散了符文。
‘只要使用玛纳沟通就会产生植物生长和启迪智慧的能力，但不同的人，不同的玛纳注入获得的功效并不相同。’
“这样我就明白了，也就是说【白霜】就是他们背后的神明吧。”
“请等一下，玛恩，你在说什么？”
鲁夫开口询问，脸上带着不解。
“地上符文的含义啊......”玛恩马上明白了什么，“哦，艾儿刚刚屏蔽了你，你没听见正常，这几个符文的意思是，唔、唔、唔！”
就在玛恩开口解释的瞬间一段藤蔓悄然困住了玛恩的嘴，让他只能发出没有意义的支吾声。
‘松手！松手！’
好在是在自己的域间内，周围都被浸透着自己的精神力，这样意识投射就简单了许多。
藤蔓还是没有动作，玛恩看了看鲁夫再次传声。
“我不说！不给鲁夫说！”
这一次藤蔓松开，玛恩大口喘息着放松了许多，也同时感知到就算是在自己的域间内自己也没有对付艾儿的力量，上一次纯粹是因为对方不想强行挣脱域间导致自己精神力崩溃，才自愿在域间内谈心的。
玛恩对着鲁夫暗戳戳指了指艾儿，不再开口。
“第二个问题，你一直说的神使是什么？”
玛恩再次询问白狼，既然符文的意义已经明白了，那么其他的情报自然也不能少。
白狼犹豫着看了看周围，被拖入域间后周围仍然是鲁夫的贤者塔，只不过都是虚假的——砖石玛恩能完美具现出来，可桌上各种繁杂的器具就只是徒有其型。
“放心，这里除了我同意没人进的来。”
安抚了有点炸毛的白狼，静静等着对方把该说的说出来。
“我们这些眷属都是神使大人在下达神谕的，但他从不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或者说......真实地出现，每次都是通过冰雪凝结出影子。”
“什么样子？”
“一头白色巨熊。”
玛恩愣住了，传说中思诺奎诺斯就大概是熊的形象，只不过异常高大，挥舞手臂能够带动风雪。
“难道神使其实就是神灵本身？思诺奎诺斯？”
知道了鲁夫已经帮不上什么忙，玛恩果断转头询问艾儿。
“不会的，很少有神灵假扮自己的信众或是神使。更多的可能是强大的眷属或是子嗣，这样相似倒是有可能。”
不过这一次鲁夫倒是先回答了玛恩的疑问，同时艾儿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地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我们不止要对付思诺奎诺斯还有他的子嗣？”
玛恩一下开始怀疑起一个王国的实力了，奥尔德就算是北地最大的王国，传闻中的北方联合王国的利剑，但对手是神和神使。
好在艾儿出声给予了他一定安慰。
‘未必就是完全状态的神明，祭献仪式进度不会太快，只要我们能找到他们的巢穴。’
“你下得去手？”
‘这只是拜访。’
艾儿不咸不淡说了这么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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