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如之这一觉睡得极沉, 睁开眼睛，月上中天。
深深伸了个懒腰，“嗯~”舒服。
他拿过枕头边的手机, 看了眼, 已经凌晨一点，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圈。脑袋蹭了蹭枕头, 自从练武开始，好久没有睡到过自然醒了。
莫如之闭上眼睛, 享受片刻安逸的时光。
不多时，莫如之睁开眼睛, 穿上衣服。对他来说, 片刻的安逸已经足够了。
弯腰穿靴子的时候, 莫如之突然想起来, 今天还没签到呢。他干脆一心二用，一边穿鞋，一边分出意思心神去签到。
签到空间光芒大盛，莫如之系鞋带的手僵住。
他看看鞋子看看还放在鞋子上的手，又看看签到空间，肠子差点悔青了。
诶呦我的娘啊！他一拍脑袋，“嘶！怎么就忘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今天可是五月三十一日！
五月的最后一天！
莫如之盼了一个月的日子！
他原本就想着, 等到了这天, 一定要焚香沐浴，再去网上搜搜这一天运势最旺的时辰。准备妥当后再签到！
可现在……
“完了！”莫如之哭的心都有了。
签到空间的光芒逐渐消失。
得了,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莫如之无精打采的看过去……
中级炼丹术！
莫如之先是一喜, 随后归于平静。
也行吧, 就当长长见识。
莫如之当然知道炼丹术是个好东西, 但炼丹同练剑一样，太吃天赋了。
就比如两个学生同时在一个老师门下习剑，同样的一部剑法，同样的教导，两人同样的勤勉。其中一个同学不过两天就能将这部剑法学会，并且熟练掌握。可另外一个却怎么也学不会，老师的讲解，他也听的是云里雾里的。
这就是天赋的重要性！
炼丹同样如此。
当然两者之间还是有所不同的。剑法天资不足最后放弃的人，大部分人耗费的是大把的时间和一部分金钱--即使天赋不好，也愿意一掷千金请名师买好剑的人不在讨论内。
而炼丹不仅耗费大把的时间，更费金钱。
先不说丹方的问题，就说买丹炉得花钱吧，买药材得花钱吧，买燃料还得花钱。
莫如之得到基础炼丹术后就去网上查，配置气血丹的其中一味药材，每两上千元。这还仅仅是一种，如果全部配下来，一份至少要两万元。
同样一个丹方，炼丹天赋很好的人，初学炼丹，炼制气血丹。炼制两百份，就能将成功率提高到一半。
天赋一般的人，可能炼制一千份，才能将成功率提高到一半。
按照气血丹每份两万算，两百份已经是四百万，一千份高达两千万！
这还只算了成功率，还没计算成丹率。
大部分初级炼丹师，即使成功，一次也不过成丹4到6枚左右。里面很可能还会掺杂下品废丹一两颗。
这还仅仅只是其中一部分费用，请老师教导不花钱么？炼丹师的时间都是极其宝贵的，不仅需要花钱，还得花大价钱。
丹方不花钱么？难道这一辈子只炼气血丹？初级炼丹师评定中明文规定，至少要会炼制三种丹药，才能申请。
嗯，这点莫如之倒是可以省略，他脑海中的丹方有不少。
莫如之粗略算了算，想要培养出一个合格的初级炼丹师，身在不需要买丹方的大势力，即使天赋极好的，也要需要两三千万。
更别提这种人凤毛麟角，天赋不错的，五六千万也挡不住。天赋一般的，就不说了。
这还只是初级，再往上，还有中级，高级……
想想，莫如之就眼晕。
所以能培养的起炼丹师的只有大势力，独身哪个势力都没有加入的炼丹师不能说没有，只能说太少太少。
莫如之算算自己那点家当……
唉，还是洗洗睡吧。
就当是长见识了。
出门的时候，莫如之已经调整好情绪。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淡定淡定。
出了宿舍，莫如之向远处望去。空间裂缝前的战场已经打扫干净，地面平整，全无昨天的惨烈。
片刻后，莫如之转身向训练场走去。走了没几步，莫如之苦着脸揉揉肚子，调转方向。
凌晨的食堂依旧灯火通明，吃饭的武军不少。
莫如之穿过食堂，一人嘴里的汤勺掉了出来，掉到汤碗里，溅了对面的人一脸一身西红柿鸡蛋汤。
“靠！老周故意的是吧！我刚洗的澡，刚换的衣服！”
周子路抓住他的手，压低声音激动道：“莫如之！是莫如之！是今天那个人！”
“莫如之是谁我不知道。我跟你说，你小子就是故意的……等等，你说这个莫如之是今天那个人？在哪在哪！”
吴赫这才反应过来，他噌的一声站起，板凳划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安静的食堂里十分明显。
“……”周子路一把将吴赫拽下来，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道：“你干嘛！”
吴赫摸摸脑袋，讪笑一声，用同样低的声音，道：“有点激动么。你真看到了他了？”
周子路猛点头，然后指向窗口，“那不就……”是。
“是”这一字被他给咽回去，因为此时莫如之就站在他面前。
莫如之微微一笑道：“我刚才听到有人在叫我，找我有事么？”
周子路喉头滚了滚，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我，那个我……”
他现在有点紧张，背后言人又心虚，完全没有当初随意分配莫如之等人时的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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